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糖靈羽將最後一塊羊蠍子啃乾淨扔在桌上,拿起酒碗喝光最後一口糯米花雕酒,這才擦手擦嘴,心滿意足的罷休。
“這羊蠍子火鍋做的,有一點廚神的水準了。”
寧天柔也扔下最後一塊羊骨頭,拿出紙巾擦手,滿意道:“連夫君這麼嘴刁的老饕都讚不絕口,看來我的這筆投資是穩賺不賠了。
我要將楊家人安排到聖魂城雅竹軒酒店去,以他們的祖傳手藝,一定能讓雅竹軒酒店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酒香不怕巷子深,可要是放在大庭廣衆,豈不是更能名揚天下?”
聖糖靈羽微微一笑:“你也看出那個鄭公子的目的了?”
寧天柔理所當然道:“那是當然的,那個鄭公子要是隻想要翠玉的人,那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他這般徐徐圖之,步步緊逼,就是爲了擊破翠玉的心理防線,讓她心甘情願的爲其所用。
所以人是其次,這祖傳的手藝纔是重點。”
“天柔,你這樣半路截胡,小心人家記恨你!”
張念雙將兩份羊肉泡饃喫下肚,也喫飽了。
寧天柔嬉笑道:“哼!大魚喫小魚,小魚喫蝦米,他敢記恨我,我連他鄭家一起收了爲奴。
這裏是聖魂殿的地盤,夫君最大!”
張念雙揉了揉太陽穴:“完了,大小姐脾氣更上一層樓了。”
“我也喫飽了,出了保境城就是聖魂殿和天聖帝國的邊境,有一大段路是荒無人煙的。
我們等下多買點喫食在路上喫。”
望天九齡說着將三個烙餅連着剩下的羊肉串放進儲物戒指裏。
“大小姐,我們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楊老頭背上幾個包裹緩緩的從後院過來,翠玉則跟在後面,扶着一個病怏怏的青年。
“楊白勞見過各位,見過大小姐。”
病怏怏的楊白勞拱手一禮,他已經知道自己一家賣身爲奴的事,不過當聽到一家人賣了五萬枚金幣後,他差點眼一瞪,腿一伸就過去了。。。
不過想想自己居然這麼值錢,又硬生生的挺過來了。
錢沒花,人沒了!這樣的悲劇絕對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聖糖靈羽看了看楊白勞,眉頭輕皺:“你這樣子不像是病重,反而像是中毒的症狀。
哼,看來這位鄭公子小手段挺會玩啊!
我問你,你和那個什麼鄭公子是不是酒肉朋友?”
“啊!我中毒?鄭公子幾年前確實常常邀我去喫喝玩樂,之後我一病不起,他還借錢給我治病。”
楊白勞不由回憶起鄭爽傅的所作所爲。
“嗯?哥,你是說他常年臥病在牀是那個姓鄭的下的毒手?”
張念雙聞言眉頭大皺,轉念一想便理清來龍去脈:“對楊白勞下毒,讓他常年臥病在牀,無法勞動。
一來讓楊家爲了治病而負債累累。
二來讓翠玉有機會習得楊家祖傳手藝。
當時候那姓鄭的納翠玉爲妾,再下手毒死楊白勞,這楊家祖傳手藝豈不是就姓鄭了?
好毒辣的計謀啊!這姓鄭的簡直就是強取豪奪!”
楊翠翠氣的眼淚直流,走到寧天柔面前“吧嗒”一下就雙膝跪地,一個頭磕在地上。
“還請大小姐爲我楊家討回一個公道,不能讓這惡賊逍遙法外!
翠玉願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寧天柔看向聖糖靈羽,微笑道:“夫君,這是你的地盤,翠玉也即將是你的女人,你看着辦吧!”
聖糖靈羽苦笑道:“好吧,我讓保境城聖魂分殿的人去請那位鄭公子喝杯咖啡,至於如何處置,自有法度在。”
楊翠翠不由瞪大了眼睛,這位男主子好大的口氣啊,好像聖魂分殿是他家開的一樣。
。。。
鄭府
鄭爽傅坐在涼亭裏喂着池中錦鯉,忽然狗腿甲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公子!不好了,聖魂分殿白衣主教領着一大隊人馬闖進鄭府,指名道姓要公子去見他。”
“吧嗒”一聲,鄭爽傅手中的瓷碗掉落於地摔個粉碎。
“什麼?白衣主教親自上門?”
鄭爽傅懵了,在聖魂殿的地盤,白衣主教可是一城之主,土皇帝的存在。
誰能驅使白衣主教親自上門?聖魂殿的六位紅衣大主教可以,教皇冕下可以,聖子殿下也可以。
“莫非是聖魂殿聖子殿下!”
一聲驚呼,鄭爽傅想到了某種可能,人一軟,直接癱坐於地。
。。。
鄭府—待客廳
白衣主教馬金平於鄭府待客廳主座安然而坐,端起茶碗喝上一口頂級大紅袍。
而鄭家之主鄭少秋卻是連客座都不敢坐,畢恭畢敬的站立着。
“馬主教,不知道我兒究竟犯了何事?竟是擾煩馬主教親自上門。”
鄭少秋可是膽戰心驚,雖說每年都有大把的金幣孝敬馬主教,可當權者翻起臉來,他可不會記着你的好。
馬金平放下茶碗冷淡的看了看鄭少秋,淡然道:“何事?爲了搶奪他人祖傳手藝和閨女,竟是下毒害人性命,你說這事大不大?”
“啊!下毒害人性命?這這這,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還請馬主教明察秋毫,還我兒清白,在下一定感激不盡!”
鄭少秋眉頭直跳,心道:“這小畜生怎麼幹出這事?”
馬金平斜眼看了鄭少秋一眼,淡然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能磨推鬼。
這事兒要是隻是保境城裏的事兒,那花點錢也是能擺平的。
可惜你鄭家命不好,好死不死撞在聖子殿下的槍口上,那這事兒就不是保境城裏的事兒了。
花錢,擺不平!”
“聖子殿下!”
鄭少秋差點背過氣去,這下好了,只能公事公辦了,難道還能把聖子殿下也賄賂了?
“趕緊把人帶過來吧!要不然你鄭家一個包庇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到時候抄家流放,可就是聖子殿下一個念頭的事兒了。”
馬金平悠然自得,保境城首富:鄭家,在自己面前,其實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