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規矩約束,這些弟子甚至想要漏液前往靈劍峯一睹“癩蛤蟆”的真容,畢竟,他們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不過他們也不急在這一時,他們聽說明天的月試那個“癩蛤蟆”也會參加,這樣一來明天就能看到“癩蛤蟆”了。
內門的一處獨立院落中,吳剛坐在主位上,他聽完一個弟子的彙報,臉色陰沉。
“林玄!癩蛤蟆!他一個廢物有什麼資格加入靈劍宗,又有什麼資格加入靈劍峯!”
吳剛的拳頭緊緊攥着,手臂上青筋凸起,雙眼噴火。
昨天他已經暗中將林玄的靈根徹底毀壞,目的就是爲了讓林玄無緣大道,這樣他在擁有江語柔的時候就能安心不少。
可沒想到的是,他處心積慮防患於未然,最終林玄還是加入了靈劍宗。
他越不想看到這個結果,可林玄偏偏就是加入了靈劍宗,這讓他很是煩躁。
其實林玄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威脅,畢竟他是高高再上的天才,而林玄只不過是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可一想到林玄是江語柔以前的紅顏知己,兩人相依爲命四年,他的心中就不是滋味。
尤其是聽到宗門裏流傳的那些傳言,什麼兩人早已坦誠相待,什麼兩人已經同牀共枕,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廳下前來彙報的弟子見吳剛神色陰沉,不由嚇得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非常瞭解吳剛的脾氣,這個時候的吳剛瀕臨暴走的邊緣,可不能撞上去,不然可要喫苦頭了。
“和平,可知道衡文峯主爲何收取林玄爲弟子?”吳剛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問道。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靈劍峯幾百年不曾收弟子,今天突然宣佈收了一個弟子,還是令他討厭的林玄。
“這個不清楚。”
名叫和平的弟子硬着頭皮回答。
他看了一眼吳剛,見有發火的跡象,急忙又想到了一件事,說道:“對了,吳師兄,我還聽說,明天那個癩蛤蟆也會參加月試。”
吳剛頓時眯眼,隨即陰測測一笑,“很好,通知下去,明天一定要讓那個癩蛤蟆出醜,最好是讓他沒臉在靈劍宗呆下去。”
他實在不想看到林玄,一想到這個名字他就一陣煩躁。
翌日,一早。
靈劍峯的石屋前。
“乖乖徒兒,爲師就不陪你去參加月試了,不過爲師有句話交代,你要牢記。”衡文峯主一臉笑意,看起來和藹可親,就像一個老爺爺。
林玄輕笑,點頭回答:“任憑師尊吩咐。”
衡文峯主轉身背對着林玄,他望着遠方目光悠遠,微微有些出神,半響纔開口,“靈虛劍訣你也入門了,你一定非常疑惑,爲何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卻能修煉這本靈虛劍訣,這些現在先不提,你只要知道,你適合就行了。”
林玄確實有這樣的疑問,但他師尊不願意細說,那他也不問。
反正對他也沒什麼影響,反而覺得還很巧。他發現,靈虛劍訣和至尊劍體的修煉方式方法居然大同小異。
林玄躬身行禮,“是,師尊。”
“嗯,去吧。”衡文峯主擺了擺手。
他見林玄走遠,突然又記起一事,叮囑道:“最重要的事突然忘記說了,你要記住,只要保證不丟性命、不丟靈劍峯的臉,不可出劍。”
林玄愣住,有些不解,但最後還是點點頭。
一路上,林玄都在思索他師尊的叮囑,最終纔想明白他師尊的用意。
靈虛劍訣跟至尊劍體一樣,第一境界都是鍛鍊皮膚,他師尊不讓他出劍,想來是想要趁這個機會鍛鍊他的皮膚。
林玄會心一笑,他這師尊還真是用心良苦。
這是想讓他被人揍啊。
靈劍宗坐落在靈劍山脈上,一共有七座山峯是靈劍宗的地盤,而林玄所在的便是靈劍峯。
七個山峯之間相距甚遠,而這次的月試地點是天劍峯,想要前往,以林玄的能力只能乘坐飛禽。
來到飛禽點,林玄看着眼前那一頭餓的瘦不拉幾的飛炎獅鷲有些頭大。
這飛炎獅鷲也不知道多少天沒喫東西了,看它那樣子都不知道還會不會飛,真能將他送去天劍峯?
林玄很是懷疑,他生怕等下從半空中摔下去,到時候別提多丟人了。
躊躇良久,林玄最終跳上了飛炎獅鷲的後背。
時辰不早了,錯過月試的時間就麻煩了。
一路上,飛炎獅鷲搖搖晃晃,好幾次林玄差點掉下去,還好最終有驚無險的落在了天劍峯的廣場上。
此時,眼前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遠處還有不少飛炎獅鷲趕來,林玄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只是,很多人看他從一頭餓的瘦不拉幾的飛炎獅鷲上跳下來都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這些人想不通,堂堂靈劍宗的飛禽什麼時候這麼慘了。
不過,這些人也沒有多說什麼,看了林玄一眼就各自離開。
林玄也不多事,準備找個地方等待月試的開始。
正是這個時候,一人重重的撞了他一下,讓他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林玄皺眉,側頭看去,見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年,穿着一身外門弟子的服飾。
“媽的,你沒長眼睛嗎,好狗不擋道不知道嗎!”
林玄還沒發火,那外門弟子率先破口大罵。
林玄癟了癟嘴,就要還口,突然卻是變得面色古怪起來。
被那弟子撞了一下,剛纔沒發現異樣,現在他才發現,他的身體竟然在吸收那股外來的衝撞力道。
原本被撞得有點生疼的地方竟然升出了一股暖流,這股暖流遊遍全身,讓他舒服的差點叫出聲來。
等這股暖流消失,林玄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