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已經是嚇得渾身發抖。
他的臉是蒙着的,但是他的雙眼之中滿是恐懼。
相信此時他的臉色也是無比慘白的。
死亡的陰影,籠罩着他的心頭。
同伴的死,近在眼前。
他當然不想就這樣死去。
“我說,是大公子派我們來的。”
瘦高個立刻說道。
“賀青陽?”
葉玄眉頭一皺。
沒想到城主府豪門爭鬥,最終還是落到他的頭上來了。
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是他,是他,就是他。”
瘦高個立刻說道。
“既然你說了,那你可以走了。”
葉玄緩緩地說道。
“多謝大人。”
瘦高個聞言,頓時狂喜無比。
他毫不猶豫便要離開這裏。
劫後餘生的喜悅,充斥在他的內心。
然而。
他的胸前突然一涼,緊接着一陣劇痛傳來。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一看。
只見一把金黃色的長劍透胸而出。
“你……你不是說會放過我的嗎?”
瘦高個滿臉不甘心地問道。
“沒錯,我確實說過。”
葉玄淡淡地說道。
“那……那你爲什麼不講信用?”
瘦高個吐了一口鮮血。
“對敵人,爲何要講信用。”
葉玄無比淡漠地說道。
這句話頓時讓瘦高個無法反駁。
對敵人講信用,本來就是一件十分傻逼的事情。
就這樣。
瘦高個在無比不甘心和憋屈的狀態中,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殺掉二人之後。
葉玄屈指彈出了一團火焰。
將二人的屍體燒成了灰燼,就連地上的鮮血也都烤乾了。
等明天問問賀青瑤打算怎麼辦?
如果她覺得難辦的話,那就我來替她辦。
賀青陽已經對我揮刀了,我肯定是要反擊的。
葉玄心中暗暗地想道。
賀青陽畢竟是賀青瑤的哥哥。
既然自己想要殺對方,那當然得問一下賀青瑤的意見。
葉玄盤腿坐了下來,將悟道神樹從系統空間內拿出來。
下一刻。
濃郁無比的霧氣瀰漫在屋內,將葉玄的身影淹沒其中。
城主府內。
賀青陽的住所之內。
他此時正在屋內來回的踱步。
無比心焦地等待着刺客的消息。
然而。
隨着時間的流逝。
派出的殺手,並沒有回來。
這讓他愈發的心焦了起來。
怎麼還沒有消息,難道失敗了?
我可是讓他們帶上了至陰迷魂香的。
哪怕是大乘境的強者,一不留神都會着道。
他們是不可能會失敗的。
只可惜。
他永遠也猜不到,葉玄竟然會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
一夜過去了。
賀青陽的眼睛都熬紅了,也沒有等到殺手的消息。
他這才終於確定,自己這次的刺殺行動失敗了。
真是兩個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不過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姓厲的,我一定會殺了你。
賀青陽滿臉憤怒。
他自認爲那兩個殺手,絕對不會把他招供出來。
所以倒也沒有擔心什麼。
殊不知。
一夜無話。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天元城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這一天,城主府將有大事發生。
風陽城城主將會前來提親。
這一天,城主府一大早就開始灑水淨道,鋪設紅毯。
風陽城主畢竟是與賀知行同一層次的人物。
賀青瑤哪怕是再不待見對方,也不會失了禮數。
因爲對方有資格接受這樣的禮節。
至於本來想要閉關的賀知行,竟然也提前出關了。
沒辦法,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賀家理虧。
他必須得擺好姿態,這樣才能平息對方的怒火。
沒過多久。
一隊人馬護着一輛十分豪華的馬車,來到了城主府的門口。
這輛馬車,可以說金碧輝煌。
渾身都是金燦燦的,就連車輪都包裹着一層金色。
可謂是奢華至極。
然而。
這並不是一件單純的黃金馬車。
馬車之上,還鐫刻着無數的符文。
這些符文散發着金色的光芒。
很明顯有很強大的法陣附着於上。
而護在周圍的護衛,則是身穿盔甲,甲冑鮮明。
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瀰漫着森寒無比的殺氣。
更恐怖的是,這些人竟然都有化神五重的實力。
這樣的實力,在很多小國家都是一方強者的存在。
最差的,也有夠在一些中型宗門擔任長老的要職。
然而在這個地方,卻只能當年護衛。
可見底蘊有多麼深厚。
馬車停下後。
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這個中年人長着一張國字臉,看上去正派無比。
行走之間,全身瀰漫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赫然竟然是大乘二重境的修爲。
不過他的眼睛時不時的露出道道寒芒。
給人一種城府很深,十分有心計的樣子。
此人正是風陽城主席雲墨。
在席雲墨的身後,跟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相貌與席雲墨有七成相似。
不過他全身散發着極爲陰冷的氣息。
讓人忍不住想要遠離他。
這個年輕人正是風陽城少城主,也是賀青瑤的提親對象席子建。
席子建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賀知行身後的賀青瑤,頓時眼睛一亮。
不由得的嘴角一歪,露出了無比邪異的笑容。
賀青瑤見狀,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席子建的目光,令她感覺到十分的不適。
因爲對方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
就如同獵人看到獵物一般。
看得她全身都冒寒意。
這讓她對席子建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
“席城主,歡迎光臨。”
賀知行迎上前,滿臉笑容地說道。
“賀兄,無須如此客氣了,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沒有必要如此生分。”
席雲墨哈哈大笑道。
賀知行聞言,臉色不由得一滯。
不過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笑着說道:“席兄,先請進吧,我們進屋喝茶慢慢談。”
“好,請吧。”
席雲墨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滿口答應道。
衆人走進了城主府,來到了議事廳。
分賓主坐下,奉上茶茗後,開始談起了正事。
“賀兄,我們今日的來意,你應該已經很清楚了,至於聘禮,我們也已經帶來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敲定一下兩個小輩的婚期啊!”
席雲墨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