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起了孩子。
“娃娃,沒事吧?哎喲,咋這麼不小心啊。”
趴在地上的沈清秋:“……”
沈清秋齜牙咧嘴地爬起來。
魯木匠還在罵她:“你怎麼看孩子的啊?瞧娃摔的。”
張小苗太心虛了,連哭都不敢哭了。
沈清秋低頭看了看,有點惱火地想,她再也不穿白衣服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繃着臉,問張小苗:“你在魯爺爺家偷什麼了?”
張小苗道:“沒……”
魯木匠:“啊?!”
……
沈清秋別看手擦傷了膝蓋也摔着了,就光憑着一股當媽的威懾力,一手提着張小苗的衣領就把他提回了家。
把他扔到張含秀房間裏。
然後就看着他從各種角落裏掏出來各種小錘子、小鏟子、小木頭玩具……
一看就知道是從魯木匠那裏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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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低着頭看着他。
張小苗蹲下,抱住了頭。
正在跟晏書下圍棋的芽芽難得分神,跑來看了一下他的雙胞胎。
他奇怪地道:“媽,他咋了?”
沈清秋瞪他:“你說,你咋了。”
偷東西就算了,竟然還知道藏在老姑爺爺和老姑奶奶屋裏!
是打量她一定找不到是吧!
張小苗衝着他雙胞胎弟弟齜牙咧嘴:“關你什麼事!”
沈清秋:“張小苗!端正你的態度!敢做不敢說啊!”
這時候張小松和杜青青走了過來,奇怪地道:“咋了?”
人越來越多了……
張小苗越縮越小。
沈清秋一看,他們倆怎麼還在一起呢?
她瞪了張小松一眼,心想我等一下再處理你的問題。
杜青青喫驚地道:“嬸您身上怎麼了?我給您看看……”
“等會兒!”沈清秋盯着張小苗,“正好,你哥哥姐姐和弟弟都在,你說說,你幹什麼好事了!”
張小苗扭頭用屁股對着他們。
沈清秋道:“你再用小腚對着我,我踹了啊!”
張小苗嚇得趕緊捂住屁股,崩潰道:“我,我沒有經過魯爺爺的同意,拿了他的東西……”
張小松大喫一驚:“那不就是偷嗎?”
“不是不是……”
張小松黑着臉道:“不問自取是爲賊!還說什麼不是!”
杜青青喫驚地看着他。
他最近沒事就拽點文言文古詩詞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張小松道:“媽,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沈清秋尋思着,這要不要打啊?
這時候一個奶音慢吞吞地道:“哥打,打洗他……”
張小苗“嗷”地一聲撲向雙胞胎弟弟:“張小芽!”
張小苗本來不用捱打的。
沈清秋的原則一向是第一次不打。
可因爲他撲了張小芽……
就被張小松摁在膝蓋上打得要死要活要死要活。
也是今天張含秀不在家,她去找高燕玩了,不然看張小松手那麼重,得心疼死。
沈清秋在一邊讓小青青給她清洗傷口和擦藥。
這動靜終於驚動了晏書,他從屋裏走了出來。
負手,往那一站。
然後就開始勸。
“有話,好好說嘛。”
“不要打嘛。”
“哎呀,這麼小,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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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又慢又小,全被張小苗的哭聲掩過去了。
晏書又揹着手搖着頭走開了,嘴裏好像還在念叨什麼:“少兒啼,少兒哭……”
張小芽在一邊,很努力地憋着笑。
沈清秋髮現了,又好笑又無奈。
這怎麼說呢,芽芽是不如苗苗靈活和強壯,平時總被哥哥欺負。
還以爲是個小受氣包。
沒想到竟然是個腹黑小寶。
……
下午張大山剛下班回來,迎面就看到他家老兒子慢悠悠地出來了。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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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張大山也跟着露出了笑:“咋了?家裏有啥喜事?”
張小芽道:“大哥哥打苗苗,苗苗屁股腫了。”
張大山:“……你媽呢?”
“媽摔跤。”
張大山:“!!!”
他衝進了內院。
張小芽慢吞吞地走到一邊。
鬧鐘也縮成一團,也不知道怎麼的平時很整齊的毛都炸了,又蹲在那。
嗯,看起來有點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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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芽摸着它頭上的雞冠子。
“沒事,沒事哈,都怪張小苗。”
鬧鐘:“咕。”
……
張大山進屋,問了一下沈清秋情況。
看媳婦也就是受了點輕傷,手掌和膝蓋擦傷了。
張小苗沒穿褲子趴在炕上已經睡着了。
小屁股又紅又腫。
沈清秋道:“小松打的。”
張大山“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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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輕了。”
沈清秋皺了皺眉。
不過也能理解。
老子當警察的,小的去偷東西,那肯定是反應比較激烈。
沈清秋愁容滿面:“你看他,也不像芽芽那麼粘人,平時總喜歡往外跑,也關注不到。”
老話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喫。
其實是因爲家裏的孩子多了,大人沒辦法時時刻刻關注到每一個孩子的情況。
鳥巢裏,叫得最大聲,懂得表達自己需求的雛鳥總是能率先得到食物。
苗苗喜歡往外跑,不喜歡在爹媽身邊黏着,那一不小心就會忽略他。
張大山道:“小松、小魚、小實,哪個不是他這樣的?”
沈清秋這纔回憶起來:“好像是……”
其實芽芽纔是家裏另類的那個。
不過就是因爲苗苗和芽芽是雙胞胎,對比比較強烈,沈清秋難免多想一點。
“我看他不是第一次拿人家東西了。”沈清秋皺眉。
就怕除了去魯木匠家“拿”,還去別人家“拿”了。
這一臉擔心孩子長大以後會罪大惡極的樣子。
張大山道:“這樣,你把他交給我吧。”
“嗯?”
“這不是什麼大事”,張大山安慰她,“你別忘了,實之前還把人家的車劃了一圈。”
沈清秋:“……”
對了,之前還是小魚帶他去監獄參觀,才徹底服氣了。
“行吧,等他屁股好了你就帶他吧。”
“嗯,別給他用他姐的水,就讓他疼夠了。”
……
張小松下手那確實是沒輕沒重的。
當天晚上張小苗上廁所的時候蹲不下去,哭得跟殺豬一樣。
等沈清秋和張大山聽到動靜跑出去看的時候,發現張小芽已經到位了。
張大山道:“咋了這是?”
沈清秋心想臥槽好臭。
可張小芽不嫌臭啊,扭過頭,笑得打了個鼻涕泡。
張大山最終,拉着媳婦走了。
芽芽還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跟着他們上了炕。
“媽,我跟你睡。”
沈清秋好氣又好笑:“你怎麼這麼喜歡跟你哥哥吵架呢?”
芽芽哼哼唧唧:“我沒吵。”
“沒吵?”
芽芽:“吵不過。”
張大山翻了個身:“你哥拉褲兜裏這事兒,你打算告訴誰?”
“告訴晏老師。”
還行吧,晏先生也不會到處亂說。
張小芽又道:“然後碰見誰,就告訴誰。”
沈清秋/張大山:“……”
張大山把他掰過來:“芽芽,這個事情,不好跟別人講。”
“爲什麼?”
竟然還問爲什麼……
“我尿炕他都跟所有人講。”
張大山:“……”
沈清秋默默地道:“算了,小孩之間的事情就別管了。”
“哦……”
張大山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伸手拍着張小芽,很快把他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