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名男子的所作所爲不但破壞了規矩,加上沒有進行有效的彌補,反而惡語相向,這更是錯上加錯。無論怎麼評說,雲蘇都佔了理。可是,這裏畢竟是四方交易所,還從來沒有人敢再次大鬧,對方這麼做,無疑是沒把四方樓放在眼裏。
沉吟了片刻,胡杉緩緩說道:“這位道友,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四方交易所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道歉”雲蘇嘴角微揚,淡淡的笑道:“胡執事,你覺得一句道歉就能彌補我的損失嗎就因爲他說了句不該說的話,你知道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暫且不說別的,剛剛我出門的時候,就有十多人想暗中偷襲我,搶奪我的玄金鐵。若非永和城的巡城及時出現,我恐怕沒命活着回來。既然玄金鐵已經不是祕密,難保不會有人打我的主意。如果你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補償我,最好拿出點誠意來。”
聽到這話,胡杉沉默了片刻,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從今日起,你們四方樓必須保護我的安全。”
“放肆”雲蘇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名男子輕喝道:“你當四方樓是什麼竟敢厚顏無恥的讓四方樓保護你,我看你是癡人說夢。胡執事,別跟他廢話了,直接叫人趕他走。”
雲蘇打量着說話的男子,發現對方一直站在那個妙齡女子的身後,而非胡杉的背後。雖然看似尋常,但心思細膩的雲蘇卻有別的想法。
“胡執事,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看着雲蘇投來的目光,胡杉稍作猶豫,說道:“這位道友,我只是四方樓的一名執事,無權做主這種事情。而且,我不認爲四方樓會同意你的要求。如果你想要賠償,我可以儘量滿足你,至於其他的我不會答應。”
“這麼說來,就算我因爲你們的失誤而死在永和城,你也不準備插手了”
胡杉點點頭,神情顯得有些不耐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誰知道會發生這種意外。在他看來,這無疑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胡執事,你的事情要是處理完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了”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妙齡女子脣齒輕啓,慢慢吐出一句話。
後者聞言,冷峻的臉龐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笑容,雙手抱拳道:“不好意思,讓林小姐久等了,這邊請”話落,他準備便舉步離開。走出沒多遠,胡杉好像想到什麼,慢慢回過頭,指着那名被雲蘇擒住的男子,道:“放他下來,他是我四方交易所的人,就算要懲罰也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一旁的雲蘇見狀,兩道劍眉不自覺的擰成了一條線。
“小子,你還不快把我放下來。”胡杉發了話,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誰說不是呢,跟四方交易所的人作對,就算佔了理又能如何。在這世道,還是要靠自己的拳頭硬。”
“既然四方交易所的人不肯幫忙,我估計那小子很難活着離開永和城。畢竟他身上可是玄金鐵,這種貴重的東西不知道會惹來多少人窺視。”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雲蘇目光轉動,看着手中那名一臉得意的男子,墨澈般的黑眸中陡然閃現出一絲冷厲的寒芒。緊接着,他五指猛地用力,在場衆人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旋即,便看到那男子的腦袋無力垂落,眼中一片死灰。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誰都沒有想到,雲蘇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下狠手,直接將那人擊殺。這可是四方交易所的成員,而且還是四方樓弟子,殺了他,雲蘇準備怎麼跟四方樓交代要知道,四方樓是七大派中最護短的,即便是一名普通弟子,只要受到欺負,四方樓必然會爲其出頭。
此刻,在他們的眼裏,雲蘇相當於一個死人了。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胡杉猛地回過頭,看着躺在地上,生機全無的弟子,臉色不由一沉。不只是他,旁邊幾個人同樣大驚失色。尤其是那位姓林的妙齡女子,更是詫異的看着雲蘇。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四方樓的地盤下殺手”
聽到胡杉的怒喝,雲蘇神色淡淡道:“既然你不肯管教自己的手下,那我只好替你出手了。”
“夠了”胡杉面色陰沉道:“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敢殺我四方樓的弟子,你這條命我收了”話音落下,他足尖輕點,身形瞬間化作一道疾風,威勢強勁,轉眼便到了雲蘇的近前。
眼看着肉掌襲來,磅礴的靈力蔓延開,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股厚重的壓力更是從四面八方襲來,包圍着雲蘇的身體。見狀,雲蘇眉頭一挑,一步邁出,狂暴的氣勢猛然爆發,竟是硬生生的將那股壓力化解。
這樣的變化,頓時讓胡杉心頭大驚。眼前這青年最多二十歲出頭,而他身爲堂堂結丹期高手,竟然在氣勢上落入下風,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轟”
伴隨一聲巨響,雲蘇的鋼拳狠狠轟擊在對方的肉掌上。霎時間,靈力狂涌,氣浪席捲,胡杉的身形紋絲不動,而云蘇卻連退了三步,方纔穩住腳跟。
“好厲害”他微眯着眼,端詳着胡杉,黑眸中漸漸涌現出一絲凝重之色。他以前聽錢有餘說過,四方樓的執事大多是由靈寂期和結丹期的弟子擔任,如果境界提升到元嬰期,便能升任大執事,掌管數名執事。正因爲如此,他纔敢放手一搏。
可惜
他的運氣並不太好,對方並非靈寂期修爲,而是結丹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