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部什麼領導的孫子,說是正好讓他回家探探親……”
一邊說,張小松一邊打了個哈欠。
然後他就睡着了。
張大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趴在沈清秋腿上睡得挺踏實。
沈清秋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就讓他一起幫忙,小心翼翼地把孩子從腿上搬了下來。
……
夫妻倆就近趕回沈清秋的辦公室,路上沈清秋把情況跟他說了。
這會兒大家都去喫午飯了,辦公室就他們倆。
沈清秋給後備役軍區去了電話。
她笑道:“喂,我是張小松的母親沈清秋啊。您是李導員?您好您好,讓您擔心了。”
李導員在那邊發了好大的火:“如果他回了家,告訴他,他現在的身份,是個逃兵!”
沈清秋正想說什麼,張大山把電話接了過去。
“喂,我是張小松的父親,張大山。”
張大山最近正是出風頭的時候。
那個國寶追回案,因爲陸陸續續找到新的陪葬品,報道一直沒有停。
李導員聽了他的名字,也覺得有點耳熟。
“您是張家屯的張大山同志?”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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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您,怎麼教育出一個當逃兵的兒子來?!還敢動手打教官,簡直太過分了!”
“我會帶他回部隊接受處分。”
李導員沒好氣地道:“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們可以給他破個例。本來像這樣當了逃兵的孩子,我們是不要的!”
張大山道:“《兵役法》關於處置逃兵的條款不是這麼說的。”
李導員喫驚地道:“張大山同志,您這是什麼意思?”
張大山道:“我有必要問一下,我兒子爲什麼不能參加省部學習?”
李導員的聲音明顯聽起來生氣了:“這是我們一致的決定!再說,孩子不甘心的情緒,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他不甘心,就能毆打教官嗎!”
張大山道:“他的問題我會處理。但你們又爲什麼說他作弊?”
“張大山同志!軍人的天職是什麼?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我看你們也沒有這樣的覺悟,那孩子你們不用送回來了,自己教吧!”
沈清秋隔着聽筒都聽見他在那咆哮了。
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張大山抓着聽筒,一字一頓地道:“明天我會親自過去一趟。”
李導員沒好氣地道:“不用了。這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張大山也沒再多說什麼,掛了電話。
沈清秋看他臉氣得青青的,就有點擔心。
“你也別太沖動。”
張大山冷冷道:“我問他爲什麼說我兒子作弊,他倒拿大帽子扣我,我這是衝動?”
沈清秋想了想,才道:“不是。”
她還想說點什麼,張大山轉身走了。
“……大山!”她趕緊跟了上去。
但讓他受冤枉氣也是萬萬不能的。
蘇政委看到他們倆很高興,道:“沒把小魚帶來?”
沈清秋道:“我們出門的時候她還沒起牀。”
蘇政委又不高興了:“那等等她怎麼了?”
沈清秋只好道:“我下次把她帶來陪您。”
“還有小實啊。哈哈哈,那孩子,憨頭憨腦的可好玩。”
保姆在旁邊笑道:“小實力氣真大啊,可以比得過五六歲的小朋友了,以後是個好苗子。”
沈清秋和張大山只好又按捺着性子陪他們倆說了一會兒兩個小的孩子。
蘇政委看了沈清秋一眼,道:“怎麼坐立不安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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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尷尬地道:“沒事也能來看看您嘛……”
張大山接了過去:“小松跑回家了。”
聞言,蘇政委有點喫驚,然後又有點好笑。
“沒關係的,後備役現在招的都是小孩,有專門的青少年心理輔導老師,不會按逃兵算的。”
張大山道:“我想親自去一趟,看看是怎麼回事。”
蘇政委聞言有些詫異:“被欺負了?”
沈清秋就把張小松回家的說法說了。
“這個情況,我們也得了解清楚……畢竟,不能因爲這個,讓孩子對部隊失去信心。”
蘇政委忍不住笑了:“好一個對部隊失去信心!沈清秋,這個話也就你敢說!”
沈清秋也就笑了笑,道:“我沒說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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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政委咂摸了一下這個味道:“雖然大膽,不過確實沒錯。得讓新一代樹立信心。這樣吧,大山你跑一趟。”
沈清秋連忙道:“我呢?”
“你算了,你這張嘴,我怕你闖禍,還是留下來吧。你要是閒着沒事幹,專門回去一趟接小魚也行。”
沈清秋傻了眼:“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張大山的嘴,難道比她的更客氣嗎?
蘇政委哈哈大笑:“有人講了你壞話啊,不過我不告訴你是誰。”
沈清秋:“???”
誰?!跑到蘇政委面前來嚼舌根子?!
別讓她發現了!
當下,蘇政委給自己的警衛員打了個電話,讓警衛員護送張大山進去,就說替他去慰問小戰士。
其實就是給個名頭。
張大山安撫地拍了拍沈清秋的頭,走了。
沈清秋還在琢磨到底是誰說她壞話了?
蘇政委看一眼她,就道:“別琢磨了,小廖說的。”
小廖……
就是廖局長!
沈清秋沒好氣地道:“我什麼時候又得罪他了?”
“那還真不一定啊。聽說你這陣子威風啊,不但向上頂撞,還罵了十幾個鎮長。”
沈清秋臉一紅:“我那是戰略考慮,又不是我想罵人的。”
蘇政委瞭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