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到來,孟中偉笑着站起身,舉步迎了上去,主動問候道:“蘇掌門。”
“孟宮主,你來找我有事嗎”蘇妙晴神色淡淡,但口中的語氣卻拒人於千里之外,無論是誰都聽得出她的不耐煩。感受到她的態度,孟中偉的眉頭不由一挑,看向對方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驚異之色。雖然他們之間不乏逢場作戲的虛僞,但大家的身份擺在那,沒人會真的撕破臉皮。
跟蘇妙晴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對方一直對他客客氣氣,從來沒有表現出這種冷漠的表情。難道對方還在因爲他私闖靈珠閣的水牢而生氣
想到這裏,他暗自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開口道:“蘇掌門,那天在水牢發生的事情純屬義憤,還請你不要見怪。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孟宮主,你今天來找我,該不是單純的爲了來向我道歉吧”蘇妙晴說道:“我還有事要忙,孟宮主有話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
“蘇掌門,是這樣的,當初我們已經商議過,在靈界大會上宣佈千寒和綰溪的婚事,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不是該定一下他們的婚期”
聽到這話,蘇妙晴柳眉微蹙,說道:“孟宮主,你未免太心急了吧綰溪的年紀還小,我最初的想法只是走個形式,至於婚期我暫時還沒考慮過。另外,你先別急着討論婚期,我現在想的是要不要在靈界大會上宣佈他二人的婚事。”
“什麼意思”孟中偉臉色微沉,“蘇掌門,這可是我們都商量好的事情,難道你現在想反悔不成”
“我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自然不會反悔,不過”蘇妙晴話鋒一轉道:“孟宮主,八強賽剛剛結束,明天將進行最後的爭奪賽,你說,如果孟千寒在最後的比賽中沒能取得勝利,反而由綰溪獲勝,這個時候再宣佈他二人的婚事,就算我不覺得有什麼,難道你們西重宮的臉面掛得住”
“原來是這個事情。”孟中偉放聲笑道:“蘇掌門多慮了,雖然我承認綰溪很優秀,但是跟千寒比起來,她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我自己的兒子我最清楚,你放心,這場爭奪賽最後的獲勝者必然是我西重宮。”
“世事無絕對,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不到最後一刻,誰能知道結果呢”
孟中偉點點頭道:“我明白蘇掌門的意思了,如果千寒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那宣佈婚事的事情暫時作罷,以後再議,我西重宮也丟不起這人。反之,若是千寒成功,蘇掌門可不能再找其他理由推脫了。”
“沒問題”蘇妙晴應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從大殿中出來,孟中偉臉上的笑容立刻冷了下來,重重的發出一聲輕哼。一旁隨行的男子低
“這女人的心機太深,我也看不出她的真實想法,不過,我們那天私闖水牢的行徑的確太莽撞了,給了她發難的機會。要不是杜長老通知我,說蘇妙晴決定釋放雲蘇,我也不會做出這種舉動。”說到這,孟中偉皺着眉頭道:“那個雲蘇到底死了沒”
後者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清楚,只知道他在靈珠閣,有專人看護。以他受到的傷勢,就算能活下來,估計也會成爲一個廢人,不足爲慮。”
“最好如此你去跟千寒說一聲,讓他立刻來見我,既然我已經跟蘇妙晴說定,那明天的爭奪賽決不能出任何差錯。”
此話一出,男子似有所悟,一臉驚訝道:“宮主,難不成你想”
“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孟中偉冷冷的吐出一句話,眼中寒光閃爍,透着一絲森冷的殺意。
“是”男子應了一聲,不敢再多嘴,急忙去找孟千寒傳話了。
隨着孟中偉走後不久,蘇妙晴再次來到左綰溪的寢宮。後者見狀,趕忙迎了上來,好奇的問道:“師父,您剛不是去見孟宮主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綰溪,爲師已經盡全力幫你爭取到了一個的機會,能不能成功,就全靠你自己了。”當下,蘇妙晴將剛剛跟孟中偉的約定說了出來。聽完之後,左綰溪那張白皙精緻的臉龐上頓時流露出一絲複雜之色,“師父,孟千寒的實力雖然我們都不曾見識過,但他入門比我早,以我的修爲恐怕”
“不要妄自菲薄。”蘇妙晴搖搖頭道:“你跟他比起來並不差,或許差距是有,但並非不能彌補的,我來找你,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左綰溪看了眼躺在牀上,仍然昏迷不醒的雲蘇,然後舉步跟着師父離開了寢宮。
此刻,遠在萬里之外的林家,所有人都齊聚在封印之地,看着那四塊聳立的石碑,臉色凝重。
除了林家家主林知秋和他的女兒林香外,周圍還聚集着二十多人。前幾天去靈珠閣的時候,林知秋是特地向各大派掌門求助的,得知林家的情況後,七大派分別派遣了一名長老和數名弟子。這幾天來,大家都呆在封印之地,壓制着那股從封印中不時洶涌而出的陰邪之氣。
感受到山洞中的陰邪之氣漸漸濃郁,林知秋微皺着眉頭,掃了眼在場的衆人,開口道:“各位,又要開始了”這段時間以來,封印中的東西不停地衝擊封印,而且次數越來越頻繁,導致封印四周的石碑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幸好四方樓備足了玄金鐵,一有破損的痕跡,立刻進行修補。
隨着那股陰邪之氣越來越濃厚,整個山洞的溫度驟然下降,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