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鎮天一驚,從巫離的表情來看,這絕非是什麼小事。
周鎮天眉頭一皺,道:“國師大人,何事不好?”
國師看了看皇朝大殿,欲言又止。
周鎮天明白了國師的意思,國師是在擔憂這個消息該不該公之於衆,遂而,周鎮天便讓整個皇朝大殿剩下的文武百官,全部退出了皇朝大殿。
此刻。
整個皇朝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了周鎮天,周元,以及國師巫離。
周鎮天看着國師,道:“國師大人,這裏就只剩下了元兒,有何大事,你直說便是。”
巫離神色凝重,抱拳道:“皇上,四皇子殿下的本命玉牌,碎了……”
“什麼!?”
周鎮天聽得此話,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本命玉牌破碎代表的意思,周鎮天自然知曉。
周元一把扶起周鎮天,道:“父皇,四皇兄的本命玉牌破碎,或許並不代表四皇兄真的會遭遇不測……”
周元說到這裏,自己也是一副沒有底氣的模樣。
皇族的本命玉牌,乃是重中之重,絕對不會出錯,四皇子的本命破碎之後,那就只能代表一個消息,四皇子,已死!
周鎮天的情緒恢復片刻,他再是看着國師,道:“國師大人,如此說來,慶兒已經……遭遇不測了?”
周鎮天說着,聲音都是變得顫抖起來。
國師點了點頭,道:“嗯。”
周鎮天長嘆一聲,雙眸之中,淚水模糊,五皇子在邊疆之中,死於沙場,現在四皇子也遭遇不測,自然是對周鎮天的一個不小的打擊。
周元皺眉:“前些時日,四皇兄都安然無恙,其本命玉牌,怎麼說碎就碎了?”
周鎮天也是看着國師,問道:“國師大人,你可有追查到蛛絲馬跡?”
國師搖了搖頭,道:“此事蹊蹺,暫無線索,不過,還請皇上放心,巫離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徹查此事,以此給四皇子以及給皇上一個交代。”
周鎮天點了點頭,道:“就好,就好。”
聽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噩耗之後。
周鎮天已經沒有前去登門拜謝林戰的心情,他看着周元,道:“元兒,慶兒突然死去,父皇着實無心登門拜謝林戰,還請你能夠體諒爲父。”
周元連忙道:“父皇,你的身體要緊,我相信,林戰公子也會體諒父皇的心情的。”
周元話落。
“噗!!”
周鎮天在悲憤欲絕之中,竟是仰天吐出一口逆血,旋即,整個人跌坐在地,臉色蒼白,不省人事。
周元見此,立馬喝道:“傳御醫!快傳御醫!”
御醫前來,經過診斷下藥之後,周鎮天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下來。
周元將御醫叫到一旁,詢問道:“陳太醫,我父皇的情況如何?”
陳太醫皺了皺眉:“七皇子殿下,皇上只是因爲情緒激動,再加上操勞過度,方纔急火攻心,吐出逆血,現在氣血疏通,已無大礙。”
陳太醫的話,欲言又止。
周元再問:“陳太醫,只是什麼?”
陳太醫道:“只是,皇上的脈象有時候突然表現出時起時伏,時急時緩的現象,的確有些怪異。”
“怪異?”
周元聽到聽到這兩個字之後,呢喃一番,再是問到:“陳太醫,這裏就只有你我,還請你無須拘於言語,直言便是。”
陳太醫聽得此話,四下張望一番,確定無人之後,方纔低聲道:“依老臣多年的經驗來看,皇上的這種脈象,心還是被一些具有輕微毒素的草藥所影響。”
周元聽了,神情一震,驚呼道:“陳太醫,你是說,有人在暗中給我父皇下毒?!”
陳太醫聽得此話,嚇了一跳,整個人當即跪下,連忙道:“七皇子殿下息怒,老臣只是信口胡說,還請七皇子殿下息怒。”
周元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之後,立即扶起陳太醫,道:“陳太醫,是周元剛剛激動了,還請陳太醫莫要見怪。”
而後,周元再道:“陳太醫,此事關乎重大,所以,還請陳太醫不要將此事告知於任何人。”
陳太醫抱拳道:“七皇子殿下放心,老臣絕對會當做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時候,陳太醫也非常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將這一件事情說出來,一旦說出此事,那就是將自己捲入了無形的風暴之中。
所以,他才向周元保證,絕對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周元點頭道:“陳太醫,此事就拜託你了,還有,還麻煩陳太醫開一些能夠化解這些微毒草藥的藥方。”
陳太醫道:“七皇子殿下放心,老臣作爲皇朝太醫,自然是爲皇室鞠躬盡瘁,只是,這一味毒藥的劑量極其細微,所以,老臣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來尋找解藥。”
周元道:“麻煩陳太醫了。”
陳太醫得到周元的吩咐之後,悄然離去。
就在陳太醫離去不久,又有一道身影,跟着出現,這一道身影,眸光深邃,宛如寒潭,讓人不寒而慄。
其目光,更是死死的落在陳太醫的身上。
直到陳太醫的身影,完全消失,這一道身影,方纔跟着消失離開。
周鎮天氣血受損,整個人躺在牀上,臉色蒼白。
周元見此,整個人也是眉色沉凝:“居然會有人向父皇下毒,而且,劑量極其細微,看樣子,是有人想故意謀害父皇,然後製造出父皇乃是因爲操勞過度而身體受損的假象,只是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周元心中,一時之間,也是五味雜陳。
現在,周鎮天的情況不容樂觀,再加上四皇子的離奇死亡也對周鎮天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所以,周元不得不留下來照料周鎮天。
至於冊封林戰爲鎮南王一事。
周鎮天在模糊之中,便讓周元去操辦。
周元害怕又有人毒害周鎮天,便將鎮南王的令牌,交給了李公公,讓李公公去傳達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