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糖靈羽手拿一個葫蘆瓢正追打着一個白髮老者。
卻見那老者躲閃騰挪間靈活非常,不像是一個垂垂老者,反倒像是一個強健的猿猴。
見老者跑得挺歡,聖糖靈羽瞅準機會將手中葫蘆瓢狠狠擲出。
“啪”的一聲,葫蘆瓢砸在一根柱子上四分五裂了。
“阿翁,你完了你!
今天你的鬍子一根都別想留了,我非得一根一根給你全薅下來不可。
站那!!!”
那白髮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聖糖靈羽的外公,穆怡爾佳現任族長:穆怡爾佳~阿拉騰寶。
阿拉騰寶聞言哪敢停留,一溜煙跑進納蘭明珠的帳篷,圍着餐桌開始轉圈,誓保鬍子不失。
他連連解釋道:“孫兒莫鬧!傾國傾城怎麼也是你的表姐,我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肥水?兩米高,四百斤重,你這還真是夠“肥”水的。
喫我一腿吧你!”
聖糖靈羽不聽還好,一聽阿翁的辯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抓起餐桌上的一條烤羊腿就丟了過去。
“我接!”
阿拉騰寶順手就接着烤羊腿。
“女兒!管管你家孩子,無法無天了。。。”
納蘭明珠扶着額頭一陣頭疼,兒子果然要鬧了。
想來也是,從小美人堆里長大的孩子,你要他娶兩個絕代奇葩,沒一記小李飛刀扔過去那都是看在親人的份上。
可木已成舟,傾國傾城已經拿到了側妃的身份玉牌,卻是不好再收回來。
免得兩個侄女臉上掛不住,幹出什麼傻事來。
大哥就這兩個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直到這裏,納蘭明珠只得拉着聖糖靈羽的手,將他拉回座位。
“羽兒,雖然你的兩個表姐長得確實不盡如人意,可她們兩個都是天生神力,鋼筋鐵骨,一等一的很能打啊!
你就當請了兩個門神。
辟邪擋煞也是極好的!”
“噗!!!”
拓拔金差點一口馬奶酒噴出了,幸好傾國傾城二人不在,不然這頂帳篷別想要了,絕對連根拔起。
“孫兒啊!不要求你入洞房,就掛個名份而已。
免得有人嘲笑我堂堂月輝家族的掌上明珠白送都沒人要。
你就當日行一善吧。”
阿拉騰寶也坐回位置勸道,他也知道能掛上個名份已是極限。
洞房?想都別想,他敢提,他相信對面的孫兒絕對發飆掀桌子,然後拿起桌板繼續追打自己。
聖糖靈羽深吸一口氣,沒想到自己從黑怖大森林回來會有這麼大的驚喜等着自己。
想起傾國和傾城兩位表姐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神顏,他感覺整個天空都黯淡無光了。
以前倒也不是沒有見過這兩位表姐,當時他還幸災樂禍的想着誰要是娶到這兩位怪女,那一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十惡不赦,天理難容之事。
萬萬沒想到,小丑最後居然是自己。
“有豆腐沒?我一腦袋撞死得了。。。”
聖糖靈羽一臉苦澀,欲哭無淚。
“兒啊!沒事,你妃子多,多養個兩個女武神花不了多少錢。
你也知道,傾國傾城二人覺醒的武魂那可是隨了她們的母親。
當年她們的母親一招敲暈強睡你大舅的神勇事蹟,現在還在元蒙草原廣爲流傳呢!”
拓拔金捧起羊腿吃了個滿嘴流油,就是他將傾國傾城兩人加進選妃名單的。
主要就是看中兩人的武力值,那簡直就是天生的金剛不壞加神力無雙,再加上那恐怖的武魂,越級挑戰和玩似的。
“哎!我的天,以後我還得防着兩個表姐,以防她們也想把我敲暈。”
聖糖靈羽哀嘆一聲也沒胃口,起身就走出帳篷溜達。
親人都一致苦口婆心了,而且還讓步說不用進洞房,自己倒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了。
名份這東西掛就掛吧,反正草原各族明珠都是來掛名份的。
。。。
聖糖靈羽正在金帳王庭溜達閒逛,見一金翎衛快步而來。
“寶馬?”
若是以前,聖糖靈羽聽到寶馬兩字或許會眼前一亮,不過現在他神駒都有了,馬王都輪不上讓他騎。
寶馬?可有可無啦!
什麼是貴族氣質?
貴族氣質就是人的臉上有慾望滿足後的疲倦感。
“帶進來吧!我在我的金帳裏見她。”
聖糖靈羽淡然道。
送重禮必有所求,看看來人有何所求吧。
。。。
闕臺~邀月緊張的牽着奔月駒,小心跟隨着一名金翎衛前往太子金帳,任誰踏進這金帳王庭都會緊張一下。
這就好比是古代一個村長夫人一腳踏進了紫禁城,這要是都不緊張一下,那這神經得大條到何等程度?
“進去吧。”
金翎衛將闕臺~邀月帶到太子金帳門口後便開始於門口站崗,也不再理會她。
闕臺~邀月小心將奔月駒拴於門口馬樁後,這才孤身一人走進太子金帳。
太子金帳很大,金羊皮鋪地,進來前還得脫鞋。
不過裏面陳設卻很是普通,既沒有什麼奇珍異寶當擺件,也沒有什麼金玉古玩充門面。
有的只是一堆堆古色古香的書籍,一把把寒光四溢的神兵利器。
“知識和武力,殿下好心性。
闕臺~邀月,見過太子殿下!”
闕臺~邀月說着便是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聖糖靈羽盤坐在金羊皮地毯上,將茶杯輕輕放於桌上,道:“都說人妻纔是最好騎的,有位曹老闆就偏愛此道。
見了你,我倒是有些認同曹老闆的喜好了。
免禮坐吧。”
闕臺~邀月輕輕擡頭,小心看了看聖糖靈羽,這才起身跪坐於一側。
心道:“殿下怎說這話!莫不是太子殿下也看上了我?
那我到底是從了還是從了呢?”
不是闕臺~邀月不忠貞,而是面對權勢滔天的太子殿下,她的那條褲腰帶吹口氣就掉地上去了。
“重禮之下豈無所求。
說吧!何所求?”
聖糖靈羽微笑問道,方纔之言只是見那婦人長得美豔,眉宇之間那一點不由自主的妖媚勾人心癢,故此有感而發。
倒不至於像曹老闆那樣拉起貌美人妻來就要打一場撲克。
闕臺~邀月輕聲道:“奴婢是都狼部落族母,都狼部落違反金帳王庭法令被罰也是咎由自取。
只是奴婢忠於夫君狡,不願入克擎部落。
獻上寶馬奔月駒,只求換得夫君狡出鑄鐵山。”
聖糖靈羽聞言眉頭輕皺道:“原來是此事,都狼部落挑起部落衝突,致使兩個部落傷亡近百。
處罰之令既下,若無冤屈,便不能朝令夕改。
此事,不允!”
闕臺邀月聞言舌根一苦,猶如黃連入口,苦沁心脾。
深吸一口氣勉強穩住心神,她趕緊道:“殿下不允,奴婢便不再求。
我夫君既然出不得鑄鐵山,殿下可否容奴婢入鑄鐵山陪伴照顧我夫君?”
她不得不加快語速,萬一太子殿下來一句:退下,那這趟就算是白折騰了。
聖糖靈羽有了些許驚歎,倒是個忠貞不二的好女人。
“你要入鑄鐵山?
那裏可不是養尊處優之地。
你姓闕臺,想來是出自六星闕臺部落,若是你不願入克擎部落,我可允你回闕臺部落,總好過入鑄鐵山受苦。”
闕臺邀月堅持道:“我與我夫君並非搭夥過日子,日子不好過了就散夥各自飛。
我與他是結髮夫妻,自是要榮辱與共,生死相伴。
還請殿下成全。”
“好,既然你堅持如此,我允了,等會自有衛士領你前往鑄鐵山。
另外,在鑄鐵山勞改表現良好可減免刑期,這是剛剛不久前金帳會議的決議。
你去鑄鐵山後,要勸導你夫君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