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魯家和鬼谷家的人佈置機關陣法,不正是爲了這一點嗎?你找到墓地,差點陷在裏面出不來,那就證明了墓地很危險。
就算是鬼谷家和魯家的人毀掉了墓地,我相信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
這話說得也不算違心,李沐知道屍魔還沒死,留着始終是個禍害,雖然他掌握了天書,可是卻無法讓屍魔自殺。
把屍魔留在墓地裏,萬一有一天突然像黑甲屍完顏空那樣,覺醒了自己的意識,那可就麻煩了。
現在有人把墓地毀掉,把所有出路填好,那麼屍魔就算覺醒了意識,恐怕也出不來了。
這算是爲世人幹了一件好事。
聽了李沐的話,柳生明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姜先生說得不錯,就算真的是鬼谷家和魯家的人把墓地給毀了,那也是爲了防止有人受到傷害,這是很好的一點,自己何必糾結,反正已經答應姜先生不會再去挖掘那墓地了。”
喫飯吧喫飯吧,別說這些了。
“柳紅海敲了敲筷子。
………………此時此刻,華夏某深山老林之中,有一座道觀,門前掛着綠色的燈火,遠遠看去,如同鬼屋般嚇人。
兩個穿着道袍的地支鬼谷家弟子走出來,拿着手電筒往外面巡邏。
而在廟宇的某個房間之內,一個帶着白色面具的白袍人揹負着手,看着牀榻上坐着的年輕道人。
“天罡,你的傷勢可好了?”
凌天罡睜開眼睛,爬起身跪在地上,“師傅,我的傷勢好很多了。”
“嗯,再過幾天,你應該可以恢復功力,不過你的腳掌……”
白袍人聲音嘶啞,透着一股看透世間事的滄桑。
“腳掌沒了就沒了,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
凌天罡苦笑道:“要不是師傅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就死在那可惡小子的手下了,還提腳掌在不在?”
“嗯,你有這份心態,爲師很欣慰。”
白袍人揹負着手踱步,邊走邊道:“這次你隱瞞爲師外出,跑去找破天祖師的天書和屍魔,落得這個下場,希望你吸取教訓,莫要再讓爲師傷心了。”
“師傅,徒兒知錯了。”
凌天罡一臉羞愧,跪在地上猛地磕頭,磕得腦門都是鮮血,“徒兒以後一定會老老實實服侍師傅,絕不偷偷下山。”
他本以爲自己這次去黑水鎮找凌破天留下的天書和屍魔的事很隱祕,完全沒想到,師傅竟然暗中跟隨而來。
他也不知道師傅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黑水鎮,如果對方早就跟着自己,那麼對方肯定是親眼看着自己被李沐擒住。
那個時候,師傅沒有出手相救,是不是想要借李沐的手給自己一個教訓?想到這裏,凌天罡心裏暗暗發寒。
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這個師傅實在太可怕了。
“天罡,你是不是以爲師傅早就在暗中跟着你?”
白袍人一雙眼睛透着智慧的光芒,瞬間看穿自己徒弟的心思。
凌天罡大驚失色,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白袍人擺擺手道:“你錯了,爲師只是根據你留下的痕跡跟到了黑水鎮,並不是從一開始就跟着你。
我知道你在心裏懷疑爲師,覺得爲師早就在暗中看着你被那個年輕人廢掉一條腿。
爲師就算再怎麼生氣,你始終是我的徒兒,怎麼可能忍心讓你被那年輕人傷害?”
白袍人邊說邊在桌子旁坐下,倒了一杯茶,從面具口灌了進去,“爲師來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年輕人對你下殺手,你可千萬不要再多想了。”
“師傅,我……我知道了,我不應該那樣想。”
凌天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似乎想起什麼,突然問:“師傅,你……你既然到了墓地,爲什麼不從李沐手中搶回天書和屍魔?這是我們地支鬼谷最重要的兩件寶物,就這樣被李沐給拿走?”
“你以爲爲師不想搶回來?”
白袍人瞥了他一眼,沉聲道:“那個叫李沐的年輕人,一身功力忽強忽弱,爲師完全看不透,如果貿然跟他交手,後果實在難以預料。
屍魔和天書,暫時讓他拿着吧,反正他不是我們地支鬼谷的人,拿着天書也學不會里面的術法,也就能夠操控一下屍魔而已。”
凌天罡聞言,回想起那天李沐忽然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心中暗暗嘀咕:這小子竟然強大到這個地步,連師父也要忌憚一二?“天罡,你不用擔心,天書和屍魔,爲師遲早會搶回來。”
白袍人放下杯子,淡淡道:“只要爲師的《天地無極功》練至大成,就算是十五星的絕頂高手,爲師也能夠輕易擊殺,那年輕人就算再強,也強不過爲師。”
話說完,起身拍拍凌天罡的肩膀,叮囑道:“這段時間,爲師要閉關修煉,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了。”
“師傅,我一定會打理好門內事務。”
“嗯,你犯過一次錯,可不要再犯錯了。”
“弟子發誓,如果對地支鬼谷不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凌天昂手舉過頭頂,對天發誓。
這是地支鬼谷發誓的方式,往往很靈驗。
白袍人滿意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凌天罡看着他離開的位置,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李沐在柳家呆了幾天,每天陪柳飄飄玩耍,本來不太深厚的感情也變得深厚了很多。
李沐明顯能夠感覺到柳飄飄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
這一天,李沐和柳飄飄在廣城某個風景區遊玩,突然接到了冷娃的電話。
“冷娃,什麼事?”
李沐問。
“曹盛出了事,你快回來。”
“他出了什麼事?”
“上次來我們公司的大明星柳芽,你還記得嗎?”
“嗯,關柳芽什麼事?”
“是這樣的,柳芽前兩天突然從鷹國發來訂單,要曹盛過去保護她,曹盛接下了這個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