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說話就是這樣的。”
沈清秋確實愣了一下。
不過她還是繃住了,剛說了一聲:“沒事……”
電話那邊又叫了起來。
“嫂子,你啥時候過來啊?我們可想死你……的菜了!”
“對啊,大山哥天天下樓給你打電話,一打就是半天,我們早就想見見你了。”
“早點來!”
“帶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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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浸筍!”
“川口泡菜!”
“那個甜的叫啥來着?”
“叫什麼酥……”
哎呀,一人一句,可真是熱鬧死了。
直到張大山惱起來了,喊了一聲:“滾!”
沈清秋心有餘悸地道:“張大山,你別這樣,那邊不是你當老大的地方了……”
不過聽着那邊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沈清秋又閉嘴了。
張大山道:“沒事兒,平時我們經常一起開玩笑。”
嗯?張大山還會跟人開玩笑?
他突然壓着話筒說了一句:“你再叫一聲。”
“什麼?”
“張大山。”
沈清秋:“……”
爲什麼她剛纔叫他“老公”的時候,他沒有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叫一聲。”他再次提出要求。
沈清秋沒好氣地道:“張大山。”
“不是這個調兒。”
沈清秋:“……”
行了,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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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還在家的時候,晚上睏覺……
要是被他折騰得狠了,她就會軟軟地一直叫他的名字,張大山、張大山、張大山……
是她自己不覺得而已。
可那語調,那聲兒,那時候微紅的眼眶,已經滾燙地烙進了他心裏。
她的臉一紅:“你要死啊你。”
雖然沒隨他的意叫出聲,不過顯然他也得逞了。
彷彿穿過電話線看見她臉紅的樣子了。
他低沉的笑聲傳來,帶着一絲得意。
……
結果沈清秋當天晚上就有點失眠了。
然後隔天去跟老杜商量要去寶縣的事,說到各項準備工作的時候,她明顯人有點飄。
老杜看了她半天,最終沒忍住說了出來。
“你今天,咋看起來笨了很多?”
沈清秋一下回過神:“說誰呢?!誰笨啊?!”
老杜:“……”
他若有所思:“最近事兒太多是吧?那要不,展銷會的事兒我就自己去好了。”
雖然是大部分私人投資,可畢竟也是爲了鄉鎮發展,老杜單獨出面也合適。
沈清秋瞬間支棱了起來:“不行!我要去!”
老杜道:“你去什麼去,忙着招工吧你。”
沈清秋心想沒有我在,銷售量肯定要打折!
她對自己自信滿滿。
老杜道:“你趕緊把廠子里弄好,別等回頭單子回來了你做不了。”
最終他一音定錘,就是不帶沈清秋,卻把張小魚帶上了!
未來的銷售女王張小魚出征給沈清秋這邊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因爲她在家惆悵想男人想了一天……
然後傢俱廠招工的工作進展緩慢。
等她接連接到爆單,她心態炸了!
……
傢俱廠。
老魯看着那小山似的單子,人傻了。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爲什麼要買這麼多傢俱?啊?家裏幾個孩子啊?都要結婚啊?”
吉利冷靜地告訴他:“這是人家門面店鋪要拿來賣的。”
老魯:“他們也是賣傢俱的?那我們是幹啥的?”
吉利:“我們是開傢俱廠的。”
“開傢俱廠的不是賣傢俱的?”
“我們批發,人家零售……也不是,也有人買去批發。”
魯木匠沉默了。
沈清秋跑過來一看,發現魯木匠的CPU被燒了,也就是腦子當機了。
她趕緊道:“不管幹啥,就是做傢俱,賣傢俱。趕緊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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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那一聲幾乎是咆哮了。
老魯快六十歲的人啊,被她吼得屁股底下像着火似的。
吉利:“清秋,你招了幾個人。”
“兩個。”
吉利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這招的是流水線工人,其實工作難度不大。
可來應聘的人一個個看着也實在是不靠譜啊!
“你爲什麼不直接去別的地方招熟練工種?”
張家屯沒有,那縣也少,可是別的鄉村甚至隔壁縣總有。
實在不行,去隔壁省。
寶縣肯定能搶到好工人。
沈清秋急得直接長了個口腔潰瘍。
“不行,當初批地和建廠的時候,我們有承諾,要帶動附近鄉鎮村民就業。”
“那咋辦?”吉利指着那一堆看起來隨時會炸開的單子。
沈清秋一咬牙一跺腳:“加班,往死里加,我再去想辦法,我就不信混子都擠那幾個計劃村去了!”
還有就是咬咬牙,不要珍惜耗材了。
她對吉利道:“跟他們說,不要珍惜耗材了,只要能上的都上,耗材做廢了補上就行。可不能像從前那樣精雕細琢的了。”
吉利有些猶豫:“老魯不肯,他很嚴苛。”
老魯對製作過程都很嚴苛。
沈清秋要抓狂:“只要成品很棒不就行了!他爲什麼要管人家是怎麼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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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招工壓力的吉利就這麼看着她。
幸好杜紅秀跑了過來。
她道:“你安心去招工人,老魯交給我。”
“哦。”
沈清秋正想跑,廠子裏又吵架了。
吉利吼了一嗓子:“吵什麼!想死過來跟我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