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白言云炫耀了一圈,跑了一天,晚上白言云帶他來到他經常獨坐的館子。

    “喲,客官,今日難得帶朋友來呀。”

    “什麼朋友,我是他內人。”景思衡說。

    店老闆把白言云拉倒一邊說:“他說的是真的呀?”

    “是。”白言云回。

    “哎呦,你怎麼找他呀,他可是成日竄花街的人呀。這種人配不上你的。”

    “多謝店家好意,可能是你誤會了,我瞭解他。”白言云說。

    店家尷尬笑笑。“呵呵,呵呵。”

    景思衡也隨着一起笑笑。

    白言云坐下來。

    “看來名聲真的很重要。我這是得不償失。”

    “小君,莫要在意。自己沒做,不要在乎別人議論什麼。”

    晚上蔥妹回到景府,李嬸和一衆家侍上前攔下

    “你們怎麼了?”

    “哎呀不好了!家主被個妖精給迷住了!魂估計都快被勾走了!”李嬸說着。

    她明明什麼也沒見,卻說的能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妖精?”

    “是呀!請個大仙驅一驅吧。”

    “好,我知道了。給你錢,你明天去辦吧。”說着蔥妹將銀子給李嬸。

    “好嘞!保證給你辦的漂亮!讓那個狐狸精現出原形,看他怎麼勾搭別人。”

    他們二人回府已經很晚了。衆人也已經睡下。兩人把拉着的手鬆開。

    “良人早些休息,明天見。”

    “好。君安。”

    “良人,安。”

    白言云回到東廂房,景思衡則去了他的房間。

    景思衡回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理一萬個念頭閃過,各種各樣………他以粗魯的方式對待自己,安慰自己,隨着一道道弧線飛出,腦子裏雜亂的思維漸漸消散模糊,他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白言云起來,伏案寫着一些自己的功法心得。在與赤彥對招中也會分析他招數的破綻法術的漏洞,以及那個他在寫了很久的除去他的方法。

    他聽見門外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他從不喜歡熱鬧,自然也不會關注。便繼續抄寫自己的心得。那個聲音離着越來越近,他依舊沒有多做考慮,至到他的門被粗暴踹開。一羣穿着打扮詭異,嘴裏咦咦哇哇,嗚嗚泱泱阿里啊哇念着一些什麼。舉止怪異誇張,手裏拿的也不是法器。而是一些類似小孩玩具但是又不是小孩玩具的東西,扭斜舞動這朝着白言云所在地方靠近。白言云見那些人靠近自己便站起身。他看着周圍怪異的人和那些昨天跟自己問好的家侍們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時他也一時不知所爲何事。

    人們總是自詡正義,卻不曾想,何爲正義。正義首先就是搞明白。而非聽說,並非胡說,亦非自己猜測。

    一會的功夫白言云屋裏變得烏煙瘴氣煙花繚繞,那個拿着類似短法杖的人嘴裏說着妖精現原形妖精現原形。

    白言云聽到這裏就差不多明白了。作揖說:“你們搞錯了,我並非妖……”

    他還沒有說完,李嬸說:“你就是妖孽!還狡辯,今天好歹得收了你。”她說着好像眼前這本就和她毫無關係的人是她殺親仇人一般,拿起手裏的東西就朝白言云打去。

    白言云隨手接住,眼眸半瞌,隨即怒目圓睜。

    一個男家侍說:“好!漂亮!接的好!”他兩眼放光充滿崇拜。其他一些家侍則向那個叫好的家侍投來鄙視的眼神。

    “他不現形啊,估計是多年修煉了。道行比較深,看來我要用大招了。”

    景思衡因爲昨天睡得很晚,且房間距離比較遠並沒有聽見。

    白言云氣憤將手裏接住的東西丟到地下。厲聲道:“離開!我不是妖!!”說完怒目圓睜的看向怪異人。

    “艾瑪我好怕怕,他瞪我。”怪異人說。

    “你一個妖精神氣什麼!今天就是降不了你也打死你,你休想出這個門。”李嬸說。

    “蕭清裏呢!”白言云說。

    “什麼蕭清裏?我們不認識。”家侍九。

    “景思衡。”

    “我們家主名字也是你一個妖孽叫的?”家侍七。

    說着二個人準備一個大網朝白言云撲過來。

    “這些人好煩。”白言云心想,看着撲過了來的網。他站着沒動。“懶得動,他們好煩,不想理他們。浪費時間。”

    白言云被網住他站在那裏雙手放在胸前。

    衆人:“哇!大師好厲害!……”各種吹噓誇張的稱讚。

    “這妖降住了,可不能讓家主知道。”李嬸說。

    “就是就是,乾淨找個地方埋了。省着他看見了又被迷的神魂倒顛,我看他昨天就不正常,從來不去店鋪的他每個店鋪都去了,你說反常吧。……”家侍五

    “對對對!把他埋了。”

    “你別說這妖真的好看,要是老孃年輕二十歲,肯定芳心暗許了。”家侍二十五說。

    “……。”白言云無奈白眼。

    “唉,你什麼態度啊,你一個妖。囂張什麼?”家侍二十七說。

    “來來來!把他擡走。”

    “別別別!我自己走就好。”白言云說。

    “你一個妖哪裏來的資格提要求。”

    “我這是要求嗎?這不是不麻煩別人嗎?”白言云說。

    “乾的就是這個,不嫌麻煩,嫌麻煩還怎麼賺錢呀。”怪人說。

    “她們給了你多少錢?”白言云問。

    “五十兩呢。”那個人兩眼放光的說。

    “我給你五百,你把這網給我撤了套那個給你錢的人頭上如何?”白言云說。

    “這不好吧,你是妖耶。”怪人已經在心動,只是他需要巧立名目。

    “你看我像妖嗎?”白言云說。

    “挺像的。”怪人說。

    “少放屁。”白言云白了那個人一眼。

    “你這樣子……人怎麼可能長那麼好看,景家家主就算相貌堂堂了,你這像畫,不對,比畫更好看,你這長相不是妖是什麼?難不成是仙啊?”怪人回。

    “我有那麼好看嗎?”他說着從背後拿出一個小鏡子照照自己。左右看看。

    “唉!這妖!死到臨頭了還照鏡子?”李嬸說。

    “啊~!他不會要開始施妖法了吧!”家侍十八。

    “那我們怎麼辦?”

    “跑啊。”

    “跑什麼!回來!沒看他都被網住了嗎?怕個啥!看我拿燒火棍子先痛死他”李嬸說。“妖孽最怕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