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好心人,小偷明明在他們身邊跑過,爲什麼不攔住小偷,而是攔着自己?想到這裏,琴姐氣得胸腔一陣起伏,差點哭出聲來。
揹包裏有三十多萬現金,現在全沒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李沐交代。
李沐換好衣服出來,看她臉色不對勁,眼角瞥了一眼地上空蕩蕩的位置,“琴姐,怎麼了?”
“小劍,姐姐對不起你,小偷把我們的錢搶走了。”
琴姐低着腦袋,不敢跟眼前的男人對視。
剛纔要是不中計,說不定可以把揹包搶回來。
不過仔細想想,他們有四個人,自己一個弱女子,要搶回來似乎有點難。
聽了她的話,李沐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扶着美婦人的香肩,柔聲道:“沒事,你告訴我,他們往哪條路跑了?我去把錢找回來。”
雖然幾十萬塊不多,但是用來買菸也可以買半輩子了,無論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讓琴姐開心,他都覺得很有必要搶回來。
下山的道路有四條,琴姐也不知道小偷跑了之後往哪條路走,只能用手指着一個方向道:“他們去了那邊,一共四個人,你要小心點。”
小偷已經離開幾分鐘了,對於找回錢,她覺得希望不大。
“你在這裏等我,我找回錢就回來。”
李沐伸手幫琴姐撩正額前的髮絲,丟下這句話,飛快離開。
………………另一邊,小偷和同夥在山道的竹林裏會合。
除了搶走揹包的小偷和剛纔攔住琴姐的三個同夥,竹林裏還有一個瘦弱猥瑣男。
如果李沐在這裏,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個猥瑣男就是之前打賭.輸了反悔不想給錢那個。
猥瑣男蹲在一棵樹下,抽着煙,一臉陶醉的表情,看到四人回來,眼睛發出狼性的目光,屁顛顛跑過去道:“這麼快得手啦,牛比啊!”
“錢啊,全部錢都在這裏,我們發財了。”
其餘四人打開揹包翻出裏面的現金,一個個在傻笑。
“那對情侶真的傻.比,贏了錢還在這裏逗留,要不是人多,老子把那個正點的美少婦拖進竹林裏幹幾炮。”
“你這話提醒我了,那美少婦確實正點,嗎的,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這種極品太少見了。”
一個黑臉帶着帽子的中年人拿出一萬塊,扔給猥瑣男道:“豬玀仔,趕緊走。”
猥瑣男跟他們並不是一夥人,只不過對他們有點了解而已。
他們四個人外號叫江湖四狼,在華夏其他地方搶過不少東西,一直被通緝,所以逃到了定海。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活躍在度金山景區,專門搶外國遊客的錢包,很少對本地人出手。
猥瑣男是度金山下的居民,喜歡賭.錢,跟他們有點交情,知道他們偷搶技術很厲害。
不久前,猥瑣男輸了錢不服氣,知道李沐的錢都放在揹包裏,所以就打電話給四狼,讓他們去搶李沐的錢。
“大狼哥,能不能給多一萬?好歹我也有幫忙。”
猥瑣男接過一萬塊,目光緊盯着揹包裏的錢,一臉貪婪。
黑臉大狼反手對着猥瑣男甩了一巴掌。
猥瑣男痛哼一聲,捂着臉,不敢再看揹包裏的錢,弱弱道:“不要就不要嘛,幹嘛打人呢?”
其實他心裏很憤怒,只不過不敢表達出來而已。
跟四狼比起來,自己一個爛賭.鬼,屁都不是,萬一惹怒了他們,分分鐘在這裏給自己捅一刀子。
到時候,四狼直接挖坑,把自己埋了,估計也沒有人發現。
猥瑣男越想越怕,說話的聲音都在哆嗦。
以偷搶爲生的人,說四狼會s人,他一點都不懷疑。
“趕緊滾,嗎的,下次看見有錢人,記得通知我們。”
黑臉大狼踹了一腳猥瑣男,把揹包拉鍊拉好。
“豬玀仔,一萬塊不少了,保重啊,希望這些錢今晚還是你的。”
二狼拍了拍猥瑣男的肩膀,一臉怪笑。
聽了他的話,其餘三兄弟也是忍不住笑了。
他們都知道猥瑣男喜歡賭.錢,賭.得傾家蕩產,現在在度金山山腳下屬於他的房子都賣了。
無家可歸的猥瑣男,只好在原來的住址門口打地鋪,以天爲被以地爲席。
此人的賭.癮很大,身上只要一有錢就會拿去賭.,一萬塊錢根本放不到晚上。
二狼的話明顯就是在嘲笑猥瑣男。
猥瑣男尷尬笑了笑,心裏憤恨地想道:笑你妹,本大爺今晚就去賭.場,贏個幾千萬,明天就去買別墅騎洋馬,你們這些廢物,不是偷就是搶,誰看得起你們?這都是心裏話,表面上他可不敢說出來。
一行人正要離開竹林,忽然發現前面站着一個青年。
這人不是李沐又是誰,他靠着竹竿,兩根手指夾着煙,一副思考者的表情,彷彿沒有看到猥瑣男等人。
“糟了,這小子怎麼會追到這裏?”
大狼臉色微變。
他們之所以等到李沐去廁所換衣服纔敢出手搶包,是因爲猥瑣男說過,李沐力大無窮,不容易對付。
“我明明中途換了兩次路線,這特麼的,他竟然還能找來?”
二狼一臉不可思議。
他就是之前搶走揹包的小偷。
猥瑣男後退幾步,對李沐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兄弟,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他親眼看到李沐一隻手舉起巨石,憑着這種天生神力,哪怕沒有學過格鬥,他也知道李沐很猛,得罪不起。
這邊雖然有五個人,可是打起來,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呢。
與其跟李沐動手,他還不如早點示好,表示自己很無辜。
“豬玀仔,這麼快就想着跟我們撇清關係?你他.嗎找死是吧?”
大狼一腳踹到猥瑣男的腰上,把他踹在地,吐了一口唾沫。
“哎呦,疼死我了!”
猥瑣男扶着腰,躺在地上慘叫。
“讓你嘴賤?還沒看清形勢就背叛我們,去你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