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副縣長深吸了一口氣:“你先聽我講。”
“哦……”
“我知道是成衣廠給了你不好的心理預期,但是你相信我,這種扶不起的阿斗,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
沈清秋無情地笑出了聲。
葛副縣長:“……”
沈清秋連忙道:“剛纔不是我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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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副縣長就姑且一信吧。
他也是無奈了,道:“我們的運輸隊,其實還可以的,你可以派人過來看看,再做決定。”
爲了發展城市經濟,重工業纔是重中之重。
葛副縣長現在是分身乏術,實在是沒有辦法!
其實最好的情況是把沈清秋調到他手底下來。
但那不現實,沈清秋是五個孩子的母親啊。
那就只能把輕工、商業外移。
他跟雲書記他們也討論過,從區域規劃的角度看,打造以張家屯爲中心的商業圈是目前最好的做法。
“你也不用擔心管不了那羣司機”,葛副縣長道,“我們運輸隊,還是有些能用的管理人才。”
沈清秋這次沒有一口回絕了。
結果她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就帶着兒子落戶張家屯了。
這才幾年的時間啊,竟然就成長成這個樣子了!
葛副縣長花了多少心血吸納人才,效果其實也還可以,可跟人家這白撿的怎麼比?
他現在都有點信,這世上真有“風水”這一說了。
當下他就酸溜溜地道:“行,你跟關同志好好商量,商量好了,她要是願意進城一趟,我親自辦酒請她。”
沈清秋連忙道:“她擁有運輸隊的控股權,就算去了,她也不一定願意的。”
葛副縣長沒好氣地道:“不願意,我也請!”
……
當天晚上沈清秋就請吉利和運輸隊二把手孫勇男過來喫飯了。
吉利自從一心開始搞運輸隊的事業,大部分時間都在東奔西走。
這幾年的功夫,她黑了不少。
但她底子實在太好了,是個冷峻的美人。
當天晚上她和孫勇男過來。
爾登反正是常年在張家混的。
飯還沒上桌,大人在說話,他在外頭跟張小魚一起瘋跑。
孫勇男大喜:“還有這種好事呢?那我們趕緊進城去啊!”
吉利兩道修長的眉毛卻皺了起來。
她問沈清秋:“清秋,你的顧慮是什麼?”
沈清秋道:“就是怕盤子接不住,壞了事。”
吉利點點頭:“我也,這麼想。”
孫勇男想說:這有啥的,產業肯定越大越好啊!
但還是隻能等吉利的意思。
沈清秋道:“但你們也可以跑一趟,親自看看情況。如果不行,就不行。”
吉利問:“得罪縣裏,會不會不好?”
張大山道:“沒事兒,我們給你們兜着。”
吉利就點點頭:“嗯,那我走一趟。”
孫勇男就挺激動的。
他之前沒參到多少股,不過也賺了不老少錢了。
眼下他對運輸業是充滿了信心,心也大了。
沈清秋看出來了,就道:“葛副縣長只請了吉利。”
其實不是的,他們想去幾個人都可以。
但沈清秋知道孫勇男遠沒有吉利穩重,怕他貪心,因此才這麼說。
而且她知道運輸隊內部也拉幫結派的,都是吉利一力鎮壓。
孫勇男:“……”
沈清秋又笑道:“不過吉利回來了,事情可以你們一起商量。要是成了,孫大哥你這次抓住機會,多入點股份。”
孫勇男這才笑了,道:“也是哈,這也是我的機會。”
……
隔天一早,吉利就帶着嚴以蘭去了縣城。
嚴以蘭是代表鎮上去的,畢竟是合資的運輸隊,鎮上佔股不少的。
很明顯就把全場給鎮住了。
直到過了一會兒,現場才響起熱烈的掌聲。
“歡迎關吉利同志蒞臨指導!”
張家屯。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清秋有點不放心,就對張大山道:“吉利出去兩天了,沒問題吧?”
張大山道:“她走南闖北的見識多了,你擔心她幹啥?”
沈清秋瞪他:“咋的,欣賞人家?”
張大山:“……”
自從她沒問出“初戀”,至今時不時地就陰陽怪氣一下。
他也沒敢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