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尷尬而不失禮貌地一笑，把張大山弄來陪蘇少校說話。
然後她自己就拎着張小松出門去了，杜青青連忙跟了上來。
“……你到底幹啥？！多好的機會！”
張小松斜眼看着她：“咋好了？這麼好，你咋不去？”
沈清秋頭疼地道：“我倒是想去，人家不要我啊！而且咋不好啊，你的天賦被徹底發掘，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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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松愣了愣。
可氣的是，沈清秋明明從他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猶豫和心動。
但他還是道：“不，我不去。”
沈清秋喫驚地道：“爲啥啊？”
張小松轉過身：“當兵，又賺不了多少錢。”
沈清秋把他拎着轉回來，嚴肅地道：“小松，這種機會和成就，不是用錢能買到，或者用錢能衡量的。”
而且他多幸福，他大概率這輩子都可以不用爲錢的事情操心了，可以脫離爲生存而戰，專心成就夢想。
張小松煩了，一把推開她：“我就不去啊！你別煩我！”
杜青青吃了一驚：“小松！”
張小松這個青春期的死小孩，他甚至指着沈清秋道：“你爲啥不讓小魚去給你掙這個臉？她打算盤，打得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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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莫名其妙：“啊？”
張小松道：“我知道了，她是你親生的，你捨不得，對吧！”
杜青青要瘋了：“張小松！”
沈清秋眯起了眼睛。
杜青青趕緊哄她：“嬸，嬸他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他很尊敬您的……”
沈清秋其實沒有生氣。
她當後媽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若說沒有料到會有這一天，那就矯情了。
可她瞭解小松的，小松是真心把她當媽媽的，而且對她特別愛護。
現在她就是想知道，張小松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可死問問不出來了。
所以她得訛他了。
張小松：“……”
“……你幹啥？！你幹啥啊！不是，你進我屋幹啥啊！”
沈清秋直接走到他屋裏。
杜青青氣得打了一下張小松：“狼心狗肺啊你！”
張小松也有點懊惱。
他倆趕緊一前一後進屋去了。
就發現沈清秋在那哭哭啼啼的。
看他們倆進來，沈清秋趕緊把不存在的眼淚擦了擦。
張小松尷尬地道：“你幹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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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轉過身，不理他。
杜青青氣得用肘子頂了一下張小松：“道歉！”
張小松本來還不肯，直到杜青青又撞了他一下。
他喫痛，才道：“我，我瞎說的，你別往心裏去。不過……當兵，我是真的不去！”
沈清秋別開臉不看他。
看樣子好像生氣，其實是不能給這死孩子看，看了就發現她沒眼淚了！
“爲啥啊！”她委屈地道，“你有啥顧慮不能跟我講。”
張小松沉默了。
杜青青給氣着了，推他：“你說啊！”
張小松的情緒又起來了，他也背過身：“幹啥呢，說不去就不去，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們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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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氣呼呼地跑出去了。
杜青青那叫一個生氣啊，但也只能先留下來安慰沈清秋。
“嬸，您別急，我回頭勸勸他。”
沈清秋無奈地道：“你去跟他說，他真不想去，我不強迫他。但是讓他再好好想想吧。”
“行……”
杜青青先出去了。
沈清秋整理了一下情緒，去找蘇少校說了一下。
就說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做孩子的思想工作。
蘇少校倒是很驚訝的樣子：“這孩子啊，我看他是個當兵的材料啊，能喫苦，又比較堅強。還以爲他會馬上答應。”
沈清秋尷尬地道：“是……”
沈清秋剛有點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