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白髮老翁手裏提着一壺老酒、幾根排骨邊走邊放聲高歌。
豪邁的歌聲在山林迴響,當真是自在。
他正心情愉悅的邁步回家,卻見迎面而來一個俊朗青年,布衣木簪騎着一頭大牛,手中還牽着一頭小牛犢,說是放牛的,不像!
倒像是得了道,下凡塵遊歷的神人。
白髮老翁一臉好客道:“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這位小哥路經此地,怕是難買喫食,我打了一壺老酒還切了幾斤排骨,不如隨我回家,喫個便飯可好?”
聖糖靈羽聞言不由一笑,跳下牛背拱手一禮:“老丈客氣,敢問這裏是何處?”
“小哥不知道?此處乃是岷撅國-荷花州-詹單郡-鴻鵠縣。”
白髮老翁眼睛一亮,對聖糖靈羽是越看越喜歡。
“這等後生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若是帶回家讓女兒留個種,那倒是極好的。”
一念至此,白髮老翁臉上笑容更加燦爛幾分。
岷撅國,彈丸小國,常年與鄰國玖舊國相互征戰,國內青年大多戰死沙場,留下一大羣待嫁閨女無人問津,導致村裏那些缺胳膊少腿的男人都成了香餑餑。
白髮老翁年輕時飽讀詩書,曾出任縣令一職,致仕後回到家鄉當了一個富家翁,鄉里威望甚高。
膝下有一女,絕美。乃是老蚌懷珠得來,甚是疼愛!卻是不忍女兒委身於那些彎瓜裂棗,一直養在深閨。
“原來到了岷撅國,多謝老丈告知。這無功不受祿,喫飯就免了,告辭!”
聖糖靈羽哪知老翁心思,當下就要走。
那老翁卻是手疾眼快,上前抓住聖糖靈羽的手腕,客氣道:“相逢就是有緣,不過一頓飯食,小哥是覺得老翁我請不起?
走走走,我家不遠!”
不由分說,老翁拉着聖糖靈羽就走。
“我的牛,我先牽上牛,回頭可別跑丟了。”
聖糖靈羽見盛情難卻,只得牽起牛繩跟着老翁去他家。
老翁心裏高興,笑問道:“老朽吳不凡,敢問小哥叫什麼?”
“靈羽!”
聖糖靈羽只得報出兩個字,他可不敢說出全名:大日行德~聖糖靈羽,容易將老人家嚇出心臟病。
量劫之後他的名字早已經在聖魂大陸傳遍,絕對是大名人。
“靈羽!好名字!”
吳不凡更樂了,一聽這名字,便知對方不會是泥腿子出身。
。。。
吳家村
聖糖靈羽一來到村上便立馬引起了轟動。
“吳老,哪領的俊俏郎君?莫不是打算招作上門女婿吧!”
“吳老!這麼好的郎君,你可不能讓你女兒喫獨食,可要勻幾天出來給我家閨女。”
“就是啊!這麼俊俏郎君,生的孩子一定漂亮。”
…
…
村裏的村民紛紛圍着吳不凡和聖糖靈羽,嘰嘰喳喳個不停。
虎狼之詞,絕對是虎狼之詞,聖糖靈羽都汗顏了,不過是來喫一頓飯而已,自己怎麼好像掉進狼窩了?
“去去去!胡說八道些什麼!路上偶遇這位小哥,相逢就是緣,請他來我家喫頓飯而已!什麼上門女婿?
散了,散了!”
吳不凡可不敢讓村民胡說八道,怕將對方嚇跑,這借種續香火一事可就雞飛蛋打了。
“好,麻煩老丈了。”
聖糖靈羽也是輕舒一口氣,話說被一羣眼冒綠光的村婦包圍,當真是毛骨悚然。
將忘崽、牛奶拴好,聖糖靈羽跟着吳不凡進了裏屋。
半個時辰後
溫黃酒,紅燒排骨,油燜茄子等大菜一一端上,吳不凡拿起酒碗便開始勸酒。
聖糖靈羽也不慫,酒碗一端,誰怕誰?
吳不凡之妻:陳氏笑着看了聖糖靈羽一眼,轉身就去了女兒的閨房,不知道和女兒說了些什麼。
片刻之後,吳不凡之女吳倩便端着一碗酥酪送給聖糖靈羽,而後臉紅耳赤的跑回閨房。
“可中意?”
陳氏笑着問起女兒,這俊俏郎君自己可是滿意至極,想來女兒也是滿意的。
果不其然,吳倩紅着臉輕輕點了點頭。
“等下你父親將他灌醉,你可不要畏畏縮縮,這畫冊拿去趕緊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陳氏說着拿出一本畫冊塞給吳倩,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吳倩翻開畫冊一看,差點暈過去,這上面的圖畫好生逼真,好生羞人。
原來生孩子還要脫衣服的!
不是說同牀共枕睡一覺就有了嗎?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溫黃酒順口,配上佳餚豪飲,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而這黃酒後勁十足,聖糖靈羽喝得是天旋地轉,好生舒服。
喝酒就是要這種暈乎乎,飄飄然的感覺,逼走酒勁保持清醒?那還喝個什麼酒!
“靈羽醉了?呵呵,那就在我家歇息一晚,我送你去臥房。”
吳不凡也是暈乎乎,不過他心底有事兒,拼命讓自己留着幾分清醒,扶起聖糖靈羽就往女兒的閨房而去。
“多謝老丈!”
聖糖靈羽不疑有他,酒意連綿也想臥牀休息一下。
高牀軟枕,錦席香被,不知道睡了多久,聖糖靈羽忽然感覺一個軟玉溫香直往懷中鑽來。
他微微睜開眼睛,見懷中女子甚好,加之遊歷四方久久未嘗葷腥,這一刻竟是有些無法剋制。
將那女子往懷裏一摟,輕撬皓齒,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吳倩不過是臨時抱佛腳,哪裏是聖糖靈羽這等花中老手的對手。
只得任由其擺佈,聽指揮行事。
酣戰至半夜,聖糖靈羽見吳倩沒了體力,便不再折騰,倒頭就睡。
吳倩紅着臉穿好褻衣,輕輕躺在聖糖靈羽身側,不過片刻也沉沉睡去。
這是她的閨房,就這一張牀,就算害羞想躲,也沒地方躲去,總不能去柴房凍着吧?
。。。
金雞報曉,旭日東昇。
聖糖靈羽深吸一口氣,從牀上坐起,見昨晚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還在酣睡,不由有些意動。
再次化身趙子龍,和長坂坡殺了個七進七出。
日上三竿,直到陳氏敲門,這才罷兵掛上免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