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哼着歌舒舒服服地泡完澡,換上睡衣來到封洵的房間,看到那張柔軟的大牀,不禁張開雙臂,將整個人摔在這張牀上,發出舒適的輕嘆。
果然這張牀就是不同,連酒店的牀都比不上這張牀舒服
她閉着眼在牀上翻滾了幾個圈,不小心滾到邊上,穩了穩自己的身形睜開眼,卻正好看到牀頭櫃上有一瓶白色的藥瓶。
她好奇地拿起藥瓶看了一眼,只見上面沒有任何標識,彷彿被人特意撕去標籤。
可是這瓶藥既然放在封洵自己的牀頭櫃上,只可能是封洵的難不成,他真的有某種暗疾
可是封洵的身體看上去很健壯,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就算他真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暗疾,她似乎也不該去詢問,免得揭人傷疤
夏初七放下心中的疑問,很快就裹着被子陷入了沉睡,睡得迷迷糊糊中,察覺到一股暖意襲來,下意識地朝着熱源滾去。
看着熟睡中自動滾進自己懷裏的女人,封洵不禁脣角微勾,索性調整了一個姿勢,將她攬入懷中。
嗅着她頭髮傳來的淡淡馨香,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封洵只覺得一顆心前所未有的平靜,那種到了夜晚難捱的感覺也再一次消失,難得的倦意涌了上來,他不禁緩緩閉上眼。
“啊”第二天清早,封洵是被夏初七的一聲尖叫吵醒的。
“叫什麼”封洵皺着眉頭低聲開口,低沉的聲音還帶着初醒的沙啞,聽起來有種別樣的誘惑。
“難道不是你想睡我的這張牀”封洵挑眉反問。
“我”夏初七一時語塞,沉默片刻才反駁道:“可是你明明把你的這張牀讓給我了,怎麼能言而無信,又跑來和我搶這張牀”
封洵啞然失笑,起身靠在牀頭,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的確答應讓你睡這張牀,但是不代表這張牀就是你一個人的”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又好笑地反問:“或者說,你覺得我身爲這幢房子的主人,要淪落到去睡客房”
夏初七氣結:“你竟然跟我玩文字遊戲,封洵,我看你分明是不懷好意”
本打算起身下牀的封洵,聽到她這句話,索性翻身將她抵在身下,爲免她的拳頭不老實地朝自己揮來,一併將她的雙手牢牢地鉗制住,低下頭看着她的眼眸深處,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說的不懷好意,是這樣麼”
夏初七掙扎不得,一隻腳想狠狠地踢開他,卻被他的腿紮實地按住,只能瞪大眼氣呼呼地看着他,試圖從他的鉗制中脫身。
“別亂動,你應該知道清晨的男人不能惹”封洵眼眸一暗,低聲說道,聲音略有些抑制的喑啞。
夏初七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嚇得身子一僵,果然不敢胡亂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