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算命老先生便被留了下來,慶忌也從雙兒那得知老先生名諱,姓吳,至於名嘛,雙兒死活不說,慶忌覺得也無傷大雅,自然不再多問,之後便以吳老先生稱呼,老人也是頗爲受用。
至於九白嘛,本意是以老瞎子稱呼,但看着雙兒那純真的眼眸後也是改變了主意,捏着鼻子以吳老先生相叫,頗爲痛苦。
自那日春雨過後,珍珠山再沒落過雨,荒山之上,點點青綠,不過顏色卻是那種黃綠色,明明纔是初春,卻是像入秋般的模樣。
就此休息五六日,慶忌好歹能站了起來,不過行走卻是極其緩慢,頗爲遭罪。
吳老先生的手法極爲老道,一手銀針扎的極好,每次基本上是針到痛除,頗爲神奇。
這一度讓慶忌以爲吳老先生在算命之前是個醫師。
好在玉戒中乾糧極多,倒是能讓四人撐住,這幾日慶忌便與雙兒坐在珍珠山頭望着南方,一坐便是一整天,只爲看那天邊晚霞。
這一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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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珍珠山破廟已然成爲廢墟,可其中不少東西還是可以使用,比如干草,還有現成的木柴。
廢墟旁篝火極亮,旁邊是九白搭的沒模沒樣的兩張帳篷,都是玉戒中的東西。
慶忌站在篝火旁,不斷活動着腰背。
雙兒坐在九白的身旁,小天真則是趴在她的懷裏,小天真這傢伙天生就不怕生,而且這幾日與雙兒玩兒的也是極爲愉快,自然對其不再陌生,睡在雙兒的懷中,極爲踏實。
九白則是望着火堆,時不時的添些柴火。
算命老瞎子則是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他的那個拂塵,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那個.......”
許久的安靜後,算命老瞎子緩緩開口,說道:“兩位小友可否聽我一言?”
慶忌並未停下,反倒是九白擡頭看向老瞎子,開口問道:“吳......老先生請說......”
聽得迴應,老人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隨後說道:“自那日到如今,也是有個近二十日了,慶小友這傷勢在老朽的治理下也是好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只需要自行慢慢調理即可,扎針都不需要了......老朽呢......老朽的意思是,我和我這孫女麻煩二位小友也一段時間了,想着明日便離開這珍珠山,北去長齊郡轉上一轉,給人算算命,賺些錢財,好當作我二人日後歸家的路費,就是......就是這麼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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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白擡頭望向老人,但又突然想起對方看不到,於是便移開目光,轉頭望向身後還在鍛鍊的慶忌,後者也是在此時停下。
慶忌長出一口氣,走到篝火旁,在九白身旁盤腿坐下,隨後望着算命老瞎子,笑道:“吳老先生是覺得與我二人相處不自在?”
“哎哎哎,這話不興說,慶小友說笑了,兩位都是人中龍鳳般的人物,身懷大氣運滴,與二位相處,那自然是沾光的......”老瞎子訕笑道:“只是啊,我與我這孫女原本的打算就是去這長齊郡一看,好賺些盤纏滴,否則再回家鄉,又少不了他人一頓白眼與欺負,我嘛,老瞎子一個,白不白眼反正都看不見,不過我這孫女就不同了,還望慶小友能明白老朽的一番心思啊......”
聽得此話,慶忌說道:“只是慶忌還未感謝老先生的相助,一頓酒都未請,這着實有些......”
不等慶忌說完,老瞎子哈哈笑了笑,擺手說道:“人生何處不相逢?一頓酒嘛,下次,下次......”
慶忌笑了笑,已是知曉老者心思,隨後迴應道:“既然吳老先生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慶忌也就不做挽留了?”
老瞎子連連點頭,只是突然想起有些不對,隨後又變換一副面容,長吁短嘆道:“唉,人這一生啊,就是在分分合合之中度過的,今日的分別,是明日相見的基調,莫要悲哀,莫要悲哀......”
慶忌哭笑不得,心想老先生你就差把歡喜二字寫在臉上了。
比起老瞎子的違心,雙兒則是真的有些傷心,從一開始便盯着慶忌,奈何說的結果是她極爲不想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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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小姑娘玩兒的極爲開心,自然心生不想離去的意思。
慶忌怎會沒有注意到?
只不過該分離的時候就該分離,留是留不住的,強留那般不美。
慶忌側頭望向情緒有些低沉的雙兒,笑着問道:“怎麼了?”
九白白了慶忌一眼,明知故問的傢伙。
雙兒皺着小臉,嘀咕道:“我還不想走......”
慶忌拍了拍手,笑着說道:“可以啊!”
“啊?”
“嗯?”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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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皆是望向慶忌,雙兒雙眼放光。
“跟着我可是要交錢的,總不能讓你白喫白喝,也不貴,一天......一兩銀子吧,怎麼樣?”慶忌望着雙兒,笑着說道。
小姑娘呆滯的看着慶忌,小臉越發皺起,委屈巴巴。
九白實在忍無可忍,一巴掌打在慶忌的後腦勺上,後者頓時喫痛,抱頭看向九白,也是一臉委屈。
“看看,因爲你我被打了!”慶忌看向雙兒,小姑娘小眼睛有些紅潤。
“你活該!”雙兒冷哼一聲,不再搭理慶忌。
慶忌笑了笑,雙手攏袖坐好,隨後望着雙兒,說道:“這樣吧,你家鄉在哪兒?下回我帶着小天真去找你玩兒......”
“真的?”雙兒看向慶忌,滿臉不信。
“真的呀,我騙你幹嘛?”說罷,慶忌起身,在面前一頓比劃,隨後說道:“別看小天真現在這副模樣,再過幾年啊,它就能長的好大好大的,到時候我去找你,你騎着小天真,我們遊山玩水,闊不闊以?”
似乎是覺得遊山玩水極爲有趣,雙兒兩眼放光,哪裏還有之前的委屈模樣,只是方纔慶忌太壞,小姑娘一時之間不知道原不原諒她的好。可當看到睜着大眼且一臉迷茫的小天真時,雙兒笑了笑,隨後迴應道:“闊以滴,闊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