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彩蓮愣住,不知所云。
大頭忙道,“對對,老大他老大,是被冤枉的!”
麻子也道,“是的,真是被冤枉的!”
夏彩蓮柳眉微蹙,“啥意思?老大他老大又是誰呀?”
沒等二人說話,魯花生就趕忙跟着跪下,抱拳道,“就是我大哥!其實這事兒本不該向你們開口,但眼下咱兄弟仨實在沒辦法,只有請求劉大俠出手相助啊!”
夏彩蓮聞言,下意識看了眼劉延,似乎恍然大悟。
難怪剛纔魯花生談起往事欲言又止,看來是有苦難言。
於是忙不迭地起身去扶起魯氏三兄弟,“有啥事咱們好好說,你們別這樣,快起來!”
“不!我們不起來!”
“劉大俠和大嫂能幫到咱們,那就是再造之恩,咱哥幾個長跪不起也心甘情願!”
夏彩蓮無計可施,只好回頭看向劉延。
劉延這纔開口道,“諸位兄弟,承蒙看得起我劉延,不管啥事,只要不違反原則,並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絕無二話!”
“好了,都起來吧,起來再說!”
聽聞此話,魯花生等人不由滿臉欣慰,擡頭說道,“劉大俠這是答應咱們嘍?”
“你要是答應了,咱們就起來,不答應,咱們就不起來!”
劉延苦笑,“兄弟們別這樣,我說了,只要不違反原則,又在能力範圍內,是沒問題的。”
魯花生忙點着頭道,“不違反不違反,你放心,我大哥是被冤枉的,咱們就想沉冤昭雪!”
劉延微微點頭,“那行,我答應你們了,快起來吧!”
“耶!劉大俠答應咱們了!咱可以給大哥報仇了,烏拉!”
魯氏三兄弟抱頭狂喜,這才站起了身。
起身後,魯花生舉起酒杯敬向劉延,“劉大俠,從今以後,咱哥幾個的命就交給你了!”
“你要咱做啥,咱就做啥!”
“你就是咱的再生父母啊!”
“來,我們敬劉大俠!”
兄弟仨畢恭畢敬,舉杯痛飲。
劉延見狀也急忙舉杯,魯氏三兄弟可謂性情中人,俠骨情腸,肝膽相照。
這樣的人值得敬畏!
但所謂的再生父母就算了,劉延也不是錙銖必較,貪圖回報之人。
於是道,“魯兄,言過了!咱不說這些,你還是說說到底咋回事吧?”
“好的,好的,劉大俠!”魯花生等人坐下來,開始給劉延介紹,“事情是這樣的,在我經營燒烤店的第二年,遇到一波刺頭,其實開門做生意啥樣的顧客都有,尤其是燒烤店這種餐飲夜店,遇到些事兒也很正常,可是漸漸地我發現並不是那樣。”
“那羣人來的越來越頻繁,挑事也逐漸升級,我意識到可能是生意太好讓同行紅眼,所以就請我師傅,也是我大哥,讓他出面幫我調解。”
“我大哥叫萬威,綽號江湖老三,在市裏燒烤街一帶很有影響力,他就幫我找那夥人談判,並讓對方叫背後的老闆出來,和平解決。”
“可對方聲稱沒有人指使,就是看我不爽,說我店裏服務不周啥的,就挑刺嘛!”
“我大哥也沒說啥,當面把我教訓了一頓,並給對方賠禮道歉,還宴請對方喫喝。”
“原本以爲這事兒就這麼算了,結果對方並不買賬,第二天依然來店裏挑刺!”
“可沒想中了對方的圈套,以故意傷人罪被送進了監獄!”
聽到這裏,劉延不由問道,“那你大哥判了多少年?”
魯花生扯了扯嘴角,忽然老淚縱橫,哽咽道,“大哥他……他已經不在了……”
“啊?咋不在了?”劉延一驚道。
魯花生抹了把臉,說道,“大哥原本只判了三年半,在裏面表現良好獲得減刑,出來那天我們哥幾個都去接他,誰知道,大哥一出來,就被飛馳而來的貨車給撞死了!”
“當時就幾步之遙,我們眼睜睜看着大哥被撞飛啊……這都是陰謀!都是陰謀!”
魯花生說着,情緒再也繃不住了,捂着臉哭泣起來。
而劉延同樣也被震驚到了!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等齷齪事,當真喪心病狂!
“那你們報警啊!”劉延憤怒道。
“報了,可惜沒有證據,只是定性爲交通事故處理了,”魯花生流着淚苦笑,“都怪我害了大哥,我要是早點和那羣人低頭,大哥就不會丟了性命……”
劉延眯了眯眼,說道,“這也不能怪你,那羣人能幹出這種事,也絕非等閒之輩!”
魯花生點點頭,“是的,大哥死後我花光所有的積蓄,就爲調查這羣人到底是誰!”
“皇天不負,我終於查清楚對方的底細,只可惜我能力有限,根本惹不起他們!”
劉延忙問,“他們是誰?”
魯花生回答道,“華大電玩的老闆,郭有字!”
“郭有字?”
劉延愣了愣,這人他不熟,並不知道,上次遭遇西瓜會的謀殺,就是此人一手安排的。
不由納悶道,“他一個開電玩城的,咋和你燒烤店過不去?”
魯花生解釋說,“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可後來我發現,原來他有個乾妹妹在咱們燒烤街做生意,就在我斜對面!”
“據我隔壁菸酒店的老闆說,在我來之前,這條街的燒烤生意數對面那家最好,我來了後,她就不行了。”
劉延聞言頓時恍然,“原來是這樣,說到底還是利益之爭啊!”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古往今來皆如此。
只可惜魯花生的大哥賠上性命,魯花生也因此懷恨在心,蝸居在山溝溝裏與愁苦相伴,
令人唏噓。
劉延又道,“那你想要我怎麼做呢?幫你大哥伸冤?”
魯花生搖搖頭,“不是,大哥的案子基本沒啥破綻,伸冤是行不通了。”
劉延皺眉,“那是?”
魯花生眼神一冷,“血債血償!”
嗯?
劉延愣住。
難不成是看他能打,所以才求他幫忙,好去幹掉對方?
沒等劉延反應過來,一旁的夏彩蓮就驚詫道,“魯兄弟,使不得呀!不管怎樣,都不能犯法!殺人可是要坐牢的喲!”
夏彩蓮雖然也非常同情魯花生的遭遇,但她更不可能叫劉延以身試法!
誰知魯花生卻道,“大嫂,你誤會了,咱不是那個意思,咱是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