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還沒有跑出地鐵站的人,目光全都看向了隧道之中。
很快所有人就看見有滔天的火光,從地鐵的隧道之中向外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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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剛剛及時而去,並沒有靠着那部地鐵在隧道之中發生了大爆炸。
“禿子!快想辦法,讓所有的人都冷靜下來!這裏可是東京站。
是整個東洋國運輸人口最多的一個地方!要是在這裏形成了恐慌動亂的話,不知道還要死去多少人!”
看到隧道冒出來的火光,達奈子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一把抓住了元寺。
“可是局裏有規定,咱們的能力是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展露的!”
聽到達奈子的話後,元寺的臉上出現了糾結的神色。
“管不了這麼多了,而且這裏是東洋國,並沒有那麼嚴格的規定!
禿子,佛門不是經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這個東京站裏面有這麼多的人,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全部被踩踏而死嗎?”
達奈子抓着元寺的衣袖,話語之中充滿了急切和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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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罷了,都是爲了救人,那貧僧就算破例一次又何妨!”
看着達奈子目光中的懇切,元寺的心也柔軟了起來,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後。
也不管地面上的血跡,直接盤膝打坐了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中多出了一個木魚。
輕輕的敲擊着,大悲咒從元寺的口中緩緩的吟誦而出。
淡淡的金色佛光,由元寺的身上嚮往外擴散而出,向着整個東京站開始蔓延。
原本那些已經極其恐慌的民衆,被元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金光籠罩之後,逐漸的恢復了一些平靜。
逃跑的步伐也沒有了之前那麼的凌亂,沒過多久,整個東京站竟然開始又變得有秩序了起來。
就連原本因爲恐慌而走失的孩子都被自己的母親所找到。
“感謝這位大師的出手相助!在下藤原印良,東京市駐守陰陽師小隊隊長!
不知這位大師和小姐怎麼稱呼?”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名帥氣的青年,來到了元寺和達奈子的面前。
看着盤膝坐在一片血污之中,正在誦讀着大悲咒的元寺,禮貌而又客氣的招呼道。
“藤原先生你好,我們是特調總局,受玉藻前邀請,前來東洋國的。
你可以稱呼我爲達奈子,這個禿子…哦不!這位大師,法號元寺!”
由於元寺根本聽不懂東洋語,所以接洽的工作全部都由**子一人扛了下來。
“哦?特調總局!原來你們是總局的人,那實在太好了!
難怪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控制住瞭如此紛亂的局面!”
“我們聽玉藻前副組長說,你們東洋國最近出現了大量的自*殺事件!
之前我們就看見在這地鐵站臺之中,有許多女孩兒同時臥軌。
想必這和那個事件應該脫不了聯繫吧!”
輕輕的點了點頭後,達奈子眼神犀利的看向了藤原印良。
“不知道,兩位是否有看見,一個白色的旅行皮包?
如果看見的話,那麼這件事情應該和那個案件脫不了聯繫!”
聽到達奈子的話之後,藤原印良輕輕的點了點頭,四下張望了起來。
“白色的旅行皮包嗎?這個好像沒有注意啊!嗯?”
對於藤原印良的詢問,達奈子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突然她的餘光,發現了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正在對着自己冷笑。
這一瞬間,達奈子立刻意識到,這個男人肯定有問題。
拋下藤原印良,達奈子直接朝着那個男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然而當達奈子來到那個男人,原本所在的位置的時候,徹底失去了那個男人的蹤影。
在那個男人原來所在的位置上,有一個滿是血跡的白色皮質旅行包,就靜靜的躺在地上。
當看見這個旅行包的剎那,達奈子的雙眼一下子瞪圓了。
因爲她發現,此時的自己,竟然根本回憶不起那個男人的相貌。
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那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可是自己是誰?百鬼之首,滑瓢獨女,跟隨世間第一強者多年,實力不亞於任何一名東洋鬼王的存在。
自己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而且那人的容貌好像是被硬生生從自己記憶之中給抹去的一般。
能從自己的記憶之中,將容貌給輕易抹去,在東洋國只有一種可能。
而當達奈子想到那一種可能的時候,臉上瞬間蒼白一片,沒有任何的血色。
在東洋國能對他做到這種地步的,就只有自己的父親,那個狂傲老頭曾在自己面前,對一名對手使用過的那一個技能。
那個被稱之爲滑瓢一族,獨門絕學的“鏡花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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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奈子可以非常的確定,自己的父親已經死去了多年。
自己的父親,也並沒有在這世間,留下除了自己以外的子嗣。
那麼那個白衣男子,是怎麼會使用這個術法的呢?
還是說,那個白衣男子,其實也是一個滑瓢?
那這又怎麼可能呢?自己這麼多年通過無數的關係,在整個東洋國之中,都沒有能夠找到一個滑瓢。
而且萬琦也曾經非常肯定的告訴過自己,在這個世間只剩下了她一個滑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