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瞪她。
沈清秋秒慫,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讓你亂說話。”
吉利不明顯地笑了一下。
“總之呢,人我是幫你勸了。不過你確定他以後能有出息嗎?”
沈清秋輕輕吹了一口茶杯上的熱氣:“我不確定啊。不過投資哪有把把準的。”
吉利道:“那行吧。新運輸廠整頓得差不多了,這次散戶第一次跟我們出車,我得親自跟。”
雲書記道:“你是跟我和稀泥呢?!”
還“哪天有時間”呢!
葛副縣長無奈地笑道:“老雲,整個縣城都說我偏心張家屯呢,這帽子我都戴了那麼久了,我還怕啥?”
雲書記一想,也是,他這帽子確實戴久了。
“不能鬧太過啊”,最後他只是這麼說,“我們要確保共同發展,讓她不能搞得太獨。”
葛副縣長琢磨着也就這幾天了,他敷衍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
掛了電話,他就尋思着,過幾天,等金礦班子搭好了,沈清秋應該就不鬧了。
……
沈清秋還真是這麼想的。
她就是等着賈青松把金礦班子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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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金礦就是他們期待了好幾年的大工程,搭班子的時候肯定要謹慎的。
那怎麼能讓這羣王八蛋用“證明團結”來道德綁架影響班子搭建?
在她沈清秋這沒有這樣的好事。
這天賈青松拿着搭建班子的名單和材料過來了。
沈清秋擡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整個人突然精神了不少。
她笑道:“變帥了啊。”
賈青松臉一紅:“沒有吧……”
沈清秋翻了翻他拿來的資料,道:“定了啊?”
賈青松連忙道:“定了。可能不太合適,以後再調整。”
“可以”,沈清秋也沒仔細看名單,還給了他,“你放心大膽地做。”
賈青松激動地道:“是!”
他出去以後,電話又響了。
這次沈清秋也沒找嚴以蘭來過濾,自己接起來了。
她笑眯眯地道:“葛叔。”
葛副縣長沒好氣地道:“不敢擔,老杜纔是你叔。”
沈清秋笑道:“我不鬧了,回頭我讓杜叔出面做和事佬。”
葛副縣長有點意外,道:“你是這麼想的?”
“是啊。”
敢欺負他們張家屯,不接受教訓是不行的。
但她也不打算太過分,就讓老杜出來當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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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
“哦,金礦班子已經搭完了。”
葛副縣長:“……”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沈清秋笑嘻嘻地道。
葛副縣長罵道:“你這麼年輕,怎麼這麼多個心眼子?也別得意,這次你搞得惡名遠揚,都知道了。”
“當好人沒用”,沈清秋直言不諱,“我們以前也沒什麼對不起他們的,還不是照樣圍剿我們了。”
葛副縣長道:“這話在雲書記面前可不敢說,知道不?”
“知道,那雲書記跟您能一樣嗎?您是叔啊。”
葛副縣長被她說得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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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罵道:“你這張嘴,我是不信了,前幾天連你叔的電話都不接了。”
然後他又問了金礦什麼時候剪綵,他要親自過來。
沈清秋掛了電話以後,一身輕鬆。
老杜最近都居家辦公。
沈清秋把他家和他辦公室的電話線都給他拔了。
今天她又讓人去給他接上。
老杜也是被她搞得沒脾氣了。
這會兒她已經把他辦公室的電話線裝上了,又帶人來給他家裏裝。
老杜道:“你也真是的,沒大沒小的。”
沈清秋笑嘻嘻地道:“那還不是您給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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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花大娘捧着水果走了進來。
她道:“你還說她呢,這電話線,她不拔,我也得給你拔了。”
說到這個她就一肚子氣。
她嫁給老杜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但就這一次,老杜去縣城一趟,回來人瘦了七八斤。
那鬍子拉碴的,跟要飯的似的,人也跟被抽了魂似的。
這是受了啥樣的大罪啊!
花大娘當天都氣哭了,都想叫他別幹了。
老杜無奈地道:“別別別,電話線還得給我裝上的嗎,裝上,以後不許拔了。”
“行,以後我只讓我花嬸拔。”
老杜難免又吹鬍子瞪眼的。
這時候石頭跑了過來,抱住沈清秋的腿:“嬸!”
“誒,石頭怎麼了?”
石頭委屈壞了:“小魚欺負我。”
沈清秋愣了一下,連忙蹲下來,道:“咋了?”
石頭扁扁嘴:“她不讓我當老公。”
沈清秋:“???”
問了半天,才知道,是小朋友玩家家酒。
反正不管啥題材的“家家酒”,石頭的角色永遠是“嬰兒”或者“狗狗”。
石頭多次爭取當“爸爸”或者當“老公”都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