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能夠達到目的,犧牲任何人都是可以的。
聶豐都和蔣幹雖然有些不齒賀青陽的爲人。
但是目前爲止,這的確是將葉玄逼出來的最好方法。
“賀青陽,本座跟你妹妹可沒有什麼關係,你以爲本座會在乎他的死活嗎?”
葉玄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的聲音依舊是在四處飄蕩,完全聽不出他在哪個方向。
“是嗎?那我就先殺了她再說。”
賀青陽冷笑了一聲說道。
“殺吧,趕緊下手,我正看着呢。”
葉玄的語氣很淡漠,的確是完全不在乎的態度。
“好,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賀青陽臉上閃過一絲厲色,竟然伸出手掐住了賀青瑤的脖子。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賀青陽大聲喊道。
然而。
迴應他的只有沉默。
賀青陽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他沒有想到,葉玄竟然是一個如此冷酷無情的人。
絲毫不在乎賀青瑤生死。
“三妹,你看看自己帶回來的男人,竟然如此絕情,我真的是爲你感到悲哀,所以你還是去死吧,悲哀的你,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賀青陽滿臉冷笑地說道。
只可惜。
賀青瑤的傷勢太重了,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
所以也聽不到身邊發生的事情。
她現在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隨時都會死掉。
賀青陽也只是順手讓她提前斷氣罷了。
咔嚓!
賀青陽右手一用力,直接擰斷了賀青瑤的脖子。
賀青瑤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賀青陽將賀青瑤的屍體扔在了地上,滿臉憤恨地說道:“師尊,我也沒有想到,此人的心竟然如此硬。”
“無妨,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破陣出去,只要陣法一破,此人必死無疑。
聶豐都淡淡地說道。
“你們還想破陣?簡直可笑,這座大陣,是本座專門埋葬你們的大禮。”
葉玄的冷笑聲傳了過來。
“姓厲的,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不過就是一座困人的幻陣罷了。”
賀青陽滿臉不屑地說道。
“是不是幻陣,你們很快就知道了。”
葉玄淡淡地說道。
“師尊,師叔,不用理會他,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賀青陽根本不信葉玄的話。
“還是小心戒備爲好,小心總是不會錯的。”
聶豐都緩緩地說道。
就在這時。
周圍的灰霧突然變得無比暴躁了起來。
“小心,看來這個陣法真的有古怪。”
聶豐都沉聲說道。
“諸天無盡,滅絕諸天,天地不存,萬物不留,都天滅絕陣,起。”
葉玄淡漠的聲音在大陣之中飄蕩不息。
這個聲音,落在三人的耳中,宛若奪命梵音一般。
聽得他們心驚膽顫。
話音剛落。
大陣之中的灰霧之中,竟然緩緩浮現兩個巨大的灰色大字。
這兩個字,正是滅絕二字。
滅絕二字臨世間,蒼生皆滅不見天。
空中巨大的滅絕二字,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這股氣息,壓得賀青陽三人完全喘不過氣來。
他們只感覺到彷彿有一座大山壓在他們身上一樣。
撲通!
三人同時被壓得跪在地上。
他們的臉上,已經是青筋畢露。
這樣的壓力,哪怕是大乘九重的強者都不曾有過。
這一回他們終於相信葉玄的話。
這個大陣,真的可以埋葬他們。
“厲大人,求求你不要殺我們,我們再也不敢與你爲敵了。”
賀青陽毫不猶豫地求饒道。
“你派人刺殺本座兩次,你覺得本座能饒過你嗎?”
葉玄淡淡地問道。
“厲大人,只要你放過我,以後我絕對不再踏入祖陵半步,天元城的財產,我也分你一半。”
賀青陽立刻說道。
“你以爲本座會差你這點錢?像你這種連親人都毫不猶豫下手的卑鄙之徒,本座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們安心的去吧。”
葉玄冷笑了一聲說道。
說完。
他心念一動。
空中的滅絕二字,宛若泰山壓頂一般,轟然落地。
轟!
一聲滔天巨響,震得祖陵瑟瑟發抖。
漫天的灰塵,兼天而起。
將整個祖陵都遮蔽在灰塵之中。
也幸虧有遮天玄機陣在。
否則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吸引無數人的注意。
過了好一會兒。
漫天的灰塵終於散盡了。
祖陵之內,也恢復了視野。
只見地面出現了一個方圓數十里的巨大深坑。
聶豐都和蔣幹已經徹底消失了。
就連屍體都不見了。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賀青陽竟然還活着。
在他的腳下,賀青瑤的屍體竟然也完好無損。
賀青陽也是無比意外。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活着。
要知道就連聶豐都和蔣幹都屍骨無存。
“是不是想知道自己爲什麼還活着?”
就在這時。
一個人影緩緩走了過來。
正是葉玄。
“厲……厲飛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賀青陽聲音顫抖地問道。
“沒什麼,本座想告訴你,你之所以還活着,是因爲本座現在還不想殺你。”
葉玄淡淡地說道。
“爲……爲什麼?”
賀青陽嚥了咽口問道。
“因爲,本座想讓你看一場好戲,然後再死。”
葉玄緩緩地說道。
說完。
他突然屈指連彈。
數道指風,透空而出。
分別擊中了賀青陽的四肢。
賀青陽頓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擊出一個大洞。
瞬間變得鮮血淋漓。
“你……殺了我就是了,爲什麼還要折磨我?”
賀青陽滿臉痛苦地吼道。
“在沒有讓你看到好戲之前,本座是不會讓你死的。”
葉玄淡淡地說道。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賀青陽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知道本座爲什麼不在乎賀青瑤的死活嗎?”
葉玄緩緩地問道。
“因爲你這個人,是一個冷血無情,性情涼薄之人,我三妹好心收留你,你卻不肯救她,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賀青陽滿臉冷笑地說道。
“論喪盡天良,誰比得過你啊!”
“本座之所以不在乎她的死活,是因爲本座有辦法將她復活。”
葉玄揹負雙手,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