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也打過照面,不過沈清秋知道她是個禍害,都是躲得遠遠的。
“她不是住那頭嗎?爲啥來找我們的麻煩?”
沈冰心撇撇嘴:“她男人不是一線的嗎?然後就特別仇視我們這邊做文職的。平時多了三瓜兩棗,她都要急紅眼。那次跑過來,說我們這邊冬天好曬東西,就要跟我們換院子。”
還說憑啥她男人那麼辛苦,家屬要住得更差?
沈清秋瞠目結舌:“連陽光都要爭?”
“爭啊,還挑唆了一班和她一樣喫飽了撐着沒事幹的,見天兒地去鬧。”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沈清秋道:“這也鬧得起來?”
“可不?天天過去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這誰也遭不住啊。”
眼看她的情緒實在是沒辦法安撫,上級領導本來想說要不就調節一下吧。
像沈冰心這些人,也實在是怕吵,心裏雖然不願意,但也想着要不就換了吧。
這時候劉翠花就衝出來了。
她拎着一把菜刀,跟孫大秀說:“今天不是我剁死你,就是被你剁死!”
孫大秀嚇得扭頭就跑,還差點上了樹。
劉翠花跑過去堵着她的門罵了半天,連氣都不帶喘的。
起初孫大秀還能隔着門哭着嚎着跟她對罵兩句。
但後來就沒聲兒了。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那天劉翠花把她堵得連飯都沒喫上。
從此再不敢往南院來了,就在北院稱王稱霸。
沈清秋樂不可支,笑道:“是吧,這人啊,總有她的好處。”
多聊了兩句,沈冰心突然就對劉翠花改觀了不少。
“想想這些年磕磕碰碰的,其實真要說有什麼大矛盾,真的沒有。”
她說沈清秋是個通透人。
但其實是因爲沈清秋見得多了,而且長期居在要帶人的位置上,總要能看到別人的優點,而不能只憑自己的喜好。
這麼聊了聊,太陽開始烈了。
沈清秋告了辭。
當天晚上她在家裏做了飯局,同時邀請了沈冰心和劉翠花。
首發&:塔>-讀小說
鄰居這種東西嘛,如果不能搬家就得好好相處。
她們倆帶着孩子過來的,看到對方都有點意外。
但張小魚很快把沈冰心的獨子,和劉翠花的幾個兒子都拉到一起去玩。
這幾個孩子其實平時也都在一起玩的,只不過當着自己媽的面就比較少來往。
現在親媽都坐在一起了,他們就更加無所顧忌了。
張小芽問了每一個哥哥:“下棋嗎?”
這次他學聰明瞭,不說要下圍棋了,說要下五子棋。
終於找到人跟他下棋。
幾個大的輪着鏖戰他一個,他只要不輸就能一直玩,可把他高興壞了。
眼看小孩那邊都熱絡起來,劉翠花和沈冰心也漸漸放開了。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沈清秋主動提起:“今兒聽沈嫂子說起了劉嫂子大戰孫大秀的事兒,可把我給佩服死了。”
劉翠花一愣,問沈冰心:“你跟她說了這事兒啊。”
沈冰心倒也聞琴絃而知雅意。
“是啊,要不是有你在,我們早就被她鬧得搬家了。”
沈清秋也道:“那女的怎麼就那麼厲害呢,差點能鬧得你們這麼多人一起搬家。”
“可不咋的,連個日頭都要爭,我們都欠了她的。”
不過說起她的“偉大戰績”,她還挺上頭,一邊又有點不好意思。
反正這頓飯喫下來,她和劉翠花是不鬧了。
……
張大山是在沈清秋過來的第十四天匆匆趕回來的。
稍稍往水裏走點就怒吼連連。
這種情況下,劉翠花反而變成了那個溫柔和與孩子嬉笑打鬧的媽媽。
沈冰心……召喚出了體內隱藏的劉翠花。
沈清秋淡定地坐在樹底下切西瓜,一邊衝沈冰心喊:“沈嫂子,嗓子疼不疼啊!要不來喫口西瓜潤潤啊!”
結果卻一直站在太陽底下不進來。
她就很氣:“早知道多生兩個了!”
沈清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可來不及了。”
現在政策不允許生二胎。
她會這麼說是因爲張小實蹲在水邊看弟弟。
張大山還想推一下:“爹身上髒……”
但是架不住老兒子縱身一個飛撲。
然後竟然“汪”地就哭了。
樂得劉翠花和沈冰心哈哈大笑。
“看把孩子高興的。”
沈清秋也挺開心的,拎着菜籃子跑過去。
“你回來啦?咋不打個招呼?”
張大山看她穿着花布短袖襯衫,頭髮梳成包包,提着個菜籃子,小臉曬得紅撲撲的。
心想估計是出去玩了。
“一弄完就直接過來了。”
首發&:塔>-讀小說
說着他就把掛在腿上的苗苗也拎了起來。
“你倆都跟我過來洗洗。”
張小實連忙湊過去:“我也要洗!”
“行,那一起。”
張小魚:“不行!”
瞬間一大三小四個男的看着她。
“得我和媽先洗!我們兩個人,你們四個人!”
沈清秋抿着脣笑。
張大山:“行。”
說完,一家人開開心心地進了家門。
沈清秋進門前還跟其他兩家人打了招呼。
張大山道:“你倒是玩得開心。”
語氣中竟有一些幽怨。
他想說他這幾天老想他們了。
上午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裏沒人,心態差點都崩了。
沈清秋瞪他一眼:“我開心不行嗎?”
“行啊……”
沈清秋差點跳起來打他。
張小魚跑過來拉住她的手:“媽您別生氣,我爹臭烘烘地在門口等,有點犯傻。”
於是沈清秋的火氣消了。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張小魚又道:“爹您也別犯傻,您剛走的那幾天我媽可想死您了,天天愁眉苦臉的呢。”
沈清秋又怒了:“誰說我想他了!誰說的!”
張大山卻樂了,輕輕推了她一下:“快去洗澡。我姑娘說我臭烘烘的。”
沈清秋這纔去洗了個澡還洗了個頭發。
渾然不顧她老公髒兮兮的,領着三個臭小子,連坐都不敢坐。
……
因爲沈清秋已經在這邊混熟了,反而生活上變得簡單了起來。
當天晚上謝絕了人家來看熱鬧,關上門就一家人清清靜靜的。
她隱約也覺得自己之前可能過分客氣和小心了,才導致自己家門庭若市。
別的且不說,她家這幾個孩子,可夠能招人上門圍觀的。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夜裏,張小魚陪芽芽下五子棋去了,小實和苗苗在旁邊看。
要說苗苗也是奇怪,他自己不樂意下棋,但看別人下就很願意。
但是他性子急,經常在旁邊急得抓耳撓腮。
沈清秋正在給張大山縫這次出去弄破的軍服,縫好了纔好下水洗。
張大山端着把椅子就坐在旁邊看。
“這次出去動手了啊?”
這破的地方明顯是個刀口,倒也很整齊很好縫。
張大山道:“嗯,狗急跳牆了。我是躲開了,不過有個同志臉都被撓成棋盤了。”
“不是有刀嗎?爲啥還用指甲撓?”
“刀被我奪了。”
塔讀@<APP,^免費小說網站
沈清秋:“……”
算了,他以前出勤更危險,現在好歹是混了個文職。
“我就是納悶,你這個文職怎麼也幹得這麼刺激……”
“也就是碰上了。這種好事,少有。”
沈清秋擡頭看了他一眼。
算了……
以前都說王鐵生好鬥,但實際上,狩獵隊那些哪個不好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