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當雲蘇這番話說出口後,她並沒有感到可笑,而是莫名奇妙的信服似乎眼前這個男人有說到做到的能力。
忽然間,她展顏一笑,彷彿百花綻放,美豔不可方物。
“你笑什麼”雲蘇有些鬱悶,這麼嚴肅的時刻,她竟然笑了,“你是不是在懷疑我沒這個本事”
“不我沒有小看你,只是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三年之後,你能給我多大的膽。”
“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好。”左綰溪點點頭,嫣然一笑道:“我會記着。”
在小天地呆了沒多久,雲蘇便帶着左綰溪返回了碼頭。
晚宴還沒結束,他總不能把左家大小姐拐走了。
回到宴會廳,雲蘇四處看了看,發現靈珠閣的那兩名弟子都已經走了,估計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場中央,左長雲被一羣賓客圍着,想走都走不開。身爲左家家主,自然不缺人巴結。
恰在這時,一陣舒緩優美的樂曲在大廳中慢慢響起。在場的男女成雙成對,在舞池中優雅的舞動身姿。
“左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嗎”
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快步走到左綰溪跟前,面帶微笑,伸出一隻手,很紳士的彎下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看到那人的舉動,在場的青年們都暗自氣惱,都怪自己慢了一步,竟然讓人捷足先登了。
“抱歉”左綰溪脣齒輕啓,婉言拒絕道。
眼見青年被拒絕,其他青年二話不說,立刻蜂擁而上,爭先恐後的想要請左綰溪跳舞,生怕落後了別人。
此刻,剛回到座位的雲蘇見狀,馬上又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去”一旁的方素月問道:“該不會你也想請她跳舞吧我勸你還是別去了,你沒看到那些人都被拒絕了嗎”
雲蘇淡淡一笑道:“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不行”說完,他大步走了過去。
這傢伙看着他自信的腳步,方素月心裏有些不快,真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那麼多青年才俊都無法請動左綰溪,難道會對他特殊對待更讓她不舒服的是,明明自己在這,他居然去請別人跳舞,而對自己無動於衷。
難道她比左綰溪差很多
此時,看着一個個不死心的青年走上前,左綰溪有點無奈,但還是要面帶笑容,禮貌的婉拒對方。畢竟,這是左家舉辦的晚宴,身爲主人必須以禮相待。
“左小姐,能不能”
“不能”
左綰溪正準備開口拒絕,但話還未說出口,一個不爽的聲音突然傳來:“這支舞,只有我能跟她跳。”
話音落下,一隻大手伸來,連問也不問,直接拉着左綰溪走進了舞池。
看到這一幕,那些青年都憤怒了。這傢伙太大膽了,他以爲他是誰竟敢強行拉着自己的女神去跳舞。不過,想到雲蘇剛纔對付鍾凱
“哼左小姐什麼身份,他真以爲是誰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看着吧,敢對左小姐無禮,他這是自討苦喫。”
一名青年的話剛出口,其他人紛紛表示認可,一個個抱着臂膀站在舞池旁,準備看雲蘇出醜。
在衆人的注視下,左綰溪羞惱的看着雲蘇,他也太蠻橫了,一句話都不說。不過,想到雲蘇之前的表白,她的俏臉上慢慢升起兩道紅霞,螓首不自覺的垂下,默默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給人一種非常乖巧的感覺。
看着左綰溪嬌羞動人的模樣,一衆青年大驚失色,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這這還是自己的女神嗎
不只是他們,連不遠處的方素月都感到難以置信。她以爲雲蘇肯定會被婉拒,誰知道他竟然連個請字都不說,便強行拉着左綰溪進了舞池,而且後者竟然順從了,沒有半點反抗。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想到這,她看向雲蘇的目光更加複雜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竟然能讓左綰溪都無法拒絕。
舞池中,伴隨着舒緩的音樂,雲蘇有樣學樣,單手託着左綰溪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摟着她的細腰,腳步跟隨節拍慢慢移動。
感受到腰間的那隻大手,左綰溪俏臉微紅,嬌嗔道:“這樣好玩嗎”
“不好玩,但我總不能看着你被那羣狂蜂浪蝶騷擾,那樣我心裏更不舒服。”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霸道的一面,這也不準,那也不準,感覺我好像沒自由了。”
雲蘇嘴角一揚,淡淡的回道:“也許我是一個佔有慾特別強的男人,既然是我的東西,自然不希望被別人染指。”
聽到這話,左綰溪只覺心中羞意氾濫,薄脣微張,惱道:“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東西了”
雲蘇笑了笑,湊到她的耳邊道:“那你是我的什麼”
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左綰溪芳心一顫,連呼吸都亂了,忍不住低下頭,看着腳下的地板,用一種細不可聞的聲音道:“你別胡說,我又沒接受你”
“沒關係,反正是遲早的事情。”
“你”
“我什麼”
“你真是個不講道理的混蛋”
“咦左家主,那不是綰溪嗎哈哈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綰溪跟別的男人共舞。”
聞言,左長雲連忙轉頭向舞池看去,只見自己的女兒陪在一名青年身邊,二人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女兒嘴角的淺淺笑容,還有微微泛紅的臉頰,他面色微變,心頭不由一沉。
這麼多年來,他還從未見過女兒對哪個男人有過身體上的接觸
“左家主,那個青年是什麼人你認識嗎”
“我不太認識,他好像是小嵐的朋友。”話落,左長雲沉吟了片刻,然後舉步往舞池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