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叔……是滿叔?”
趙寧是一聲大叫掙脫靈兒拉扯,奔着那老頭去了。
“滿叔,哎呀滿叔,我可是見到你了,你……”
隨即的撲到老頭身邊,趙寧很驚疑的看着滿叔額頭。
“着了那醜婆子道了,嗨,這要是知道她是天下使毒的祖宗,我哪裏還敢動手,失算嘍失算!”
滿叔是滿嘴苦笑的說道。
“這……鄒婆婆!”
趙寧一聽的,這就上前一個勁施禮的,祈求鄒婆子給滿叔解毒。
得,自己這一路急走,倒碰到想碰到的人了。
先是想不到的靈兒,這又是滿叔。
“魯大哥,他是?”
靈兒一見的,驚問了。
“我叔叔……滿叔!”
趙寧一聲遲疑的,這就很直接說是他叔叔。
經歷了這麼多事,如今也只剩下這滿叔是個近人了,所以趙寧決定從現在起,再無奴僕尊卑只說,滿叔就是他至親叔叔。
“這樣啊,那快,師父,快給魯叔叔解毒!”
靈兒一聽的,趕忙搖晃鄒婆子手,要鄒婆子給滿叔解毒。
“嗯,先回驛站!”
鄒婆子一聽的,喊着回驛站。
“好好,那快走!”
靈兒一聽的明白了,這就攙扶鄒婆子往回走,同時示意趙寧帶着滿叔跟上。
就這樣回到驛站當中,鄒婆子從嘴裏摳出一顆牙齒扔到碗裏,靈兒用沸水浸泡片刻的,這就撈出牙齒,示意滿叔喝下。
滿叔瞅瞅的,一飲而盡。
而趙寧,則筋鼻感覺噁心的同時,又覺很不可思議。
一顆牙齒,便能解毒,這老婆子,也是沒誰的了。
“師父,您還有多少這樣的牙齒啊,莫不是滿口裏,就沒有一顆真牙?”
而靈兒則手拿那顆牙齒,細細端詳了。
“嗯。”
鄒婆子嗯了一聲的,這就接過來靈兒手中牙齒,塞嘴裏了。
“多謝多謝,那還得再次煩請老姐姐出手,給我家少主驅除陰山毒!”
隨着鄒婆子把牙齒收回去,滿叔感覺很是良好的摸了摸自己額頭,起身很恭敬的道謝了。
同時也不叫什麼醜婆子,而是改稱老姐。
“嗯,把牙齒還給我吧,至於陰山之毒,還要回去以後才能解!”
鄒婆子一聽的,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好,那咱們就說定了,小二,多準備些肉乾炊餅,我們這就上路了!”
滿叔一聽的,連聲說好的同時,吩咐店夥計準備乾糧。
就這樣一切準備就緒,滿叔額頭上的包也消腫了,一行人催趕馬車上路。
一路上靈兒以及趙寧,把他們各自所遭遇的事情,都詳詳本本的講述了一遍,滿叔是越聽越心驚的,臉色很不好。
但終究也沒說出什麼的,這就奔往七出山而去。
“咱們還是先到我紫微山上吧,我想看看爺爺,一晃我失蹤這麼久,爺爺都說不上有多着急!”
隨着這一路急行,靈兒主張道。
“嗯,也好,正好我也要到山上,去拜謝他老人家!”
“奧,對了,靈兒,想我所穿過的衣服與隨身揹包,是不是落在山上了?”
隨着這聲很贊同的說,趙寧一聲問道。
“揹包在呢,至於你那身破衣服嘛,已經被我給扔了。”
靈兒一聽說。
“什麼?”
趙寧一聽,大驚的瞅着滿叔。
滿叔亦皺皺眉頭的,輕輕搖了搖頭。
趙寧明白,這是滿叔不讓他往下問了。
就這樣日夜兼程的行走,這一日傍晚,就來到了與東陵城交匯的官道上。
正急急走着呢,突然就看見前面道路中央,出現斑斑血跡了。
那血跡很是新鮮,是一路嘀嗒向前淌的,一直延伸到路邊草叢裏。
“額……有人受傷了?”
趙寧一見的跳下車,這就奔着那草叢中而去。
等到了草叢裏一看,草叢裏躺臥着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
姑娘一身蔥心綠衣褲,前胸大片血跡的已然是暈死過去了。
“怎麼回事,真有人嗎?”
靈兒是隨即跟過來道。
“嗯,滿叔,這有個受傷很重的姑娘!”
趙寧是上前探了探姑娘鼻息的,擡頭喊。
“籲!”
滿叔一聽的,這就勒住馬繮繩停了下來……
“嗯,被利器所傷,看來還有救!”
滿叔上前看看的,這就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靈兒,示意靈兒解開姑娘衣衫上藥。
“哎呀,這麼深的傷口!”
靈兒是聲聲驚乍的,上好藥之後又進行簡單包紮,伸手給姑娘整理衣衫了。
“走吧!”
滿叔隨即的喊走。
“走……什麼意思,把人給扔在這了?”
靈兒一聲驚乍。
“滿叔,要不然帶着吧,你看這官道上行人稀少,又地處荒僻野外,萬一……”
趙寧一聽的,滿是祈求道。
“那好吧,帶到前邊鎮子裏。”
滿叔一聽的答應一聲,一行人上車接着走。
“小姐……小姐……程英哥哥,快,快保護小姐……”
而隨着這走,那姑娘滿臉燒通紅的,說起了胡話。
“哎呀,這一定是她家小姐被土匪給搶了,搶去做壓寨夫人了!”
靈兒一聽的驚乍道。
“看樣子是發了高燒,到了鎮上,找家醫館給看看吧!”
趙寧一見說道。
“善人之心,慈悲之意,又何以有好報!”
而一直沒說話的鄒婆子,冰冷的來了一句。
“小姐……小姐……不,童老賊,四生門……四生門……啊啊啊啊啊……”
而此時,那姑娘復又大叫了。
是渾身打着哆嗦,亦似乎很冷。
“是發燒了!”
靈兒一見的,這就趕緊找衣物,給姑娘蓋上了。
就這樣繼續往前走,等來到鎮上找了家醫館,把姑娘給擡進醫治,滿叔倒是一屁股坐下的,不張羅走了。
趙寧瞅瞅的,霎時間明白是怎麼回事的,這也就陪着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