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此劍之勢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作詩
    “慶府?哪個慶府?”

    “廢話,天啓內城有幾個慶府?”

    “莫非這小子是當今禮部尚書的孫子?慶雲山的孫兒?”

    “如此看來,應該是這般了,這些日子天啓城傳的可是沸沸揚揚,似乎慶尚書那個失蹤找回的孫子就叫慶忌,應該是這小子沒錯了”

    慶忌的出現讓衆人議論不已,不少人看着眼前走向高臺的少年,想起這少年便是之前在學宮外仗義出身的傢伙,不禁點頭稱讚。

    “此子就是慶尚書的孫兒?”華正聽到慶忌名字後,看着朝臺下走來的少年,問向楊康。

    楊康回身行禮,說道:“回夫子,就是這少年,之前學宮外的小紛爭便是他挺身而出,此子禮數面面俱到,謙虛有禮,很不錯”

    華正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很好,想是慶尚書的孫兒,自然有其風範,希望別像另外那兩個小子一樣”

    五十人一組,也便是五十個隊伍,慶忌打頭九組,一人站前,多少有些不適。

    “嘿,兄弟,你是慶尚書的孫子啊?”就在慶忌不知道作何時,身旁傳來一道略顯深沉的聲音。慶忌轉頭看去,本以爲是個成人,卻沒想到是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不過這少年看上去極其成熟,下顎處黑色汗毛比較突出,與他黝黑的皮膚倒是很般配。

    慶忌有些疑惑的看着對方,微微點了點頭。

    “俺叫李二牛,白龍郡人士,早些年在俺村子裏就聽聞慶尚書的事蹟,可謂是人中豪傑,所以極其欽佩,剛纔在外本想出手幫助,奈何俺這境界不高,慶兄弟一看就是高手,也就沒給二位添麻煩……”

    這李二牛看上去也是個老實之輩,慶忌見其熱情,這般不理也太不禮貌,於是拱拳說道:“在下慶忌,是……是慶尚書的孫兒,只不過是個能力低下之輩,李兄弟言重了……”

    李二牛見慶忌如此客氣,內心也是十分激動,在從白龍郡來天啓城這一路上,他也是見過不少人,不過大多數都是對於他愛搭不理,甚至還有欲加謀害之輩,若不是憑着一身本領,李二牛怕是早就死在路上,如何能來這稷下學宮?這讓李二牛一度認爲除了村子,天下之人都是這樣。

    其實也不能說是天下之人皆是這般,行走江湖,本就是獨來獨往,少有那些結伴一直走下去之人,李二牛就是太過於憨厚老實,所以對於爾虞我詐的江湖世界更加迷茫。

    不過這話慶忌倒是沒跟李二牛說清,一是本就不熟,二是初試馬上就要開始,說也說不了多少。

    “李兄弟是武夫?”慶忌一眼便看出李二牛的境界,開口問道。

    李二牛笑着點頭,說道:“慶兄弟好眼力,俺確實是武夫,早年在村中遇上一位道長,傳授我一些功法技巧,這不就入了武道,不過境界確實不敢恭維,也就一境而已,慶兄弟呢?”

    慶忌苦笑不止,這李二牛確實極其憨厚,境界這種東西說說就說,絲毫不帶隱瞞,慶忌實在不曉得這傢伙是怎樣從白龍州走到這裏的。

    白龍郡是大泉東北邊的郡縣,靠近京城所在,可以說是與離陽郡並稱“天啓邊二子”,只不過白龍郡依舊是比不上離陽郡。白龍郡的北邊是綿延的大山,足有數百里之長,而在山的東北邊,則是大泉與魏晉的邊境,極其接近。

    因此白龍郡的軍事比起其他郡縣要高上很多,那邊崇尚武道也不足爲奇,據說白龍郡的武夫是大泉最多的,慶忌對此很是好奇,以後若是出去,定然要到白龍郡看看。

    慶忌看着憨厚老實的李二牛,雖然很不想欺騙這種人,但習慣使然,慶忌並沒有正確透露自己的境界,還是那般說道:“我境界也不高,武夫一境巔峯而已……”

    說是武道一境巔峯,其實都已經快接近武道二境巔峯了。

    在進京之時,慶忌本已經是二境武夫,這十幾日慶忌沒有絲毫停歇,在賀天的拳頭打磨下,不算牢固自己的境界,也終於是在兩日前達到二境巔峯,實力攀升,境界也是到了一個周圓之時,破境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但慶忌絲毫不急,欲繼續打磨,壓境,牢牢將底子打起,這也是賀天的建議。

    李二牛聽後,本想繼續與慶忌聊天,卻是被迎面走來的學宮助教們給嚇得閉嘴,慶忌看着周圍,如今五十個隊伍已經整好,總算是要開始了。

    楊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隊伍排頭之前,看着眼前的衆人,笑道:“那麼,開始吧……”

    每一個隊伍之前都有一個學宮助教,從第一組開始,直到第十組,這五百人一起走向東走去,剩下的十組一隊說走的方向都是不同,慶忌與李二牛一同,只不過距離甚遠,二人也就沒再說上話。

    慶忌的第九組所對應的考場正是第九考場,慶忌站在門外,看着窗明几淨的堂室,很是感慨,曾幾何時,他也這般期待過進入這樣的堂室讀書,現如今,走到這堂室面前了,內心的激動反而卻很是微弱了。

    由於是第一個,慶忌率先走入堂室,坐到第一個位置,靜等身後的人走進,靜候考試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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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排好事宜之後,華正便離開了,剩下的交給楊康進行管理。

    學宮有一座七層高的樓臺,華正便是朝着那樓臺走去。

    高樓臺叫做靜心樓,算是閱讀書籍之處,只不過僅僅開放下四層,剩下的上三層,被視爲禁地,平常學子不得上去。

    由於學宮初試,此時的靜心樓學子極其稀少,華正也沒宣揚,悄聲走上樓梯,上到了最頂,也就是七層。

    推開七層樓門,一副讓華正哭笑不得畫面呈現在眼前。

    只見兩個老者指着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儒士破口大罵,哪裏還有什麼斯文樣子,雖然是罵,但卻沒有髒字吐露,也算是對於自己修養的最後堅持。

    那被罵的中年儒士絲毫不在意,掏掏耳朵,挖挖鼻孔,根本沒有一點兒讀書人的樣子,他四處觀望,隨即看到了推門而入的華正,後者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從椅子上蹦起,直撲華正,跑到他的面前,說道:“哎呀華夫子,你可算來了,我這腦殼子嗡嗡的,這倆老傢伙跟個蒼蠅似的,煩得很……”

    “靳東,你說誰是蒼蠅?”

    聽到那中年儒士所說,兩個老者基本上都是同時開口問道,極其氣憤。

    靳東看向二人,雙手負後,搖頭晃腦的說道:“這誰應和了,那誰就是唄?”

    兩個老者氣的不輕,臉色鐵青的看着靳東,站在左邊那老者鬍子頭髮虛白,臉上皺紋很深,而右邊那位看上去好一點,白髮之中夾雜黑髮,所說皺紋也是遍佈,可倒不是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