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笑着道:“龍道友,你千萬別這麼說,是我連累了你,哪還當得起你的謝謝。”
“我師父的脾氣我最清楚,要不是你們幫我說話,就算不把我逐出師門,最少也要罰我三年的禁閉,這份情我記下了,以後有機會再報答。”
說話間,一行人走進木屋,紛紛落座。
“雲大哥,剛纔一直沒機會跟你介紹,這位是我師父,也是丹陽派的現任掌門,段正弘。”
“原來是段掌門”
段正弘好奇的問道:“雲道友,之前那顆中元丹可是你煉製的”
“是。”雲蘇點頭應了一聲,不好意思道:“我接觸煉丹術的時間較短,說起來還是月容引我入門,要是有不足的地方,還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你是說你的煉丹術是這小丫頭教你的”墨旬指了指花月容,臉色詫異道:“你掌握煉丹術多久了”
“兩年左右。”
聽到這話,除了花月容外,在場衆人面面相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你接觸煉丹術才兩年,竟然能達到這個水平。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墨林感嘆道。
雲蘇摸了摸鼻子,謙虛的笑道:“我哪能跟月容相比,和她比起來,我是望塵莫及。”
“誒話不能這麼說。”段正弘接腔道:“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月容從小便開始接觸煉丹術,如今已有十多年,而你只花了兩年時間便達到這個水平,放眼整個靈界恐怕都很難找到第二個,所以你不用過謙。”
“段掌門,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那我們不妨將當年的賭約做個了斷。”墨旬開口道:“那顆中元丹的品質雖然出衆,可惜並非出自我徒弟之手,所以這次的較量我認輸,那件東西歸你了。”
“墨老弟,雲道友插手是個意外,要不咱們再重新比一場”
“不用比了。”墨旬擺擺手道:“你這位徒弟不愧是丹陽派百年難得一見的煉丹天才,無論哪個方面,我徒弟都遠遠比不上,就算重新較量也改變不了結果。與其如此,我還不如爽快點。”說到這,他攤開掌心,一個精緻的木盒瞬間出現在手中。
“接着”話音落下,那木盒立刻到了段正弘的手裏,除此之外,在木盒上還多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鑰匙。
“師父當年的遺物我可是原封未動,你可以好好查驗下。”
“師父”聽到二人的對話,雲蘇不由吃了一驚,想不到墨旬跟段正弘竟然是師兄弟關係。既然如此,爲什麼他們不以師兄弟相稱。一旁的花月容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輕聲解釋道:“他們口中的師父並非丹陽派傳人”
聽完對方的講述後,雲蘇這才明白。原來,墨旬並不是丹陽派弟子,他和段正弘在數
百年前,曾經雲遊四海,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二人同時遇到了一名隱世高人,對方所施展的煉丹術讓他二人歎爲觀止,便想請教一二。那位隱世高人年事已高,心知命不久矣,於是將一身所學悉數相傳。正因爲如此,他二人才會對那人以師父相稱。
爲了這件事情,二人沒少起爭執,後來便決定以煉丹術來決定木盒的歸屬。然而,他二人的煉丹術旗鼓相當,鬥了數十年也難分勝負。後來,他們約定每隔十年較量一次。一轉眼間,數百年過去,二人都已是白髮蒼蒼,但木盒的歸屬始終沒有決出勝負。
最後,他們乾脆把希望寄託在自己徒弟身上,這纔有了今天的比拼。
看着段正弘手中的木盒,雲蘇的心中很是好奇,不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麼祕密,竟然能讓二人爭鬥數百年。
此刻,段正弘拿出屬於自己的那枚鑰匙,端詳着眼前的木盒,遲遲沒有動作,反而是陷入了沉默中。見狀,一旁的墨旬忍不住開口道:“怎麼,難道你不敢打開”
段正弘搖了搖頭,一言不發,眼中有些期盼,又有些猶豫。須臾後,他突然擡起頭,看着墨旬道:“你覺得這木盒中裝的是什麼”
“師父不是說過嗎裏面有他畢生的心血研究,如果誰能掌握,必能讓煉丹術更上一層樓。”
聽到這話,段正弘突然笑了起來,饒有深意的說道:“你真這麼覺得”
墨旬好像領會到他話語中的意思,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不再作聲。看到他二人紛紛沉默起來,花月容不由有些奇怪,問道:“雲大哥,師父他們在說什麼”
雲蘇沉思了片刻,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木盒。過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什麼,嘴角微微翹起,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反問道:“你覺得那木盒中會是什麼”
“我哪知道,可能是失傳的上古丹方,或者是珍貴的靈藥。”
聽完她的猜測,雲蘇似笑非笑道:“你真這麼認爲”話落,他起身走到段正弘的身前,抱拳道:“段掌門,既然你這麼爲難,不妨讓我幫你把木盒打開。”
看着雲蘇投來的目光,段正弘猶豫了一下,然後將木盒跟鑰匙全部交到他的手中,“雲道友,那就有勞你了。”
“客氣”說完,雲蘇突地展開身形,徑直往木屋外疾馳而去,轉眼便消失不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在場衆人愣了愣,誰都沒想到雲蘇竟然會帶着木盒逃走。龍志寬急聲道:“師父,我去追他”
“不必了,讓他去吧。”墨旬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他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