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羽,你來聞聞,難道是我的鼻子出現了問題?”
西冷天鉤拿溪水澆自己後,只覺得鼻尖有淡淡的血腥味縈繞,不禁有些疑惑。
於是又捧起一手溪水放到聖糖靈羽的鼻尖。
“嗯!還真有一股子血腥味。
我靠!咱倆泡在血水裏了。
走,沿着小溪去上游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聖骨技能:金烏化虹。”
聖糖靈羽一把從溪水裏站起,同時背後的羽翼已經張開,“唰”的一聲就飛上了天空。
“羽羽,你先把衣服穿上,剛纔還說我不穿內褲,你現在是打算高空亮鳥嗎?”
西冷天鉤擡頭望天,提醒了一下聖糖靈羽後,也趕緊從小溪中站起,一把跳回岸邊就開始穿衣服。
“呵呵!我差點忘了。”
“聖骨技能:不動如山。”
一件黑晶鱗甲從皮膚鑽出,瞬間就包裹住聖糖靈羽的全身,關鍵部位也被兩塊人臉大小的鱗甲遮擋住,謹防走光。
穿好鱗甲,聖糖靈羽背後羽翼一扇,人已經化虹而去。
“我尼瑪!這個傢伙上輩子一定和幸運女神上過牀,還把各種姿勢都用了一遍,讓幸運女神爽翻了天。
要不然,這輩子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他給遇到了。
外附聖骨啊!第三塊了吧!”
西冷天鉤穿着衣服,嘴裏嘀咕着,一臉羨慕嫉妒恨。
各大家族和宗門傳承無數年月,這主聖骨總會有幾塊留存下來,所以傳承聖骨雖然珍貴,但對於西冷天鉤來說並不稀奇。
可這外附聖骨,人亡骨碎,不可傳承。想要得到它,那完全就是天賜!
中一次頭獎就已經是運氣爆棚了,連中三次?你不是幸運女神的姘頭,誰是?
當然,他要是知道聖糖靈羽還有兩塊外附聖骨,可能會認爲衰運女神也讓聖糖靈羽給睡了,這衰運都臨不到頭上。
片刻之後
站在岸邊穿好衣服,西冷天鉤激活胸前的聖導器:御獸勳章,一個法陣憑空出現,雪龍駒一把從法陣中跳了出來,還回頭嫌棄地看了看法陣。
這御獸勳章是中等宗門:御獸宗發明創造出來的儲物聖導器,可以用來裝活物,一個勳章能裝一隻。
勳章內部空間有空氣流通,不過就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活物進入其中,除了睡覺,啥也幹不了。
所以一般情況下,雪龍駒是不願意進入的。
原本按照御獸宗,宗門創始人的想法,是要馴化魂獸爲己所用,打架的時候,激活一身的御獸勳章,到時候就能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不過自從宗門創始人被魂獸:鐵豪獠牙豬一嘴巴給拱死後,御獸宗對於馴化戰鬥型魂獸的計劃就完全放棄了。
可東邊不亮,西邊亮。
這出售御獸勳章和販運食用型魂獸的生意倒是做的風生水起,全宗上下開始喫香喝辣了。
後來還有人建議,把御獸宗改名肉聯廠。
不過遭到御獸宗全體人員的反對,還把提建議的人打了個半死。
這御獸宗這塊牌匾就這樣傳承了下來。
“駕!”
西冷天鉤騎上雪龍駒,立刻就開始追趕聖糖靈羽,這貨飛太快,已經沒影了。
聖糖靈羽飛在空中沿途查看異常,最終發現了血水的來源。
只是眼前的景象讓他看得眉頭緊皺,目露寒光。
只見十幾具殘破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小溪邊,鮮血彙集流入溪水,也就難怪這溪水有血腥味了。
一輛斷了一個車輪的馬車就在溪邊不遠處,幾塊寫着囍字的木牌斷成幾截散落一旁。
這顯然是一支送親的隊伍。
聖糖靈羽緩緩走近馬車,輕輕掀開布簾。
馬車內的景象更是讓他眼睛大睜,牙關緊咬。
馬車內有一個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具女屍。
大紅的嫁衣被撕成了碎片,無法再遮蓋花白的身體。
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彎曲着,大腿滿是血污和一些不知名的液體。
脖頸處紫黑的手掌印說明她是被活活掐死的。
一雙灰白瞳孔的眼睛大睜着,似乎在表達着生前所遭受的恐懼。
一張鮮紅的小嘴大張着,似乎在怨恨着這世道的不公。
“呼!”
聖糖靈羽倒吸一口冷氣,放下布簾,倒退了好幾步,捂着心口開始劇烈喘氣。
好殘忍,好可怕的一處兇案現場,居然有人會對一位即將新婚的少女做下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駕!”
西冷天鉤總算是趕上來了。
“律!”
他一拉繮繩,停下馬,然後就從馬上跳了下來。
“我的天,這什麼情況?”
西冷天鉤左看右看,見到這滿是屍體的兇案現場,也不由驚呼了一聲。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這樣毫無人性的惡事。
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要讓你魂飛魄散,連入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聖糖靈羽大怒,一雙眼睛已經滿是血絲,渾身都散發着濃烈的殺氣。
吾有仁愛之心,更有修羅之怒,爲仁殺戮,以殺止殺。
“聖骨技能:召喚骸骨。”
“夯昊,進馬車搜尋兇徒氣味。”
骷髏地獄犬夯昊一跳出召喚法陣,感受到主人濃烈的殺氣,連“汪汪汪”都不叫了,直接鑽進馬車就開始搜尋。
片刻功夫
“汪,汪汪!”
夯昊從馬車裏鑽出叫了幾聲,然後就朝小溪上游奔跑起來。
“天鉤!咱們跟着夯昊,那個兇徒,我絕不允許它活在這個世上,必殺之,滅其魂!”
聖糖靈羽說完背後羽翼一扇,又飛上了天空。
“唉!有人要倒黴嘍!”
“駕!”
西冷天鉤也不遲疑,跳上雪龍駒再一次追了上去。
山林中
一堆篝火正“啪啪啪”的燃燒着,胡二十四刀眨着血紅的眼睛,坐在一旁啃着烤鹿腿。
回想起方纔馬車裏的樂趣,他不禁邪惡一笑,心裏又開始蠢蠢欲動。
“哼!早知道就不這麼快掐死了,多玩一會也好啊!呵呵,剛纔真是爽死我了!”
胡二十四刀自言自語一番後,接着啃起了鹿腿。
渾然不知一位渾身殺氣的修羅,已經離他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