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苗!”
“你還敢還手!”
張含秀和高燕被驚動了,跑了出來,頓時大喫一驚。
雙胞胎打架啦!
互揪頭髮,在地上打滾!
“幹啥呢這是!苗苗!芽芽快起來!”
她和高燕一人拉一個,總算把雙胞胎拉起來了。
可是按說平時是最乖的芽芽,都站起來了,竟然還冷不丁地撓了苗苗一把。
苗苗“嗷”地一聲就衝過去又準確地揪住了他的呆毛。
芽芽殺豬般地慘叫了起來。
張含秀要瘋了:“苗苗快撒手!怎麼就揪這一把呢?!回頭揪禿了!”
雙胞胎失控了。
張含秀和高燕兩個大人,竟然控制不住局面。
直到鬧鐘飛奔出去把張小松給帶了回來。
“你倆幹嘛!”
來自大哥的血脈壓制,終於讓苗苗鬆了手,芽芽鬆了口。
芽芽哭得震天響。
張小松跑過去一看,卻發現苗苗手上被咬了一個好深的牙印。
可是苗苗一聲不吭,死死地瞪着芽芽,還在尋找機會什麼時候過去揍他兩下。
“芽芽!你給我閉嘴!”
張小芽抱着頭蹲了下來,不敢哭出聲了。
這時候張小魚也跑了回來。
苗苗被帶去上藥了。
芽芽頭頂上還真被揪下來一縷頭髮。
看來是真疼,不過一個不哭,一個往死裏哭。
張小松冷冷地道:“誰先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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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苗:“我!怎麼着!”
竟然還問怎麼着?
張小松氣得不行,正扭頭找呢。
“哥,給。”
張小實捧上了媽媽的“教子鞭”。
其實就是一根削好的竹條。
平時用來嚇唬人的時候多,甚少真的打。
張小苗小小年紀也不怕打,依然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張小松問他:“你爲什麼總打弟弟?”
是真的,張小苗總揍他弟弟。
張小苗憤怒地道:“因爲他欠揍!”
哦,那沒什麼可說的了。
張小松指了一下炕:“撅着。”
張小苗:“撅着就撅着!”
說完,利索地跳上炕,把屁股撅得高高的。
張小松:“……”
張小魚若有所思:“芽芽,你爲啥總惹哥哥?”
說真的,張小苗都不愛搭理他。
每次張小芽捱打都是他自己找上去的。
雖然總是苗苗先動手,但是芽芽也確實……總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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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嚶嚶嚶了一會兒。
張小魚的眉毛立了起來:“芽芽!”
哇,那個眉毛,立起來的角度,和媽媽一模一樣!
張小芽嚇壞了。
他立刻就招了:“誰讓這傻子不理我。”
撅着屁股等打的張小苗:“嗯?”
張小芽又哭了:“他去帶別人的弟弟,不帶我!”
天天帶別人的弟弟去抓蛐蛐,釣麻拐,還上樹!
張小魚神情複雜地看着芽芽:這娃,啥都想要啊。
張小芽哭得很傷心,哭一會兒還摸摸頭上被扯了呆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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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苗苗以前也帶他玩。
但他這個弟弟實在是有點……不好玩。
幹什麼都慢吞吞的,蛐蛐都蹦到鼻子上了,好半天才“汪”地哭一聲。
惹得大家都笑話。
苗苗把那些人都打跑了,跟他們說不許笑話他弟弟。
也確實就不帶他玩了。
可能多少是覺得有點丟人?
眼下小小的苗苗心虛極了,只能努努力,把屁股再撅高一點。
“自己有弟弟的……”芽芽還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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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苗不耐煩地吼他:“不準哭!你要聽你哥的話!”
張小芽纔不理他,背過身,小聲嚶嚶嚶。
張小苗只好又把屁股撅高了一點。
氣氛烘托到這兒了。
張小松道:“我也不打你。”
他小時候撅屁股也不是次次都捱打的。
“你就在這撅着吧。”
這就,侮辱性極強!
苗苗迎來了他的人生第一撅!
張小魚瞥了芽芽一眼:“你去撅在哥哥旁邊。”
過了好半天芽芽才反應過來:“爲森莫?”
“你不是想跟你哥一起玩嗎?”
張小芽生氣地道:“我早不喜歡他了!”
“去撅着!沒事老招惹哥!你不撅是想捱打!”張小魚衝他吼。
張小芽嚇得趕緊爬起來,用肉肉的小手撐着,也撅好了。
張小魚鬆了口氣。
張小松則是把弟弟們都打量了一圈。
他突然笑:“我能理解咱爹爲啥總讓我撅着了,還挺好看。”
張小實補充:“我也撅過。”
全家只有姐姐沒撅過。
但其實他也可以選擇另一種生活。
沈清秋小聲道:“張大山。”
張大山指了指山下,對她道:“你下次來,可沒有我帶你了。”
她如果到軍區探望,自然得自己拖家帶口地來。
此地看似一馬平川……
但越是一馬平川的地方他媳婦越容易找不着路。
沈清秋翻了個白眼:“我當然不會自己來,我會找人帶。”
比如曾大寶。
張大山的視線又落在她身上。
沈清秋終於反應過來了,他是擔心。
想想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嬌氣。
明明他不在家也可以的,但他只要在家,她立刻生活不能自理。
沈清秋道:“你放心吧,我其實什麼都能做。”
張大山不言語了。
他是在想着,媳婦是什麼都能做的。
但不代表她事事都要親力親爲。
嬌養了她這幾年,突然又要離開她,總還是有些過分。
沈清秋道:“而且在張家屯,那麼多鄉親,都一起幫着照應着。”
那倒是的。
張大山道:“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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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趕的時候,得快些了。
出了元宵,就會有人來接他去報到。
沈清秋騎着騾子跟着,覺得氣氛有點凝重,還跟他開玩笑。
“你說咱像不像是電視裏演的那種,闖蕩江湖啊?”
張大山道:“怎麼的你還想劫富濟貧?”
“那可不敢,我老公是前警察。”
張大山笑了笑,突然伸手把她從她自己的騾子上抱了過來。
他這匹騾子也是老幹雙份的活,遭老罪了,待會兒得給它喂點靈泉……
正一聲不吭地溜達呢。
迎面突然開來一輛軍用卡車。
張大山拉着騾子避讓到一邊。
那輛卡車突然在眼前停了下來。
張大山納悶地看了過去。
沈清秋……
沈清秋有點社死。
因爲在這個時代,即使是夫妻倆,這麼公然表示親密的也少。
沒事爲什麼騎一匹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