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笑道:“誰知道啊,這些小姑娘家家的。”
吳建軍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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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因爲老杜實在是個很有親和力的領導,從來不打官腔,感覺很好相處。
……
嚴以蘭瘋了似的又衝到沈清秋家。
這時候沈清秋家的兩隻隼的孩子都已經飛走自立了。
大的也有幾天沒回來了。
沈清秋正打算把它築的巢挪到更角落的地方去……
嚴以蘭突然衝了進來:“嫂子!”
沈清秋也被她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她頭痛地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大大’和‘小小’飛回來揍我了。”
沒錯,那兩隻鳥在她家站了一個冬天的崗,維持互惠互利的關係長達小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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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不喜歡她。
尤其是那隻雄鳥,隔三岔五就要挑釁她一下。
沈清秋嚴重懷疑她是被張大山連累的。
嚴以蘭衝了過來,道:“嫂子,杜叔又從科研院調了一批新的知青過來!”
沈清秋頭也不回地道:“名單裏是不是有謝知行?”
就是她那個前男友,之前被王曉蓮勾搭走的。
嚴以蘭大喫一驚:“您知道?”
“不是啊,我猜的。”
不然她這麼激動幹什麼。
嚴以蘭要氣哭了:“幹嘛把他弄過來啊,我好不容易擺脫他。”
“這是科研院的決定,或者該說是他自己爭取到的機會,你有什麼辦法?”沈清秋聳聳肩。
嚴以蘭咬了咬脣,又小心翼翼地道:“嫂子,您以後真的只做婦女工作嗎?”
領導班子要打破重組,作爲老杜的肱骨,她領了代理副隊長的職務,是老杜堅持的。
哪怕她一再強調她要養胎,打死她她也不幹活,老杜也沒鬆口,最多給她加了個“代理”。
結果婦女大會選舉的時候又把婦代會主任的位置選給了她。
花大娘的票數都沒她高,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最要命的是花大娘跑過來找她,跟她說,婦女工作也不用跑,讓她還是撿起來……
但這樣一來她和嚴以蘭這些知青就不是一個系統了。
大隊文盲率極高,像嚴以蘭這樣能力出衆的知青,必須得在會計、出納、統計等崗位上發光發熱。
也就意味着嚴以蘭要在沒有沈清秋撐腰的情況下,和前男友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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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現在滿懷期待。
沈清秋爲大隊建設花了那麼多心血,真的願意退下來只做婦女工作嗎?
於是在她的注視下……
沈清秋跟她說:“我連婦女工作都不想做。”
嚴以蘭:“……”
沈清秋無奈地道:“是他經不住誘惑,被壞女人騙了,又不是你做錯了什麼。他應該沒臉見你纔對,你有什麼可躲的?”
“反正我看見他就心煩!”
嚴以蘭咬着嘴脣,絮絮叨叨地跑掉了。
沈清秋也沒在意,繼續去挪那個窩。
本來隼是不築巢的,小型隼會搶佔別的鳥的舊巢下單蛋殼,大的則是可能直接在懸崖的裂縫裏或者洞穴裏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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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這兩隻就厲害了。
直接搶了他們家幾個雞窩,踩扁了當巢。
害得曾大寶後來又紮了幾個雞籠子。
她正拖着那個大巢往裏走,突然就一陣颶風從頭頂刮過……
沈清秋驚恐地回頭一看,“大大”正衝她頭頂上掠過去,然後落在了她面前。
沈清秋:“……”
最慘的是,“大大”的媳婦“小小”,那隻相對溫順一點的隼也不在……
那隻暴躁的“大大”此刻就這麼瞪着她,又看看它的舊巢。
沈清秋吞了吞口水,試圖跟它解釋……
“我沒想拿去扔了,我就是想挪個地方……”
“大大”也不知道聽懂沒,向前走了一步。
它是故意的……
因爲它鋼鐵般的爪子深深地抓進了泥地裏……
沈清秋:“……老哥,沒必要這樣吧,咱們好說也認識很久了啊。”
“大大”的迴應是伸出爪子,抓了一下她的棉褲……
沈清秋嚇得“嗷”一聲就跑了,她一邊跑一邊喊:“你等着,我叫張大山來打死你!”
趁着她跑出去了,“大大”趕緊把自己的窩叼回了原來的地方。
沈清秋跑出去搬救兵,迎面看到吳建軍走過來。
她趕緊道:“你過來!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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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建軍第一次看到她這麼“不穩重”,倒是愣了愣,然後道:“怎麼了?”
沈清秋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塞進他手裏,跟他說:“你跟我來!幫我趕只鳥!”
吳建軍:“啊?!”
他心想,她有麻煩了,那趕緊去幫忙啊!
“有野鳥闖到你家裏來了?別怕,我這就去把它趕……走……”
等看到那隻“野鳥”,吳建軍剩下的話就卡在了喉嚨口。
“大大”一聽有人來了,慢慢地回過頭,正宗的“鷹眸”像鉤子一樣盯住了人家。
吳建軍:“……”
這時候,一個比較小的身影突然衝了起來。
沈清秋怒吼:“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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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她家的雞也造反了!!!
這隻隼竟然指揮她家的雞去叨吳建軍!!
現場一片雞飛狗跳,最後還是曾大寶趕回來給小魚裝茶湯的時候,才把狀況給平息了下來。
那隻“大大”從頭到尾沒出手,見勢不妙馬上飛跑了。
鬧鐘則是一頭扎進了雞籠子裏。
它平時最不願意呆在雞籠子裏,這次鑽得太急,尾巴上毛還被竹篾卡下來幾根。
吳建軍被一隻雞猛叨了半天,雖說沒受什麼傷,但是嚇傻了。
呆呆站在那好半天……
曾大寶尷尬地道:“同,同志,你沒事吧……”
吳建軍震驚地道:“那,那真的是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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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曾大寶更尷尬了,“養的年頭長了,有點賊了。”
吳建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真的,是雞啊?!”
“真是……”
吳建軍還想說點什麼,結果一扭頭,看見沈清秋紅着個眼眶,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這樣子太顛覆了……
吳建軍又傻了眼。
曾大寶只能尷尬地擋住她:“那什麼,要不,您進來,我給您瞧瞧受傷了沒有?”
他也不知道咋說。
當初張含秀懷孕的時候就喜歡罵人,而且聲音變得跟男人一樣。
侄媳婦沈清秋懷孕就喜歡哭,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尤其是被鳥欺負了,她每次都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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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醫生說她是什麼“植物神經功能紊亂”,得苦一陣子才能好。
好在她都是躲起來哭的,或者磨大山,畢竟她也是當官的人嘛。
結果今天竟然在外頭就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