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眼神一凝,水中的東西體型應該不大,看這個河的規模就知道,
竟然能這麼輕易把一頭牛吞食,顯然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野獸一類的,
看來今天又要大有收穫了。
方天不欲在這些人面前就把那個怪物揪出來,打算一會兒偷偷的跟上那個怪物,
到他老巢再把他打死就完事兒了,省得還要跟這羣人糾纏。
很快水裏的動靜平息了,水面又傳來一陣,似乎充斥着不滿足的狠厲吼聲,
正在跳舞的神婆一頓,趕緊衝着衆人揮手,很快又有兩個壯漢擡着一個黑布袋子上來,
“靈婆,住手!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
隨着這個黑布袋子擡上來,一個高壯的中年人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指着袋子對神婆說道。
“你竟然敢對河神不敬?”
神婆的聲音嘶啞難聽,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瞪着中年男子。
“可不要忘了,河神掌握着你們的命脈,河神賜福給你們,你們不供奉祂,祂只需要一個念頭,你們都得死。”
中年男子渾身一顫,顯然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河神是護佑百姓的,喫人的河神算什麼神!”
河神?喫人?
方天一愣,目光移到剛擡上來的黑袋子上,
剛纔他注意力都在水裏,想要看一看那個怪物究竟長什麼樣,
根本沒注意擡上來的袋子,此時凝神看去,從外觀明顯能看出來是一個人的形狀。
方天大怒,活人獻x?!
這羣人和喫人的鬼怪有什麼區別?
什麼河神,這明明就是妖怪,方天立時便想走出來將那個怪物一棒打死。
這時場中卻又有了新的變化,只見那男子迅速掏出一把槍對着神婆道:
“我是警察,我命令你,立刻把人放了!”
“桀桀桀,叛徒!我早就覺得你有問題。可是,你捨得你的父母嗎?”
神婆陰冷的笑着,目光看向男子的身後,
只見兩個老人從人羣中木然的走出,兩眼赤紅,雖然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卻似沒有看見男子一般。
“爸,媽!”
男子痛苦的大叫,
“快點放了他們,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桀桀桀,他們可是心甘情願侍奉河神的,沒人逼迫他們,不信你可以問他們自己。”
神婆的眼神充滿了病態的虔誠,
“神的力量偉大、不可知,卑微的人類,你只有把自己全身心的獻給河神,才能與神同在!”
“你閉嘴,我數三聲,你不把他們放了,我就開槍了!”
男子的手有些顫抖,似是在恐懼着什麼。
“桀桀桀,你敢嗎?所有人,抓住他!”
很快,周圍的人猛的衝了上來,一個個身體僵硬,雙眼通紅,明顯是失去了意識,被邪法迷惑了心智。
中年男子名叫關成,此刻他一臉的絕望,萬萬沒想到,僅只是一次回鄉探望父母,竟然會碰到如此情況,
關成自小在村中長大,從畢業後一直在市裏工作,少有回家,
卻沒想幾年後回家竟然發現村子裏多了一個奇怪的雕像,問父母,他們只是簡略的回答說是河神的神像。
村子裏一直有供奉河神的習俗,這是幾百年傳承下來的老習慣了,當時他並沒有在意,但很快他便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父母竟然對他變得很陌生,村子裏的人對他也很冷漠,白天的時候村子裏人碰面也基本不打招呼,晚上天一黑都早早的上牀睡覺,
儘管他已經有幾年沒有回家,但萬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變化。
他覺察到了不對勁,這次特意多留了幾天,暗中觀察,終於發現了村子裏的祕密:
父母竟然每天晚上都在他睡熟之後偷偷去一個新蓋的房子裏去參加集會,xx對着那個詭異的神像xx。
神婆就是領頭人,當時自己在外偷窺,那個神婆僅只是一個眼神,自己便失去了意識,渾渾噩噩的跟着衆人一起祭拜,當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並且身上多了一個詭異的紋身,正是那個雕像的形像。
他嚇壞了,這等詭異的事件,是他十幾年的警察工作史上從未遇到過的,
警覺的他第一時間將情況彙報給了局裏,局長十分重視,似乎知道些什麼,
立刻便命令他按兵不動,不要打草驚蛇,這件事會有專人前去處理,
而且由於現在村子的排外性,也不方便派同事來配合他,只能他自己孤軍作戰。
那個神婆自從看到關成身上的紋身後,便對他不再敵視,似乎有了紋身便是自己人了一般。
而關成自從有了紋身之後,每天總有一段時間渾渾噩噩,就跟失去了神智一般,這讓關成恐懼異常,
這個紋身,必然有大祕密!
幸好,今晚局長說的專業人員就會來到,自己的任務馬上就能完成,這個紋身的問題肯定也能解決!
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可惜,事出突然,專業人員還沒來到,靈婆卻準備拿活人xx。
身爲一名警察,關成斷不能任由一條人命在自己面前死去,於是便有了前面的一幕。
此時,篝火前人羣涌動,快速向關成撲來,
關成畢竟是十多年的老警察,雖然不在一線,但也算經驗豐富,在衆人撲來前便已經一個箭步撲向了神婆,
擒賊先擒王,抓住了神婆,纔有活命的機會。
面對飛撲而來的關成,神婆並不緊張,伸手在眼前一抹,眼珠竟然詭異的變成了暗黃色的豎瞳,隨後眼睛看向關成,關成的眼神立刻變得迷茫,呆呆的定在原地,
“哼,凡人的智慧!”
“把他綁起來,一會再給他做幾遍洗腦!”
人羣一擁而上,很快關成便被五花大綁扔在了一旁。
“祭x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