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葉玄。
“你能解得出?”
拓跋暗冷笑了一聲問道。
“那是自然,這樣的題目,再簡單不過了。”
葉玄緩緩地說道。
衆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無比尷尬的表情。
葉玄口中說這道題很簡單。
豈不是在暗諷他們能力不行。
“年輕人,此題很難的,你可不要強行出頭。”
莊墨韓淡淡地說道。
“在我的家鄉,這樣的題目連十歲孩童都能夠輕易做出來,你身爲大儒,竟然會說此題很難,看來大儒之名,名不符實啊!”
葉玄滿臉不屑地說道。
這句話,說得在場的衆人臉色更是火辣辣的疼。
葉玄這句話,實在是有些過分。
直接當衆嘲諷衆人,連十歲孩童都不如。
尤其是莊墨韓,更是臉色狂變。
他行走諸國。
無論到哪裏,都受人尊敬。
每個國家的讀書人,都對他無比敬仰。
沒想到今天在這裏,竟然會被一個年輕人嘲諷。
莊墨韓並不知道。
其實葉玄比他年紀要大。
只是葉玄看上去太過於年輕了。
“那你說出答案吧。”
莊墨韓滿臉陰沉地說道。
“第一天行一百九十二里,第二天行九十六裏,第三天行四十八里,第四天行二十四里,第五天行一十二里,第六裏行六裏,莊大儒,答案是否是對的?”
葉玄緩緩地問道。
聽到答案,莊墨韓淡然的表情頓時一變。
“莊大儒,答案是對的嗎?”
拓跋暗看到莊墨韓臉上的表情,心中頓時涌上不妙的預感。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匯聚在了莊墨韓的身上。
在等待着莊墨韓的答案。
葉玄此時,已經是胸有成竹。
他的答案是絕對不會錯的。
如果是語文題,有時候還不一定有標準答案。
但這是數學題,答案永遠只有一個。
莊墨韓想否認也做不到。
“是對的。”
莊墨韓長吁了一口氣,有些震驚地看着葉玄。
這道題,他曾經難住過許多的人。
一直無往而不利。
卻沒有想到,葉玄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解開這道題。
話音一落。
大殿之內,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無比震驚地看着葉玄。
此人不但智力超羣,且十分全面。
前兩天第一項挑戰,證明了此人有很快的應變能力。
今天的挑戰,卻證明了此人有很強的術數能力。
不過衆人的心裏並沒有放鬆。
莊墨韓身爲大儒。
最擅長的不是術數,而是寫文章。
如果下一題是寫文章的話。
葉玄不可能會是莊墨韓的對手。
“這一題算你們過關了,莊大儒,請出下一題吧。”
拓跋暗臉色有些不好看地說道。
他這一回來,本來覺得一定能穩操勝券的。
卻沒有想到。
突然出現的葉玄令他屢屢碰壁。
這使得他對葉玄恨得牙癢癢。
就連莊墨韓的臉色也十分好看了起來。
“下面出一道國策題。”
莊墨韓緩緩地說道。
“請出題吧。”
葉玄毫不在意地說道。
“唐國國內目前藩王有三十多個,這些藩王都擁兵自重,割據一方,你可否有削藩良策?”
莊墨韓淡淡地說道。
藩王,每個國家都有。
而且是每一個君王都最頭疼的問題。
每個君王都想着可以無需動用刀兵,便可削藩。
但是這並不太現實。
每個藩王手中都掌握着巨大的權力。
他們也已經習慣了享受着權力帶來的榮華富貴。
想讓他們交出手中的權力,簡直登天還難。
莊墨韓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篤定的表情。
藩王的問題,連他自己都沒有解決的辦法。
他不認爲葉玄能夠解決得了。
這一題,他必勝無疑。
僅是莊墨韓。
就連李神風都坐直了身體。
很明顯,他也深陷藩王問題的煩惱。
葉玄聽到這個題目,不由得一愣。
很快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冷笑。
藩王的問題。
在玉溪國的時候。
步雲和就已經請教過他這個問題了。
看來玉溪國離這裏還是有些遠。
所以推恩令並沒有傳到這個地方來。
“你說的解決藩王問題,是不費一兵一卒,消滅藩王嗎?”
葉玄淡淡地問道。
“那是自然,若需用起刀兵,那老夫出這題目又有何意義呢?”
莊墨寒緩緩地說道。
衆人聞言,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不起刀兵,解決藩王。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些藩王怎麼可能會乖乖地交出手中的權力。
要是真的這麼容易的話。
那這個世界早就沒有藩王了。
“不動刀兵,就要消滅藩王,此事倒也不難。”
葉玄滿臉笑容地說道。
衆人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
不動刀兵,消滅藩王。
葉玄竟然說這件事情不難。
所有人根本不信葉玄真的能做到。
全部都對他持着懷疑的態度。
“那請你說出此計吧。”
莊墨韓沉聲說道。
“此法倒也簡單,只要唐皇頒佈一道法令,言明藩王領地除了長子之外,其他庶子亦有繼承權,不就可以了。”
葉玄淡淡地說道。
他並沒有把說得太清楚。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十分聰明的。
所以話並不需要說得太清楚。
能坐在這裏的人,無一不是智計過人之人。
只是他們的思維有侷限性罷了。
就如同所有人都知道把蛋敲碎,雞蛋就可以立住。
但是沒有人會想得到。
果然。
衆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無比驚駭的表情。
他們自然第一時間就想通了這個計謀背後所隱藏的可怕之處。
尤其是李神風。
此時雙眼之中,已經異芒連閃。
臉上也露出了無比興奮的表情。
有了葉玄這個辦法。
天風國消滅藩王也就指日可待了。
莊墨韓徹底傻眼了。
他沒有想到,葉玄竟然真的能想出如此完美的削藩之法。
此法若是傳回唐國。
唐皇一定會龍顏大悅。
那唐國之內的那些藩王,必定全部遭殃。
“小友,不知道此法可叫何名?”
莊墨韓表情鄭重地問道。
他連對葉玄的稱呼都改了。
證明他已經將葉玄擺在了與自己同等的位置來了。
“此法,名爲推恩令。”
葉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