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琦組長,你看能不能咱們先離開這片陰間的區域之後再說。
我家的這個弟子身受重傷,陰間的這片環境對於她來說實在是…”
伸手在自家的弟子身上輕輕的,摸索了一番後,白大仙擡起頭看着萬琦,言語之中有些懇切的說道。
“這倒也是,這個地方,本就不是活人,應該待的地方。
更何況是他這樣一個半死不活身受重傷的人,行吧,咱們先回到陽間去說這些事情。
現在的這棟公寓之中,我們正好也有個落腳點…”
對於白大仙的話,萬琦自然沒有任何的異議,他當然明白一個身受重傷之人身處於陰間,不但會加重此人的傷情,更是會留下可怕的後遺症。
而萬琦所說的落腳點,那自然就是鄭海所開的那家飯館。
在同意了元寺,將鄭海收爲特調局外部人員之後,萬琦很自然的就將那間小飯店,當成了他們現在臨時的落腳點。
從陰間走出來之後,白大仙使了一點小手段,避開了所有普通人的視線之後,順利的跟着萬琦來到了鄭海的那間飯館。
或許是鄭海知道,今天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日子,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差異的打算。
整個飯館之中冷冷清清,就連大堂的燈他都沒有打開,顯得漆黑一片。
“喲!萬琦組長,您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棟公寓的事情已經解決掉了?
看着時間…嗯,差不多也快是到飯點了,你們等等哈,我現在就去準備準備。”
坐在飯館大廳裏面打着瞌睡的鄭海,看見萬琦推門而入,揉了揉眼睛後,站起了身,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哈哈!這種公寓裏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
借你這個小店,我需要和剛剛救出來的朋友瞭解一些事情。”
萬琦打了個哈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後,對着鄭海解釋了一下。
“喲!萬琦組長,看您的意思,那位白大仙你們找到了?”
作爲飼槽的掌勺人,又是一家飯店的老闆,鄭海的心思也可謂是玲瓏剔透。
外加上之前,萬琦他們討論事情的時候,也並沒有避諱他,自然而然的鄭海就知道了,萬琦所謂的朋友是個什麼身份了。
並沒有多說什麼,萬琦只是對着鄭海豎了豎拇指,笑着點了點頭。
隨即馬小玲,達奈子以及白大仙,帶着那名出馬弟子,魚貫而入的走進了鄭海的這間飯館之中。
“誒呀!怎麼還有一個傷員,等我一下,我這裏有一張行軍牀,讓她先在那張牀上好好休息一下。”
立刻一溜煙的,跑到了他飯店的乾貨倉裏面搬出了,一張行軍牀鋪在了地上。
隨後招呼的衆人,將這名中年女子平穩的放到了那張行軍牀之上。
“喲,這個姑娘可是內外兼傷啊!身體裏面更是受到了陰氣的侵蝕。
現在的情況是不太致命,不過看來需要大量時間的調理呀…
若是稍加不慎的話,這輩子某些方面可能就得落下個殘疾了,從脈象上來看,這個姑娘應該還沒有婚配呢…”
鄭海在將那名中年女子放平之後,隨手在其手臂脈搏之上搭了一會兒。
隨後輕輕的搖了搖頭,發出了一陣的嘆息,顯然鄭海對於醫術也有着一定的涉獵。
“你叫做鄭海吧!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名飯店的老闆,實際上是一名飼槽的掌勺人。
這個年頭能開飼槽的人可真的不多了,可見你也是宅心仁厚之輩。
躺在牀上的,那是我白家的出馬弟子餘麗麗,自從成了出馬弟子之後,這二十多個年頭一直在外奔波。
以至於至今他的人生大事還沒有任何的着落,從命格上來看,麗麗這個丫頭怎麼滴也不沾孤。
你作爲飼槽的掌勺人,命格之中,天生就帶有了寡。
而從你的面相上來看,你今年應該也三十有五了吧!
你和麗麗都是通靈之人,我看你們的八字和命格都是比較合適的。
所以想促成你們兩人一段姻緣,不知道,鄭海你怎麼看?”
從始至終,白大仙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了鎮海的身上。
從鄭海將手搭在餘麗麗的脈門開始,白大仙眯着的眼眸之中,就帶上了一抹笑意。
“嗯?促成我和這姑娘的一段姻緣?就我的這副長相,這位姑娘她能願意嗎?
誒?等等!這位你好像不是人…莫不是…您是…大仙?”
聽到一旁的白髮女子說要促自己一段姻緣,鄭海的臉上先是一喜,隨後又露出了一些失望的神情。
鄭海可是非常的清楚自己這五短身材,配上自己的這副容貌。
只能用憨態可掬來形容,雖然有的陰德的傍身,或多或少能讓人有些好感。
可這種好感絕對不會是,能夠讓任何一個姑娘家能看得上的那種。
然而到鄭海看清楚了,那名說話的白髮女子的容貌之後,他整個人再次又呆愣在了那裏,畢竟白大仙此時這副尖嘴猴腮的樣子,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正常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