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後,聖糖靈羽和歐陽芝櫻相對而坐卻又相視無言。
慵懶溫和的陽光,安靜整潔的環境,煙霧升騰的咖啡,水果點綴的蛋糕,悠揚動聽的樂聲。
但是卻絲毫無法掩去兩人的尷尬。
聖糖靈羽一臉的苦笑,這場相親會,完全就是被歐陽修慧這個老傢伙給擠兌出來的。
可答應的話既然已經說出去了,歐陽修慧又追着不放,派人過來數次相邀。
礙於情面,他也只得抽出時間前往應邀。
而歐陽芝櫻呢?
和許多適婚女青年一樣,被父親歐陽修慧聯合母親大人一頓嘴炮給轟得舉白旗投降,只得答應先看看吧。
就這樣,素不相識且沒有聯姻意願的兩人被強行撮合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關鍵是還沒有手機啊!當不了低頭族。。。
空氣裏瀰漫着尷尬的味道。
感覺每一秒都是煎熬的時刻。
聖糖靈羽人生的第一次相親就這樣無言的持續着。。。
歐陽芝櫻一身淡紫色長裙,及腰長髮隨意披散,紫色水晶鑲嵌而成的芝櫻花頭飾點綴得恰到好處。
精準的五官,曼妙的身姿,絕對稱的上是天生麗質,秀色可餐,而且還有一種出塵脫俗,空谷幽蘭的氣質。
這樣的女子絕對是女神級別的。
可是聖糖靈羽缺女神嗎?
不缺啊!反而是嫌太多,裝不下了。
家裏五個媳婦都有絕世之姿,兩個神樂使也是上選之貌。
最關鍵的還是晶菊聖武硬要送的一百多位花奴侍。
原本他一直以爲晶菊聖武訓練花奴侍是爲了將她們培養成女特工,刺殺敵人的那種,簡直不要太酷。
爲此他還特意將{魅惑天下}祕籍和虎爪刀、三棱刺的圖紙貢獻了出來。
可結果沒成想,老師不講武德,一個回馬槍把自己給捅了個對穿。
居然教唆花奴侍搞什麼開枝散葉,開花結果。
這坑徒弟的手段,耍得那叫一個六六六。
現今的聖糖靈羽對女人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好像只要自己一開口,就又得多應付一份麻煩一樣。
再也沒了將花惜雨抓回去講睡前小故事,將柳飄零壓在擂臺上耍無賴的撩妹心思。
女神?喫多了也反胃啊!
於是他索性不打算開口了,只等對方先提出“散會”。
“原來一夫一妻制是爲了保護男人的,爲什麼聖魂大陸就不是一夫一妻制呢?非要一夫多妻多妾制,還要再加上通房丫鬟,露水情緣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搞得我現在快成刺蝟了,渾身都是箭啊!”
聖糖靈羽一邊淺嘗着咖啡一邊心中無奈吐槽。
其實一夫多妻多妾制是聖魂大陸爲了傳承優秀武魂而一致認可的制度。
一個男人加上一百個女人,一次必中的話,十年後能有多少孩子誕生?一千個左右!
一個女人加上一百個男人,一次必中的話,十年後能有多少孩子誕生?天花板也就十個!
天壤之別啊,有木有!
。。。
歐陽芝櫻手持一把精美的雕花銀勺緩慢的攪動着眼前的咖啡,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有房嗎?”
“有車嗎?”
“有存款嗎?”
女方的靈魂三問在這場相親會上毫無意義,問了就是智商欠費。。。
一個是聖魂殿的聖子殿下,說是天下第一貴公子都不爲過。
一個是第六供奉殿的親傳弟子,也是妥妥的豪門貴女。
彼此不需要對方什麼,也就沒了交集,就像是兩條平行線,
可見,卻不相交!
“對方不找話題,我自己一個嬌生慣養的女神能主動找話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說話?行!那就耗着唄,看看誰的養氣功夫深。
要不是怕雙親大人的輪番嘴炮轟炸,本小姐提起包包就走!
哼!”
想到這裏,歐陽芝櫻開始氣定神閒起來,一隻手撐着下巴,一隻手攪動着咖啡,目光卻是看向了樓下的街道。
兩人就這樣沉默以對,彼此誰都不開口,好像誰開口誰就是舔狗!
“喂!你看,靠窗的那兩個人好養眼啊!
男的帥得飛起!
女的美到爆炸!
好般配啊!
金童玉女的模板啊!”
遠處桌的一位女顧客用手肘碰了碰女閨蜜,輕聲道。
“唉!面如冠玉,俊美絕倫,要是我有這樣的男朋友,我一定把他的嘴親爛!”
一旁的女閨蜜嚥了咽口水,用舌頭在嘴脣上舔了舔。
“你好騷啊!”
“小點聲!別讓別人聽見了。”
。。。
“這這這!怎麼都不開口說話啊,急死個人啊!
這時候害什麼羞啊!我的徒兒!
這聖子也是!平時也不是個悶葫蘆啊!
他可是一個敢在長老會議上提議:天色已晚,一人上一個火鍋,邊喫邊聊的人。
被全票否決後,又提議:餓了,要求給自己上快餐。
如此厚顏無恥,氣場強大之人。
現在倒扮演起惜字如金的翩翩君子來了!
難道是看不上我家徒兒?”
遠處屋頂上,六供奉燃魂聖武:曲安然看着莫名其妙就槓上的兩人一陣跳腳。
曲安然一身華麗衣衫,黑金色馬面褶裙上用金線繡着各樣圖案。
雲煙細錦製成的白襯衫上,使用的全是紅寶石鑲嵌的鈕釦。
一頭烏黑長髮用一條長長的黑金色絲帶系成馬尾辮,一根滿是寶光的玉石簪子別在上面,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的樣貌氣質就是一個字:“颯!”
英姿颯爽的颯,要是配上一杆長槍,必有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女戰神的味道。
“呵呵,這小子現在看女人怕是已經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了。
我去萬花宮逛過,不得不說,萬花宮裏的花奴侍啊!
呃!!怎麼說呢?
媚!
眉眼傳情的媚,骨子裏透出來的媚!
我一個女人都差點受不了。
也不知道月關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如今得了月關的首肯,花奴侍已經放開了手腳,對這小子火力全開。
直到現在他還是陽元完好,我都不得不懷疑,那小子到底行不行!
該不會是個天閹吧!”
夜徹冷依舊一件灰白色的寬鬆亞麻衣衫,及腰的長髮也還是用一根隨處可折的枯枝胡亂的盤在腦後。
此刻她灌着啓靈紅漿酒一臉笑意。
“你那弟子可是進了那小子的圈子了,我那個傲嬌徒兒不進去,我不放心啊!
你看看這段時間以來,裁決司,護殿司那可都喫得滿嘴流油,別的供奉殿喫得也不少。
就我們五六七,才喝了點湯而已,我不甘心!
我也要大塊喫肉大碗喝酒!”
曲安然一臉不甘,一把搶過夜徹冷的酒袋就開始對嘴吹。
“喂!住嘴!放下我的酒!
做閨蜜可以,搶我的酒,不行!”
見自己的啓靈紅漿酒被搶,夜徹冷趕緊搶回,一掂量發現沒了一半。
“曲安然!我要和你絕交,你你你,你知不知道這酒,那小子一個月才肯給我一皮袋,我都是小口小口抿着喝的!
你直接給我消滅一半,我這個月怎麼活啊!”
夜徹冷拎着酒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切!就知道喝酒,七位供奉長老就咱倆女的,不蒸饅頭爭口氣,不能讓男人輕易看扁了我們女人。
第六供奉殿必須努力強大起來,趕上第一梯隊,和大供奉殿和二供奉殿比肩!”
曲安然一臉堅定,這是她不移的信念。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啊!
我嘛,只要第五供奉殿能跟上腳步就好。
比肩?
還是喝酒更有意思!”
夜徹冷剛想灌酒,不過一想到就剩半袋了,只得將酒袋掛回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