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鬆了口氣。
他這一步是走了險棋。
沈清秋上任的時間短,沒那麼多東西讓人查,而且葛副縣長一定會一力保她。
倒是他自己,從大隊時代就是大隊長,而且之前大隊高度自治,他也沒那麼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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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做好了準備,實在不行他就去頂了這個鍋,保全張家屯的發展。
“還得是你,坐鎮後方,讓我放心。”
沈清秋笑道:“瞧您說的,一直以來都是您坐鎮大後方,穩如泰山的。我這不能一離了您就不行啊。”
老杜又詳細問了幾句,徹底放心了。
他打着哈欠,道:“那我回去了,我要喫羊肉湯,然後睡一頓飽飽的。”
沈清秋笑眯眯地道:“誒,去吧。”
等老杜走了,沈清秋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給葛副縣長去了電話:“誰欺負我叔來着?”
葛副縣長無語:“你幹啥,還想要打擊報復?”
“對啊!”
葛副縣長:“我也挨欺負了,你咋不說?我被那羣人吵得頭都裂開了。”
“您還需要我出頭啊?”
葛副縣長也不是說真需要她出頭,只是告誡她:“這次大山破了大案,這事兒就翻篇了,你們等着接喜事呢,差不多適可而止就行了。”
沈清秋道:“您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那幾個鎮的?”
葛副縣長無語了:“我說你也……”
沈清秋道:“反正我不管,我不幫他們修路了,金礦的名額我也不給他們。”
葛副縣長兇她:“沈清秋!”
沈清秋:“哼!”
杜團結偏偏在這時候提了出來,他說有人給他投毒了。
沈清秋親自去看他。
這次沈清秋的態度大相庭徑,直接囂張了起來。
“喲,您這是,說我給您投毒了?”
杜團結道:“我又沒說是你!”
沈清秋冷笑道:“那我就不知道,您到底是有多討人厭,得罪了多少人。”
杜團結一聽,忍着某個部位的撕裂感,他就想撅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趁着我生病了,把檢查糊弄過去了,現在不怕我了?”
沈清秋笑了笑:“瞧您說的,您算哪根蔥?犯得着讓我害怕麼?”
杜團結咬牙切齒地道:“行,我這就去告你們!”
沈清秋讓開身:“去吧去吧,趕緊走。”
杜團結還真撅了起來,掙扎着爬下牀,屁股尿流地要回去。
沈清秋笑眯眯地道:“我們兩臺車都出去了,您看您能騎騾子嗎?”
杜團結大怒:“給我安排一輛卡車。”
“卡車歸屬運輸廠,您敢坐嗎?”
杜團結:“……”
運輸廠是關吉利的啊,他怎麼敢坐!
“派個幹部陪我!”
沈清秋笑眯眯地道:“您在想屁喫。”
她其實就隨口一說。
結果誰知道杜團結真的放了幾個連環屁,而且伴隨着他的慘叫聲。
門口本來就一羣小護士在圍觀,見狀全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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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臉色一變,趕緊走開了:“真埋汰……”
這時候嚴院長進來了,見狀臉色一變,立刻破口大罵。
“你是想死不?拉了幾天了,****都拉裂了,還亂動!”
“轟”的一聲,所有人都笑瘋了。
沈清秋嚇得直接跑了。
受不了,太埋汰!
結果沒一會兒的功夫,兩個記者扛着照相機過來了。
“喲,石記者,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石記者道:“我們來採訪杜祕書。”
畢竟也是本地的報紙,覺得那縣做出了這麼大的成績,採訪省裏下派的人也是必要的。
在縣城的記者已經去採訪陳務實了,留守張家屯的記者就想着採訪採訪杜團結。
沈清秋想了想,就道:“你們來得正好,他的身份可大有來歷。”
石記者一驚:“怎麼了?”
“記得之前有個警察通匪案嗎?”
就是杜團結的妻子王蘭花的前夫熊傑,這個隱藏在警察團隊裏的壞蛋。
石記者道:“記得啊,頭版新聞還是我們搶的呢。”
“那你們是不是也知道我在經濟會議上發火的事兒?”
這羣記者狗鼻子多靈?
沈清秋當初高調宣佈要“保護關吉利同志”。
石記者不好意思地道:“一直想採訪您來着。”
沈清秋笑道:“不用採訪我了,可以在張家屯隨便找個人採訪,當初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石記者:“???”
沈清秋道:“杜團結同志的現任妻子,王蘭花同志的前夫,就是那個通匪的警察。”
話音剛落,石記者已經一陣風似的跑了!
現在“國寶案”的獨家頭條他是搶不上了,但是他可以另闢蹊徑,再搞一個大新聞!
省裏來的特派顧問祕書,竟然是帶着報私仇的目的來的!
結合之前張家屯被一頓狂罵,再到現在破了大案,最後再曝光特派顧問的“內幕”……
光想都美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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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了杜青青,問她:“你給人家下藥了?”
杜青青現在是個小大人了,沒那麼好忽悠了。
她道:“嬸,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沈清秋就瞪着她。
杜青青……哪裏能扛得住沈副鎮長那犀利的眼神!
她只好道:“下次不敢了。”
沈清秋有點無奈:“他現在嚷嚷着要去報警。”
杜青青咧開嘴:“他查得出來算我輸。”
可見她現在比之前,又長進了許多了,而且對自己非常自信。
沈清秋想了想,拉着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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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的手,是治病救人的手,你的手藝,是天賜的珍寶,不能用來害人。”
杜青青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覺得,他是壞人,這不算害人,對嗎?”
杜青青皺眉,然後點點頭。
“但是好與壞,都是個人的主觀判斷,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搞錯了呢?”
杜青青一驚。
“我是說以後,萬一你搞錯了,下錯了藥怎麼辦?”
杜青青皺眉,然後又低下頭。
半晌,她道:“嬸子,我懂了。”
“這回是真懂了?”
上次她給人下藥,是張小松頂的包。
杜青青突然有點鼻子酸,點了點頭:“這回真知道了。”
沈清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這孩子無父無母,從小就獨立,其實她的壓力比其他人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