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大少奶奶點頭應允。
她起身，“媽，那我先出去，不打擾媽了。”
鳳家主嗯了一聲。
等到鳳大少奶奶出去後，鳳家主便打電話給長子，等鄭一帆聽電話後，她問着長子：“一帆，你現在哪裏？”
“媽，我在公司。”
“媽，怎麼啦？”
鄭一帆小心翼翼地問着。
他挺怕接到母親的電話。
特別是自己做了錯事後，最怕接到母親的來電，總是會將他罵個狗血淋頭。
“你老婆剛纔回來了，她跟媽聊了很多。”
鄭一帆的頭皮一緊，陪着笑臉說道：“她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她是跟媽說要和你離婚的事，這一次，你老婆被你傷透了心，我看她是堅決要離婚的了，沒有迴旋的餘地，她已經心平氣和地面對一切，不再激動，不再生氣，不跟你吵鬧。”
“真正的離開，就是靜悄悄的。”
鄭一帆：“……媽，我不想離婚。”
“你不想離婚，你還做出那麼多對不起你老婆的事？”
鄭一帆支支吾吾的。
“媽，我……”
“媽馬上就要出門了，媽不在家裏的這段時間，你好好地去賠禮道歉，試一下能不能挽回你的老婆，能挽回就挽回，挽不回來了，也不要鬧，不要撕，好聚好散。”
“要給孩子們留點面子。離婚時，該給人家的都要給，怎麼說也嫁了你十幾年，爲你生兒育女，你又是過錯方，別虧待了人家。”
鄭一帆的心一緊，小心地問：“媽，你贊成我和她離婚？”
“媽不是贊不贊成，媽是看她去意已決，你又做了太多對不起人家的事，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媽希望你們夫妻倆和平解決這件事，媽也不想親家鬧翻，做不成親家，還能做做朋友。”
鳳家主心裏也不好受。
她覺得她的晚年生活越來越不好了。
丈夫出軌，三個兒子也都出軌。
現在長媳要離婚，還有兩個兒媳婦，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有可能最後三個兒子都會離婚，一個大家庭就支離破碎了。
唯一的女兒，由於從小不在自己身邊長大，母女感情始終不夠深。
她甚至都不敢百分百信任女兒。
鳳晴還有良知，還有底線，雖說很多方面像她，但也有很多地方不像她的。
如果讓鳳晴知道她當年真的害死姐妹上位的，以鳳晴的性格，肯定會放棄鳳氏家族，不願意接管這個家族，鳳家家主之位還真有可能回到長姐的後人手裏。
她不甘心呀！
她付出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到頭來，還是回到了原點。
“你那麼喜歡外面的花花世界，離了婚，你就自由了，你在外面交多少個女朋友，也沒有人管你，不過你若是離了婚，就去做結紮手術，免得你再婚生了孩子後，對我的孫兒女不好。”
鄭一帆：“……媽，我是你親生兒子，再說了，就算我再婚再育，孩子不也是你的孫輩？你怎麼能那樣偏心？”
“再說了，他們都十幾歲了，等到我再婚再育，他們可能都成年了，還怕後媽欺負虐待？”
鳳家主懶得聽兒子的辯解，她冷冷地道：“媽的條件就是這樣，你若離婚再婚的話，就必須做結紮手術，我孫兒女一大堆，不需要再添人口。”
“除非是鳳晴生了女兒，那我就接受。你們已經有兒有女了，沒必要再生。”
“就算你的兒女現在都十幾歲了，但是有了後媽後，後媽天天給你吹枕邊風，你就會變成後爸，你的財產說不定都會給了你後面生的孩子，對我現在的孫兒女就很不公平。”
“爲了保障他們原配子女的合法利益，你離婚後馬上就去做結紮手術，你不做結紮手術，就不要再婚再育，一旦讓我知道你外面的女人懷孕了，你不帶她去打胎，我都會強制性地幫她打胎！”
鳳家主霸道慣了，她不允許兒子反抗她。
“若是不想讓我管你也可以，你與我斷絕母子關係，脫離鳳家，從我鳳家得到的好處，你適數退還，我會將你退還的所有家產，平分給你的兒女們。”
“那樣，你想去娶十八歲的也好，二十歲的也行，都與我們無關了。”
鄭一帆：“……”
平時看老母親對他的幾個兒女態度也就一般般，僅是對他的長子好一點，因爲他的長子是老母親的長孫，第一個孫輩，父母都很喜歡，很疼愛。
沒想到當他要和老婆離婚時，老母親會爲了幾個孫輩，要求他這個當兒子的做結紮手術。
“媽，我若離婚，以後都不結婚，不生孩子了，總行了吧。”
他對自己的幾個孩子也有感情。
不生就不生吧，反正最小的孩子都上初中了，最大的高三，很快就能成年，他也後繼有人了。
鳳家主冷冷地道：“媽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你不要以爲媽是開玩笑哈。”
“媽，我知道。”
老母親從來不會開玩笑的。
鄭一帆保證地道：“媽，你放心，你疼愛的孫兒女是我的兒女，我這個當爸的，怎麼可能不爲他們的將來考慮。”
“知道就好。”
“你爸出院後，讓他去老三名下的房子住着，以後他養老就交給你兄弟三個了，反正你們名下都有房子，輪流着接他過去住一段時間。”
“你爸在你們小家裏的開支，金額適當的話，媽會支付那些開支的，你們就是照顧他，陪伴他就行。”
鄭一帆小心地問道：“媽，我爸都那樣了，你還不能原諒他嗎？阿若現在又死了，人死債消，媽就原諒我爸吧。我爸和阿若的事，也是意外。”
他要是知道那半瓶酒裏有藥，絕對不會拿給父親喝的。
“不能！”
“看到你爸，我都會想起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爸心裏也恨極了我的，既然兩看相厭了，就不要再相見。”
鳳家主是擺明了要和丈夫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