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時間解釋,等離開再說!”麥德安握着法杖的掌心都是汗水,他顫聲說道:“我們的船在哪裏,快點跑,不然就麻煩了!”
“跟我來!”阿爾文強行壓制內心的慌亂,他直接拽着阿爾文的衣袖朝着黑船的側面狂奔,當兩人來到船舷的時候才發現原本掛在欄杆上的繩子已經消失不見,不遠處的海面上依稀只能看到幾塊斷裂的木板。
“這下完蛋……”阿爾文苦笑着說道:“所以,這艘船究竟有什麼問題,現在你可以給我說了。”
“納格法爾號是這艘船的名字,它是維庫人用來運送靈魂的鬼船!”麥德安欲哭無淚的說道:“阿爾文,你給我的那本書上記載了這艘船運送過的每一個靈魂……並且我們倆的名字都在上面……”
“可咱們還活着呢!!”阿爾文抽出長劍:“不要擔心,這些鬼魂總是用一些奇怪的手段來恐嚇別人,只要你不怕就行!”
“但是問題在與,咱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離開這裏。”麥德安低頭說道:“阿爾文,誰知道這艘船會把我們送到哪裏?”
“一定有辦法的。”阿爾文深吸一口氣,他舉起長劍朝着長滿藤壺的欄杆狠狠劈過去,鋒利的長劍將欄杆輕鬆的劈開,腐爛的木屑濺射的到處都是。
“你瞧,這艘船根本就是破舊不堪!”阿爾文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意:“管它是什麼鬼東西呢,咱們現在就拆了這條船!”
“但你高興地太早了。”麥德安瞪大眼睛,只見欄杆的斷裂處開始滲透出一抹濃濃的黑色液體,這種液體散發着一股惡臭,刺鼻的味道在甲板上擴散開來。
“這是什麼情況?!”阿爾文皺眉說道。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整艘船便開始再次劇烈顫抖起來。
“呵呵……沒有人能逃出納格法爾號……”
船艙內隱約能夠聽到低沉的吼聲,與此同時還有凌亂的腳步。
“我剛剛已經看了……這裏面根本就沒有人!”阿爾文沉聲說道。
“所以呢?”麥德安緊緊盯着不遠處船艙的出口,腳步聲越來越近,十幾個身上遍佈海草的維庫人低吼着衝上甲板。
“真該死,這些傢伙從哪裏冒出來的?”阿爾文皺眉說道。
“現在的問題是,咱們現在怎麼辦?”麥德安低聲說道:“這些維庫人看起來就不是那麼好對付。”
“那也得應對纔行。”阿爾文深吸一口氣,他將身上的長袍脫下來扔在一旁,手中握緊長劍:“麥德安,你在一邊掩護我。”
“不要逞能!”麥德安沉聲說道。
“放心吧……我感覺我渾身充滿了力量。”阿爾文深吸一口氣,內心的怒火已經點燃,紅色的怒氣縈繞在他的身體四周,就連空氣的溫度都開始慢慢上升。
“死亡……”
那些維庫人臉色蒼白,身上散發着海水的腥臭味道,在生前他們都是英勇的戰士,而在死後同樣也有不俗的戰鬥力。
噗呲一聲,阿爾文手中的長劍直接穿透一位維庫人的胸膛,但他並沒有感受到刺穿血肉的阻隔,而是一種非常空洞的感覺。
轟!!
一枚熾熱的火球擦着阿爾文的頭皮飛過去,在那些維庫人的身邊爆炸,沸騰的烈焰席捲大半個甲板,當火焰散去的時候,所有維庫人都已經消失不見,地上只留下一些被燒焦的海草。
阿爾文滿臉震驚,他回過頭看着麥德安,而法師臉上則浮現出一抹的得意的笑容:“阿爾文,你的長劍雖然鋒利,但還是沒有我的法術威力大。”
“你能解決最好。”阿爾文嘆了一口氣:“這些維庫人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好像……只剩下一個軀殼!”
“他們都是靈魂。”麥德安解釋道:“這艘船給了那些靈魂暫時的力量,但在真正的魔法面前,顯然不夠看。”
“所以,你的魔法能夠幫助我們控制這艘船麼?”阿爾文問道。
“額……那到是沒有可能。”麥德安搖了搖頭:“我猜只有幽靈才能控制這艘船。”
阿爾文點了點頭,他緩步走到納格法爾號的船舷,此時海面上依舊是濃霧繚繞,海浪洶涌,冰冷的海水不時濺落到阿爾文的臉上:“如果我們直接從船上跳下去的話,生還的概率能有多大呢?”
“幾乎爲零。”麥德安連忙搖了搖頭:“阿爾文,或許你能活着離開,但是我一定會被海水淹沒的。”
“那現在總得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阿爾文皺眉說道。
麥德安咬緊牙關,在思考了片刻後低聲說道:“咱們回船長室。”
“啊?”阿爾文說道:“船艙裏還不知道有多少維庫人的靈魂呢!”
“那本書!”麥德安低聲說道:“我感覺那本書可能有還沒被發現的祕密!”
“好吧,那就聽你的。”阿爾文握住長劍:“問題在於,我很難對這裏的敵人造成傷害。”
“這的確是一個麻煩。”麥德安低聲說道:“如果想要對靈魂造成傷害的話,要麼使用法術,要麼使用聖光或者暗影,純粹的力量很難起到作用。”
“那麼我就只能跟隨在你的身後了。”阿爾文聳了聳肩說道:“不是我不想戰鬥,而是沒有這個能力。”
“不……你有。”麥德安打了個響指,他從空間包裹中掏出一瓶澄清的液體遞給阿爾文:“這個能起到一些作用。”
“這是什麼?”
“聖水。”麥德安說道:“待會兒遇到維庫人靈魂的時候,提前將聖水抹在你的長劍上,這樣就能對敵人造成傷害了。”
“唔……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阿爾文說道。
“省着點用。”麥德安說道:“我身上只有這一瓶聖水,用完的話就沒了。”
“放心,我會的。”阿爾文點頭說道,有了聖水在手,他對於那些維庫人靈魂也沒有了太多的恐懼。
稍作準備之後,阿爾文與麥德安便悄悄走進船艙,他們輕車熟路的朝着船長室走去,一路上雖然提心吊膽,但卻並沒有再遇到那些維庫人的靈魂。
吱呀一聲,阿爾文將破舊的房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