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已經在爲未來打算了。
不想自己的宗門,從此斷了傳承。
只要火把還在,總還會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六國軍隊可以滾,但是八宗弟子必須死。”
葉玄冷冷地說道。
六國軍隊說到底只是奉命行事。
他也不想直接屠了這三百多萬無辜的人。
至於八宗弟子纔是主謀。
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
萬一這些人一直心懷仇恨。
不敢傷害他,而去傷害他身邊的人。
那這就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了。
所以無論如何。
八宗弟子必須斬盡殺絕,不留後患。
不能給對方留半點翻盤的機會。
只有這樣。
自己身邊的人才不會遭受無妄之災。
“你非要做得這麼絕嗎?”
宮無忌臉色一變問道。
“我這人最喜歡做的就是斬草除根。”
葉玄淡淡地說道。
“你如果嗜殺,終究會有報應的,本座會在黃泉路上等着你。”
宮無忌緩緩地說道。
或許是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
他的情緒反倒平靜了不少。
“這個世間,能殺本座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葉玄臉色傲然地說道。
說完。
他舉起軒轅黃金劍便要出手了結宮無忌。
然而宮無忌卻說道:“無需你動手,本座乃是明玉宗宗主,不想死在別人的手上,請你給本座一個體面。”
“好,那你自裁吧。”
葉玄放下手中長劍,淡淡地說道。
他知道宮無忌所說的體面,就是自裁。
“今日吾軀歸故土,他朝君體也相同。”
宮無忌緩緩拿起長劍,對着自己的喉嚨狠狠一劃。
紅光閃現。
一代人傑,就此殞落。
九大宗門。從此成爲歷史。
雁蕩山上,一片死寂。
觀戰的衆人,表情凝重地看着九大宗主的屍體。
他們都知道十大宗門在大陸上,是多麼強橫的存在。
沒有想到除了帝恨天之外。
九大宗主今日全部殞落於此。
而且全部殞落在一個人的手上。
尤其是宮無忌死前說得最後一句話。
今日吾軀故土,他朝君體也相同。
這不正是武者世界的真實寫照嗎?
今天你是踏着別人屍骨的勝利者。
或許明天你的屍骨,就會被別人踩在腳下。
所以九大宗主的殞落。
並沒有帶給衆人太多的欣喜。
更多的只有兔死狐悲的淒涼。
十大宗門,只剩下無上宗。
所有人都清楚。
這個厲飛雨是不會與無上宗動手的。
因爲無上宗現任宗主月瑤,正是他的女人。
都是一家人。
根本不可能動手。
其實沒有人知道。
慶國和無上宗只是表面上的一家人罷了。
遲早有一天,會刀兵相見。
這是葉玄和帝恨天的心裏都十分明白的一件事情。
而且葉玄也知道。
今天他和月瑤一起出現。
帝恨天也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葉玄就是厲飛雨。
厲飛雨就是葉玄。
不過他也不在意。
帝恨天不會這種小事情上去花心思。
反正只要自己沒有暴露真實的修爲。
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葉玄將軒轅黃金劍,收回了系統空間之內。
但是其實十分兇險。
畢竟這是九個天人九重聯手佈下的陣法。
威力之強。
恐怕連通神境強者就難以全身而退。
不過好在有破陣珠。
他看了看漠北城的方向。
發現那裏的戰事,依舊很焦灼。
城牆頭和城牆下,已經堆滿了屍體。
有慶國的,有六國的,也有八大宗門弟子的。
於是他沖天而起,朝漠北城飛了過去。
此時的袁不破正站在後方,關注着前方的戰事。
雖然此時戰事焦灼。
但是他相信自己這方在人數佔優的情況下。
一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至於雁蕩山上的決鬥。
他從來沒有擔心過。
他可不信,這個世間會有人從九大宗主的聯手下生還。
反正戰爭總是要死人的。
而且死的都是六國的軍隊。
至於八大宗門的弟子。
並沒有投入太多的人。
所以傷亡並不是很大。
死的那些,都是修爲很弱,性格衝動的人。
就在這時。
袁不破突然感覺到一陣狂風襲來。
狂風吹得他的雙眼都睜不開。
當他恢復視力後。
便看到一個氣質飄逸,相貌普通的中年人站在身前。
“你……你是何人?”
袁不破大喫一驚問道。
“吾乃厲飛雨。”
葉玄淡淡地說道。
“什麼?你是厲飛雨,難道……”
袁不破臉色狂變問道。
“沒錯,本座送你下黃泉去與他們團聚。”
葉玄緩緩地說道。
下一刻。
金黃色劍芒乍起。
袁不破的人頭,已經沖天飛起。
葉玄將袁不破的人頭抓在手裏,身體衝向了半空。
“九大宗主與袁不破已死,爾等還不投降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不大。
但是戰場上每個人都聽得無比清楚。
本來正在打得如火如塗的雙方,下意識停手了。
他們擡頭看向天空。
只見天空那個白色的人影,手裏提着一顆人頭。
這顆人頭正是袁不破。
“袁長老死了。”
“這個人好像是厲飛雨,難道九大宗主真的也死了嗎?”
“不可能的,九大宗主那麼強,怎麼可能會敗?”
“如果九大宗主沒敗,厲飛雨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一陣恐慌的情緒,在五國軍隊和八宗弟子心中蔓延。
“五國軍隊跪下投降,八宗弟子自裁。”
葉玄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
五國軍隊連忙扔下了兵器,跪在了地上。
連主帥都死了,這仗還打個屁啊。
至於八宗弟子則是十分不甘。
“爲什麼要殺我們?”
“我們也投降,不要殺我們。”
這些八宗弟子連忙說道。
“五國軍隊,你們若是把八宗弟子全殺了,本座可以放你們離開。”
葉玄緩緩地說道。
這一句話。
令五國軍隊和八宗弟子全部臉色大變。
很快。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只見一個趙國的士兵,已經用長槍刺穿了一個明玉宗弟子的胸膛。
這個明玉宗的弟子,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身體。
“抱歉,你不死我就得死,我不想死,所以只有你去死了。”
這個趙國士兵沒有絲毫愧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