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城的肅殺氣息和血腥味道被有些聰明的世家察覺。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
聰明的世家自然緊盯雲飛羽,看他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而今日燕雲城門口那將相和的一幕不免落在了這些世家眼中,這讓他們不由驚得一身冷汗。
燕雲城~秦家
秦家家主:秦惠州聽了管家的稟報眉頭緊皺:“不對勁啊!絕對不對勁!
這次的新官上任與往常不同。”
言罷,他再也沒有心情作畫,將狼毫筆往宣紙上一丟,才畫到一半的仕女圖便被毀了。
“不同?有何不同啊爹!不就是官嘛。。。”
於一旁站立看父親畫仕女圖的秦安輕蔑一笑,鐵打的世家,流水的官,這任期一到不知道幾時就調走了,擔心個啥?
秦惠州撇了兒子秦安一眼,解釋道:“官分三種,其一便是那些家裏窮了八輩子,忽然祖墳冒青煙出了個狀元當上的官,這種官無背景無靠山,自然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其二就是我等世家出身,家族裏一羣當官的,這種官有背景有靠山,要是來此上任,那我們就要笑臉相迎,在他任期內送上幾個政績讓他鍍鍍金再走。
至於其三。。。那就是世家最不願意遇到的官,這種官背後往往站着一位權勢滔天之人,可以輕易調動軍隊。
到那時就是一手律典,一手屠刀啊!
哪個世家擋了這種官的路,哪個世家就要灰飛煙滅。
王家是第一個縮的,王庚辰這個老陰比,仗着朝堂上有人,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消息瞞着不說。
等屠刀一舉滅掉世家無數,他好出來撿漏,吞了被滅世家的土地和產業。”
秦安被說得菊花發涼,不由擔憂道:“父親是認爲這雲飛羽是第三種官?一手律典,一手屠刀的那種官?”
秦惠州凝重點頭道:“八九不離十了,雲飛羽這小子還算厚道,他故意在城門口演的這場戲就是爲了告訴我們,他的屠刀來了,再有不服者,可就要見血了。
要是遇到陰損一點的人,他在城門口演個將相不和的戲碼,那就不知道要坑死多少世家了,便是我等可能也會掉以輕心而遭遇滅頂之災。”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才能不擋他的路?”
秦安此刻完全沒有了輕視之心,小奶貓忽然變成食人大蟲,再不緊張起來就是真的腦子進水了。
“哼!無非就是裝孫子,要人給人,要錢給錢,雖然會元氣大傷,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百年世家豈會不經歷這些起起伏伏?小心使得萬年船啊!”
秦惠州嘆了一口氣,拿起茶碗喝上一口上好普洱:“馬上備車,我們父子倆一起前往城主府拜見雲飛羽這位州牧。
遲則生變,誰知道我秦家會不會被其挑中當雞殺給猴兒看。”
片刻之後
秦家父子備好禮物上了馬車直奔城主府。
。。。
燕雲城~葉家
葉家家主葉不凡矇住眼睛正和妻妾們玩捉迷藏,只見他樂呵呵的又摟又抱,卻被妻妾們笑着躲開。
胖管家葉財一邁進房間正好被葉不凡抱了一個滿懷。
“哈哈!肉肉的,一定是翠翠!來,讓老爺親一個。”
“老爺!我是葉財啊!”
胖管家趕忙道,自己的清白很重要。
“葉財?”
葉不凡扯下肚兜一看,還真是!
“我靠,差點親上了,不早點說!”
“我的老爺啊!大難臨頭了,你還玩呢?”
胖管家葉財焦急道,人家磨刀霍霍向豬羊,豬羊還在悠然自得!
“大難臨頭?得到什麼消息了?趕緊說。”
葉不凡開始嚴肅起來,揮揮手讓妻妾們都退下去。
葉財待人都走光這才稟報道:“今日燕雲城守將進城,和州牧雲飛羽很是親近。
而且新上任的一位官員酒後吐真言,說他是太子贏虔的門客。
葉不凡聞言嚇了一跳:“啥?不是說那個什麼羽親王遠在聖魂城,這手伸不到燕雲城的嗎?怎麼又蹦出來個太子贏虔?
我靠!王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到底多少事沒說啊!
想坑死我是不是?不行!趕緊去城主府,割肉也要討好這州牧。
趕緊備車!!!”
片刻之後
葉家主僕上了馬車也直奔城主府。
。。。
一輛,兩輛,三輛。。。八輛馬車先後來到燕雲城主府。
從馬車上下來的世家家主們一見對方不由搖頭苦笑,心照不宣。
想來都是察覺到了肅殺氣息和血腥味道而前來當孫子的。
至於沒來的那些世家家主,那就自求多福吧!誰也沒義務提醒你,滅了更好,空出來的土地產業剛好瓜分。
。。。
城主府內,雲飛羽高坐主位,而八位家主則分坐兩旁。
美味佳餚,美貌舞姬倒是不缺一樣。
“各位黃昏而來,莫不是想來我這蹭飯的?”
雲飛羽一杯美酒飲下,看了看八位家主,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冷笑模樣。
葉家葉不凡搶先開口道:“前段時間,州牧大人要吾等出人出糧組建燕雲騎,吾等考慮了一下,覺得這事勢在必行,也是爲了燕雲城的安全需要。
所以吾等願意出人出錢。”
晏家家主眉頭一皺,留好印象的機會被搶了,他趕緊接話道:“對對對!我等願意唯雲州牧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我秦家有女初長成,名秦文君,才貌雙全,雲州牧可願結個親家?”
秦惠州笑容滿面,拉關係最好的辦法就是送女兒,有時候女兒比兒子還有用。
“我等都願意聽雲州牧的。”
“嗯!我家也有女兒,年芳十七。。。”
“我家也有啊!”
“。。。”
其餘家主也紛紛開始拉關係。
“哈哈哈哈!好,我就喜歡聰明人,以後在這燕雲城,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也不想搞得血淋淋的,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今晚你們也別回去了,有些不太聰明的世家需要敲打敲打,你們一同前往觀賞吧!
這砍人頭的戲碼總是讓人興奮。”
雲飛羽飲下一杯美酒,掏出一本筆記本,翻了幾頁後用筆寫寫畫畫,嘴裏開始唸叨着:“秦家,對,就是這裏,不用殺了,劃掉劃掉。
葉家。。。葉家在這裏,劃掉。
還有晏家,晏家也不用殺了,塗掉塗掉。
呃。。。還有五家姓啥?一時沒有記住。
不好意思啊!”
“我尼瑪!!!要不要這麼記仇啊!居然記在小本子上。。。”
八位家主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燕雲張家。”
“燕雲楊家。”
“燕雲屈家。”
“燕雲於家。”
“燕雲蔣家。”
沒被記住姓什麼的五位家主趕緊自報家門,恨不得讓雲飛羽這小子立馬劃掉小本子上的姓氏。
這玩意完全就是一本催命冊,想想都滲人。
“呵呵,這是跟我那妹夫大哥學的,他說記在本子上時常拿出來翻翻,能提神醒腦抗疲勞。”
雲飛羽將聽話的世家一一劃去。
“今晚就選燕雲焦家吧,這家都是混賬東西,欺壓鄉民,魚肉百姓,該殺!
各位咱啓程吧!”
雲飛羽說完起身便走。
在燕雲城當泥塑木雕的這段時間,就是爲了看清各大世家的嘴臉,他們越不在乎自己就越是肆無忌憚不知收斂。
只要派幾個包打聽去鄉間一轉,什麼惡行不清楚?
先挑罪惡滔天的世家開刀纔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