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強頓時便是火冒三丈,厲聲指着了起來。
蕭河冷笑一聲,“怎麼了,被我說中了,開始急了?”
瀋陽平一陣頭大,看了看兩人,有些惱火。
“哎呀,你們兩人,都什麼時候了,也不怕別人看笑話!”
蕭河和白自強都是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既然三大門派的仙師都無法將他制住,只能按白家主所說,讓大家撤離吧。”
瀋陽平咬了咬牙,做了決定。
聽到這話,白自強的眼底深處有一道精光一閃而逝。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執行他的計劃了。
林玄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白自強的身上,雖說白自強的目光很隱晦,但還是被林玄盡數捕捉到了。
這個白自強不簡單啊,顯然是有着不爲人知的謀劃。
“村長!”
蕭河有些不甘心,想要勸說。
“放心,我有分寸。”
瀋陽平穩住蕭河,就欲去安排搬離的事宜。
正是此時,院子裏的打鬥聲減弱。
“各位道友,拖住他一時片刻!”
曾夏陽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可傷他性命!”
白自強急忙出聲,邁着步子衝了進去。
“走,過去看看。”
林玄朝趙展鵬示意,隨後往小院走去。
他不再去管祝德榮,現在還是看看院子是什麼情況爲最要緊的。
趙展鵬點點頭,跟在了林玄的身後。
瀋陽平和蕭河對視了一眼,跟在後面,走進了院子。
林玄邁入院子,一眼便看到一道巨大的身影站在院中。這人高有三丈,體型龐大,足足是普通人的五六倍之巨。
林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如此巨大的身軀,還是人嗎?
此時,江語柔幾人將此人圍住,曾夏陽手持一柄長劍,正欲出手將此人滅殺。
“各位仙師,手下留情。”
白自強看向了曾夏陽,眼神中帶着祈求。
“爲何!”
曾夏陽挑眉,問道。他正準備施展殺招將此人滅殺,正好被白自強阻攔了。
“他是我們白家的子弟。”
白自強臉色不好看,將緣由說了出來。
“白家主,你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宋恆看向了白自強,神色凝重。
他們好不容易纔將這人圍住,正是將其斬殺的最好時機,要是將其放走,等他下次發狂,那將是新塘村的災難。
江語柔也是看向了白自強,聲音清冷,“白家主,他的實力很恐怖,哪怕是我們幾個聯手也只是勉強將其圍住,如果給他一些時間恢復,以我們的能力,到時候肯定奈何不了他。”
江語柔的聲音略顯虛弱,臉色也白了些許,顯然是花費了不少靈氣。
“各位仙師說的我的知道,但他是我們白家的子弟,理應交給我們白家處置。”白自強的態度顯得很是強硬,同時他的雙手一抖,一大串鐵鏈便出現在他手中。
“我早就有了充分的準備,只要用這鐵鏈將其鎖住,哪怕他力大無窮,也斷然掙脫不得。”
江語柔面露思索表情,如果是這樣,那她也不好說些什麼。雖然這個巨大的傢伙失去了理智,白家子弟的身份卻是事實,白自強的要求合情合理。
“不可!”
蕭河卻是突然開口,態度十分堅決。“白自強,你不會是忘記那頭老牛發狂的事了吧。一頭老牛發狂便傷了不少人,要是他再次發起狂來,而各位仙師又不在,那新塘村就會有滅頂之災。”
瀋陽平點點頭,持贊同態度。
“白家主,文長成了如今的樣子,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文長如今理智不存,三大派的仙師練手纔看看將其制住,就算你那鐵鏈再堅固,過個十天半個月,定然是困不住他的。”
白自強臉色變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知道,瀋陽平說的很對,但就算是這樣,他不能眼睜睜看着文長死在他的眼前,因爲他不甘心。
更重要的,白文長對他有巨大的作用,是萬萬不能死在這裏的。
白文長是白家的子弟,如今十四歲。一開始的時候,白文長的天賦很一般,從十歲開始修煉,四年時間修爲一直停留在練氣一層,不曾有絲毫的進步。如果只是這樣,死了就死了,畢竟沒有任何價值但在一個月之前,白文長的修爲速度突然暴漲,一個月的時間便是連破兩個境界,從練氣一層突破到了練氣三層。
這並不是厚積薄發,更像是天賦的突然覺醒。至此,白文長的修煉速度變得十分恐怖,修爲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如此天賦,白自強相信,白文長立馬就會被三大宗門破格收取。
更爲重要的是,在白自強的謀劃下,三天前,白文長開始長大,竟是如同那老牛一般。
“要殺也應該我們來殺!”
白自強想了許多,最終還是沒有鬆口。
這是白家的希望,他真的不想就這麼被毀了。
成功或者失敗,就此一搏了。
“既然如此,那就綁上吧。”
瀋陽平最終做了決定。雖然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但如白自強所說,白文長是白家的子弟,白家在新塘村的地位更是不一般,還是要顧忌一二的。
曾夏陽皺了皺眉頭,最終只能作罷。
江語柔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白自強見此,急忙用手中的鐵鏈將白文長捆了個結結實實。
“各位仙師,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在這裏小住幾日吧。”
瀋陽平見事情告一段落,急忙朝幾人拱了拱手,說道。
他也是一個七竅玲瓏的人,在處理白文長的事情上,他見三派弟子或多或少都受了傷,此時的挽留顯得合情合理。
這麼做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白文長雖說被捆住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留下衆人也算是以防後患。
早有村民等在一旁,此時走了上來,躬身帶路。
曾夏陽收了長劍,微微頷首,“如此便叨嘮了。”
除了他之外,赤陽宮的衆人都受了傷,此時回宗非常不合適,留下來,等傷勢好了再回宗也不遲。
江語柔收回氣勢,將鬢角一縷髮絲挽之耳後,聲音清冷,“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