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花生點點頭道,“還有王村長也參與了謀殺,你說這事兒是不是鬧大了?”
劉延滿臉的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那王村長來杏花村是要做啥?”
“追李鐵毛啊!他和馬村長那羣人都在山上找李鐵毛呢!”
說到這裏,魯花生不由嘆了口氣,“唉!都怪我一時大意,不然就抓住李鐵毛那貨了!”
劉延皺皺眉,沉默了下,又道,“既然蔣二蛋殺了人,那李鐵毛爲啥要跑?王村長又爲啥要抓他?”
魯花生一愣道,“哦!我忘了說,李鐵毛說蔣二蛋和王村長想要嫁禍他,所以才抓他!”
“嫁禍?”劉延想了想,道,“那蔣二蛋人呢?他也和王村長在一起?”
“這個倒沒注意,”魯花生撓撓後腦勺,訕笑道,“要不咱再去瞧瞧?”
劉延搖搖頭道,“不用了,你們現在過去沒多大意義,李鐵毛被打草驚蛇,肯定早躲起來了!這樣,你們在村裏多留意,有啥情況及時通知我,我得先趕回家去!”
一想到牛大山和金鳳已經被殺,劉延就忍不住開始擔憂夏彩蓮。
要知道,那會兒夏彩蓮可是和金鳳一起被下了藥。
一聽劉延要離開,魯花生急忙挽留,“別啊劉大俠,你剛來就要走,都還沒喫上咱一口飯哩!”
“不吃了,事態緊急,下次再聚!”
劉延揮揮手,叮囑道,“記住,一旦有情況即刻告知!”
話畢,劉延就匆匆離開了杏花村。
劉延離開後,王福貴在山上也和馬大鵬匯合了。
這會兒,兩條獵狗已經被衆人堵住,馬大鵬恨鐵不成鋼地舉起巴掌,吼道,“兩個廢物!要你倆找個人,盡是瞎雞兒溜達,簡直把老子累壞了!想捱打是不!”
罵歸罵,馬大鵬心裏還是很憐惜兩狗,巴掌象徵性地落在狗尾巴上,不疼不癢。
“好了,大鵬哥,這不能怪狗,只怪李鐵毛太精明,要不咱們先下山修整下吧!”
王福貴提議道。
“這就下去嗎?人不抓了啊?”
馬大鵬聞言回頭納悶道。
“暫時不抓了,你看兄弟們都累壞了,狗也累糊塗了,咱們還是先回村裏吧!”
王福貴訕笑。
“你沒搞錯吧?要抓的是你,不抓的也是你,再說李鐵毛現在可是個殺人犯耶!不抓到人,咱村的村民隨時都有危險……”
馬大鵬感到匪夷所思,但見王福貴不停地給他使眼色,頓時就將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
接着改口道,“行吧!反正大傢伙都累壞了,效率也提不起來,那就回去修整修整,另行商議!”
話畢,便帶着衆人下山而去。
回到村委會,王福貴喝下好大一壺涼茶才解渴。
這一路下來,他已經在心裏反覆琢磨,最終做出了選擇。
現在,就剩下和馬大鵬商量了。
於是讓馬大鵬驅散衆人,兩人關在辦公室裏小聲交流。
“大鵬哥,實不相瞞,我在山上遇到李鐵毛了。”
“啥?你遇到李鐵毛了?那你咋不把他抓住啊!”
“嗨,李鐵毛的本事,你還不曉得麼,我能抓得住他?”
“當然沒有,我可是他老大,他敢麼?他找我是有話要說哩!”
“他和你說啥了?”
“就說蔣二蛋的事兒唄!原來是蔣二蛋臨時起意要殺他,他才反抗殺了蔣二蛋!”
“是麼?這你也信?”
“我必然信啊!李鐵毛跟我這麼多年,我知道他德行,他騙不了我!”
“你等等,讓我捋捋,”聽到這裏,馬大鵬不由托起下巴,沉吟了下,道,“這麼說,那李鐵毛爲啥要跑路呢?蔣二蛋又爲啥要殺李鐵毛呢?這裏面肯定有事兒,福貴兄,事到如今,你還藏着掖着,不和我實話實說麼!事兒是出在我的地盤上,你要我這個村長不好做啊!”
“這……”王福貴犯難。
“福貴兄,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理解,誰還沒有個祕密呀?”馬大鵬說着陰鷙一笑,“不過你也別忘了,咱倆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蔣二蛋的屍體又是咱倆一起丟進塘裏的,咱倆這算是二次作案了都!”
“哎喲喂!大鵬哥,你就別嚇唬老弟我了!老弟膽小!那屍體真不該丟水裏去啊!”王福貴激動道。
“呵呵,誰要你不讓咱報警,還不惜威脅我,現在又怪我丟水裏,那你要我咋整?”
“就地火化啊!這樣不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嘛!”
“火化?我去,可真有你的!那你當時咋不說哩?”
馬大鵬擺擺手道,“得!事已至此,咱也別推卸責任了,你就直說吧,到底啥情況!說不定老哥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
王福貴聞言頓了頓,終究沒有道出實情,只是胡扯了個理由搪塞馬大鵬。
說是李鐵毛和蔣二蛋本來就有私仇,這次李鐵毛在村裏欺負了寡婦,王福貴不得不演演戲,要抓李鐵毛回去治罪,誰知蔣二蛋趁機公報私仇,遭遇了不測!
馬大鵬聽了不由信以爲真,哭笑不得道,“我說福貴兄啊,你瞧這事兒鬧得,假戲真做,還出了人命!關鍵是還連累了我!你說現在咱倆該咋辦哩?”
王福貴苦笑道,“能咋辦?只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蔣二蛋死了就死了吧!咱們保住李鐵毛就行!”
“你想好了?這事兒追究起來可不是鬧着玩的喲!”
“我當然想過了,萬一東窗事發,就說李鐵毛防衛過當,事後爲掩人耳目才把屍體丟進塘裏,與咱倆都沒關係!”
“行吧!反正李鐵毛是你的人,只要你有把握,我覺得問題不大!”
兩人商議後,一拍即合,決定犧牲蔣二蛋,力保李鐵毛。
馬大鵬的配合,讓王福貴徹底鬆了口氣,同時也加深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爲以後兩人狼狽爲奸,犯下更多的罪孽打下了基礎。
……
桃山村。
夏彩蓮正在屋門外望眼欲穿,從中午等到現在,也沒等到牛大山的身影。
心裏也越發的焦慮。
這時,見劉延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不由激動道,“劉延,情況怎麼樣了,牛叔一直沒回家,也不知去了哪裏,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劉延一臉嚴肅道,“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快進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