攝政王點頭道:“有,他並非正常任職潯陂知府一職。”
“爲何這麼說?”
“正常任職,應該由吏部官員進行審查,然後決定調動,這個胡斯桀是喬太后私批特許上任的。”
夏梔驚訝:“那王爺您就不管?”
攝政王不說話,靈冬附身小聲道:“王爺中毒,那年正在四處搜尋解藥,任職時並不在。”
夏梔明白,攝政王繼續道:“本王定下潯陂賑災重建方案,然後從戶部撥出糧款命人前去潯陂賑災重建堤壩,做完這一切就去尋找解藥。”
夏梔明白了,所以,喬太后就是鑽了這個空子,在攝政王離京後,就選擇別人去做這件事。
“既然錢糧不能收回,那就喬太后肯定要這個名聲,有了空子就立馬鑽,老鼠都沒她會鑽洞。”
“噗嗤”攝政王被小媳婦的話給逗笑了,他無所謂道:“虛名罷了。”
夏梔卻較真:“德不配位,憑什麼那麼便宜她,若不補偏救弊那定百弊叢生。”
攝政王知道,小女人這是心裏爲他不平,心裏倒是暖暖的。
……
另一邊,徐州。
夏錦玉看到面前的女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確定是帶給梔兒的?”
大刀頭點頭:“我辦事你還放心。”
言安洛嘴角一抽:“你的任務挺艱鉅。”
夏錦玉想哭,他直接一擺手道:“誰樂意送誰去送,反正我不送。”
言安洛趕緊轉身出去,這個任務他肯定也完不成。
大刀頭拍拍夏錦玉的肩膀道:“你大侄女可是說了,如果不能將這女人完好無損的送到潯陂,那你就在這裏呆着吧別回去了。”
夏錦玉:“……”
大刀頭道:“你自己看着辦。”
夏錦玉氣的在空氣裏打了兩下,很快就恢復過來。
走出來,看到言安洛正在跟大刀頭說話,看樣子還挺客氣,反正比對他客氣。
他上前拍了拍言安洛的肩膀道:“說吧,我家梔兒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你們跟來。”
言安洛皺眉:“什麼意思?”
“裏面那女人,你不管?”
“與我無關,我肯定不管。”
夏錦玉不耐煩伸手道:“趕緊拿過來吧!別裝了。”
言安洛無語:“你有病就去吃藥,問我要什麼東西?”
夏錦玉:“……這沒有?”
言安洛給了他一個白眼道:“記住,這次任務很重要。”
夏錦玉:“……”
大刀頭拍拍他肩膀道:“趕緊上路,早一天走早一天到。”
“你看看她都快死了,別說這二十天路程,恐怕不出七天她就斷氣了。”
“你大侄女來信說讓你自己想辦法,必須將人活着送到潯陂。”
夏錦玉:“……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必須。”
“她是誰啊?憑什麼那麼重視她?”
“你問你大侄女去,天黑就出發,不要耽誤時間。”
夏錦玉就很無語,算了,現在還早睡一覺去。
夜裏,那半死不活的女人就睡在青鸞郡主的馬車上。
一行人就開始趕路,這次趕路夏錦玉可是規規矩矩的,根本不好在路上耽誤。
可第七天的時候,就出了狀況,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竟然發了高燒,看樣子是要死翹翹了。
他們不敢再趕路,直接去了城裏,誰知進城口竟然有官兵把手。
馬車剛到,官兵就拿着女人的畫像要搜查車輛。
剛開始夏錦榮還沒在意,可當眼睛看到畫像上的女人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趕緊去抓言安洛,言安洛坐在馬背上,皺眉低頭看着夏錦玉:“做什麼?”
夏錦玉既緊張又着急壓低聲音道:“那女人,那個女人。”
見言安洛沒明白,他趕緊指了指那官兵手上的畫像。
言安洛似乎明白了一些,就在官兵走過來時,立刻下馬呵斥:“滾開。”
官兵立刻抽出刀:“追查被通緝的逃犯,你們要阻礙官府辦案不成?”
言安洛冷哼一聲:“追查逃犯追到本世子的頭上,你們可真行。”
“什麼世子也阻止官差辦案。”
“啪”的一聲,言安洛一個帥氣的回腳踢,直接用腳甩了那官兵一巴掌。
“砰”的一聲,官兵摔倒,可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一隊官兵看到,迅速過來將他們給團團圍住,一個個都拔出刀準備應戰。
言安洛拿出玉牌,呵道:盛京親王府世子,本王看誰敢動手。”
親王?盛京除了攝政王就只有那一個大親王,先帝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喬敏鈺騎着馬過來,一眼就看到言安洛還有夏錦玉。
他道:“我以爲是誰,原來是洛世子。”
“既然知道就趕緊讓開。”
喬敏鈺道:“皇上派下的差事,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擋我禁衛軍尋找通緝犯。”
言安洛怒道:“小國舅覺得本世子是通緝犯?”
“洛世子自然不是,可馬車裏有沒有這個不太好說。”
言安洛這會明白了,他跟妹妹都被夏梔給算計了。
她告訴妹妹夏錦玉的去向,而且表明這一趟夏錦玉會有危險,如此他妹妹不放心肯定會跟着來。
然而,大王府根本不摻和朝中事,如果明說他肯定拒絕,可現在他就不得不參與。
言安洛真是越想越生氣,可現在夏梔不在他生氣都沒地發。
於是將憤怒全部發在這些官兵身上:“今日本世子看看誰敢動這馬車一下。”
喬敏鈺嘴角勾起:“誰也不能阻止禁衛軍辦案,來人去搜。”
言安洛上前,看到靠近馬車的人,就一把手揪住,然後動手揍。
夏錦玉不會打架,可看言安洛上了,他也毫不示弱,過去就抓住人揍。
他們帶的侍衛也上了,很快就成了羣戰。
只聽:“噗”一聲,夏錦玉吐出一口血,直直的倒在地上。
這下,不用人說,大家都停手了。
跟夏錦玉打架的官兵臉色一白趕緊解釋:“小,小的沒敢用力啊?”
他知道這幾個人都是貴人,只有自己捱打的份,他哪裏敢用力啊?
“夏錦玉,你怎麼樣?”言安洛也急了,趕緊過來將夏錦玉扶着。
聽到哥哥這聲,青鸞郡主立刻從那車裏下來,然後就看到吐血倒下的夏錦玉。
她匆忙跳下馬車,大哭道:“玉郎,玉郎。”
青鸞郡主就跟瘋了一樣,撿起地上的大刀,衝着靠近的官兵就砍:“混賬,誰傷了我的玉郎,你們給我去死都去死。”
那些官兵被這瘋了一樣的女人給嚇住,一個個紛紛連連後退。
喬敏鈺臉色一沉:“青鸞郡主,請你不要妨礙本統領執行公務。”
言安洛聽到那個小兵害怕的低語聲,既然夏梔如此安排,定有她的道理。
言安洛反應極快,立刻道:“青鸞,別耽誤時間,快送他去看大夫。”
他說完,就抱着夏錦玉匆匆往馬車上一塞,直接上去充當車伕。
“都給老子讓開,駕駕駕……”
青鸞郡主瘋了一樣去砍人,誰擋路就砍誰,可偏偏她的身份在那,誰也不敢傷害她,就只能連連後退。
一個世子闖城門,一個郡主拿刀開路這種情況下誰敢攔,就這樣讓他們進去了。
到了客棧,他們剛剛進去,喬敏鈺就派人將這客棧團團圍住。
這裏是前往潯陂的必經之路,所以來往車輛無論是誰都要盤查。
既然言安洛他們的馬車沒查到,那就查出去的人數。
侍衛快速將夏錦玉跟那不知名的女人送上客房,言安洛第一時間找到那店老闆,亮明身份,敢多說一個一,就殺無赦。
民間的老百姓懂什麼,他們就知道王爺比國舅大,雖然他們誰都得罪不起,可兩方衝突必須戰隊的時候,他們肯定選擇更大的王爺。
這實在是攝政王的權威給了給了這些老百姓一些,思維上的定義。
畢竟攝政王那麼牛批,手握軍權朝政,當今皇上都要聽他的話,那大親王肯定也差不多。
然而真正的事實是,大親王手中無權,除了名頭壓人意外,還真跟手握實權的喬家比不了。
客棧老闆被叫出去問話,他面對喬敏鈺心裏很慌,可想到世子爺的威脅他更慌。
於是他說了一行人數,直接將擡進去的女人給忽略了。
喬敏鈺也沒有爲難那店老闆,他的隊伍也沒有撤離。
他本人讓店老闆給自己開一間房,店老闆不敢不開,提着忐忑的心臟,此刻簡直步步在刀刃上行走,一不小心全家歸西。
言安洛走下樓,看到喬敏鈺就坐在客棧大廳裏喝茶。
他冷然道:“小國舅還真是拿本世子當犯人。
喬敏鈺笑道:“同樣住店而已,世子這話嚴重了。”
“哼!”言安洛冷哼一聲,然後就讓人趕緊去請大夫過來。
大夫過來,直接被送到了夏錦玉所在的房間。
經過把脈,他道:“脈象來看並無病症,真是奇怪。”
青鸞郡主一聽,頓時急了:“你究竟是什麼庸醫啊,人都吐血昏迷了,你竟然說沒事?”
那大夫一張苦逼臉,要是平常人說他是庸醫他要就跟人幹起來了,可這位聽說是王府的郡主他自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