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你們去休息吧,我剛喝完一碗湯,有點撐,出去走走,消消食,再休息。”
說着,張月起身,往屋外走。
婆婆叮囑她:“阿月,你累了一天,別走太遠,早點回來休息,明天你又要早早出門。”
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議,處理不完的文件。
一個人打理着龐大的公司,是很累的。
白天,沒什麼事,他們都不敢給兒媳婦打電話,因爲兒媳婦沒有時間接電話。
就是輝仔打電話給兒媳婦,兒媳婦接聽後說句很忙,就掛電話。
“媽,我知道的,你和爸去休息吧。”
張月走出了主屋。
公婆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了,彼此對視片刻後,嘆口氣,便上樓去。
張月在院子裏閒逛,也就是夜深人靜時,她才能放鬆放鬆心情,以及緊繃的神經。
回想起丈夫還活着的時候,夫妻倆經常牽手漫步於院中。
如今,只有她一個人。
“說好的白頭到老,你卻讓我一個人孤獨過日子,說話不算話!”
“我就算重新找個男人,也無法愛上他,我的心早就被你帶走,跟着你一起死了。”
“你太無情,拋下我和孩子,連你父母都捨得拋下。”
“老公,我想找個人來靠一靠,陸東銘就很適合我和我們家,你若是在天有靈,可憐我們老的老,小的小,就保佑我能夠和陸東銘在一起,讓海靈自己離開陸東銘吧,我也不想揹負小三之名。”
……
海靈做了一個晚上的夢,夢境離奇古怪。
醒來,她記得的夢境內容就是有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跟她說,陸東銘不要她了,讓她趕緊離開陸東銘。
睜着眼,望着天花板,海靈好一會兒才坐起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昨晚妹妹纔跟她說,她可能有個情敵了。
她就做了一個晚上的夢。
是不是潛意識裏,她在擔心陸東銘會被人搶走?
在牀上又坐了好一會兒,海靈才下牀去換衣服,然後洗刷,再坐到梳妝檯前,給自己化了個精緻的妝容。
對着鏡子審視了片刻,認爲自己的狀態不錯,海靈纔拿起手機,先是發信息給妹妹,問海彤:“陽陽上幼兒園了嗎?”
海彤很快就發了一張相片過來,是幼兒園門口的相片。
海彤剛送陽陽到幼兒園,就收到姐姐發來的信息。
她今天又在幼兒園門口尋找龍太太的身影,依舊沒有看到龍太太。
難道,龍太太真的不是寧思淇,前幾次遇到,也真的是偶遇?
海靈回了個笑臉給妹妹,發了個語音信息過來:“我準備打包早餐回公司了,晚上有空了再聊。”
“姐還沒有喫早餐?要按時喫飯,不要因爲忙,就忽略了三餐,生意再重要,都不如喫飯重要。”
海彤是個喫貨,她就覺得天大地大,喫飯的事兒最大。
海靈笑:“今天起來晚了,喫完早餐再回公司,會遲到,乾脆打包回公司裏喫,喫完了,剛好開早會。你忙吧,這個週末我想回去看看,陪陪陽陽。”
海彤嗯着。
姐姐不再發信息過來,她便不打擾姐姐了。
姐姐現在比她忙得多,她的生意好歹穩定了,姐姐的才起步呢。
海靈打包了早餐,回到公司後,趁還沒到開會的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早餐。
然後給陸東銘發了個語音信息,說道:“我做晚做了一個晚上的夢,總是夢到一個看不到面容的女人來找我,說你不要我了,讓我離開你。”
正在做復健的陸東銘並沒有第一時間聽她的語音信息。
海靈發了語音信息後,也沒有刻意等着他的回覆,祕書提醒她,到時間開會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陸東銘才停下來休息,然後拿起放在輪椅上的手機,看到海靈給他發來了新的微信信息,他迫不及待地點開來聽。
聽完海靈發的語音信息後,陸東銘不淡定了。
他想立即打電話給海靈,又怕海靈在忙,便先發信息問海靈:海靈,在忙嗎?
信息發出去之後,海靈一直沒有回覆,陸東銘就知道她在忙。
陸東銘心裏着急,但又不好打擾海靈。
他也不做復健了,坐回輪椅上,自己操縱着輪椅離開了草坪,回屋裏去。
十幾分鍾後,保鏢就推着陸東銘從主屋裏出來,走向他的車子。
很快,保鏢開着車離開了陸家大宅。
陸東銘一直繃着臉,任誰看到他這個表情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快到陸氏集團的時候,陸東銘忽然說道:“去戰氏集團。”
保鏢恭敬地應聲,然後在一個路口掉轉了車頭,駛到對面的街道去,又拐入另一條街道,前往戰氏集團。
不到十分鐘,就到了戰氏集團。
陸東銘是戰胤的好哥們,兩大集團又深度合作,陸東銘只要過來了,都不需要通傳,也不用預約,隨時可以坐電梯上頂樓見戰大總裁。
往常,陸東銘都是自己操縱着輪椅前行,今天他心裏着急,就讓保鏢推着他走。
上到了頂樓,出了電梯,戰胤的祕書迎過來。
“陸總。”
陸東銘微點一下頭,隨即問道:“戰胤在辦公室裏嗎?”
“戰總在裏面。戰總已經知道陸總來了,陸總敲門進去便可。”
祕書還以爲陸東銘是過來和老闆繼續談新項目合作的事。
陸東銘朝祕書點點頭。
祕書幫他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保鏢推着他進去。
戰胤擡頭看了一眼,見是他,便又低頭去審閱文件。
陸東銘示意保鏢可以出去了,他自己從輪椅上站起來,走了兩步,便在戰胤對面的黑色椅子上坐下來。
戰胤合上了文件夾,擡頭望着好友一分鐘,問道:“東銘,你好像有心事,出什麼事了?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陸東銘是心急來找好友,想打聽一下,海靈有沒有和海彤說過什麼,但是見到了好友,他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