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樂師恭敬退去,衆大臣也離席回府。
宴會廳內只剩下奴僕們收拾着碗筷,打掃着衛生,怕是要忙到深夜。
武世修喝得爛醉如泥,被太監們扶去了公爵夫人的寢宮。
聖糖靈羽則是醉意朦朧的摟着蘇妲己打算去偏殿休息。
武玉勝從後面追了上來:“方纔是我父親喫醉了酒,放浪形骸了,大人切勿怪罪!
這納妾之事,全當兒戲可好?”
聖糖靈羽扭頭看了看武玉勝,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本就是酒後戲言,知你是礙於你父親的情面才點頭答應。
放心!我和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睡不來,不會抓着這件事企圖對你霸王硬上弓的。
明日太陽昇起,你我各奔東西,各自安好吧。”
蘇妲己扶住聖糖靈羽的腰,好笑道:“主人不是說自己是言出必行的正人君子?這不是在騙萬基公爵嗎?”
聖糖靈羽捏起蘇妲己的下巴,嬉笑道:“男人吶!在酒桌上,在牀榻上,從來就不是什麼言出必行的正人君子。
醉話和情話豈能當真?我一覺睡醒全都忘了,這叫斷片了。”
一語言罷,聖糖靈羽往蘇妲己的懷裏一趴,睡着了。
“哎呦!主人你,死沉死沉的。。。”
蘇妲己差點被聖糖靈羽趴倒在地,見其睡得很死,便直接轉化成獸形:九尾靈法狐,將他馱到背上。
“大人你,你真的會變形啊!”
武玉勝驚訝的捂住嘴巴,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忽然變成一隻長着九條尾巴的雪白狐狸,這畫面着實有些驚悚。
“我還有半獸形呢,就是長着狐狸耳朵和九條尾巴的美人,主人可喜歡啦。
我可是上位神獸,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主人和兩位主母能輕易碾壓我之外,我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九尾靈法狐傲嬌的擡起狐狸頭,它現在可是擁有先天神器:萬靈珠和先天靈寶:太阿劍,比以前還要厲害。
“大人要休息,我不便打攪,就先告辭了。”
武玉勝壓下心中驚駭,拱手一禮,轉身離開。
“嘿嘿,這羊皮摸起來真舒服,溫溫的。”
聖糖靈羽抱住九尾靈法狐的脖子,閉着眼睛囈語道。
“是狐狸皮,不是羊皮。。。”
九尾靈法狐翻了一個白眼,快步跑向偏殿臥房。
行至臥室,九尾靈法狐將醉酒而眠的聖糖靈羽放到牀上,然後馬上轉化成人形,將他的靴子、衣袍脫去。
“主人醉酒,今晚不就可以爲所欲爲!”
蘇妲己貝齒輕咬紅脣,眉眼滿是春色,她迫不及待的將兩邊牀簾輕輕放下。。。
她乃是神獸九尾靈法狐的跟腳,狐性本淫。
自從和聖糖靈羽有了夫妻之實,那是食髓知味,甘之如飴。
一有機會便要挑起戰火,得虧聖糖靈羽的肉身強悍無比,無懼任何挑釁還可做到實力碾壓。
若是換了旁人,長此以往下去,怕不是要落得個骨瘦如柴,精血枯乾的下場。
這也是爲何道士、和尚一見人妖、人鬼相戀就立馬喊打喊殺的原因。
若不是法海、燕赤霞等高人阻攔,就許仙和寧採臣這些小菜雞,那都活不到大結局。
早晚必死在白素貞和聶小倩的二尺腰身之下。
用道士、和尚的話來說:沒那金剛鑽,你別攬瓷器活啊!又菜又愛玩,我等救你一命,尼瑪還罵我們不懂愛情!!!
尼瑪還和我們聊愛情???
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吶。。。
一個時辰的巫山雲雨,蘇妲己方纔心滿意足,趴在聖糖靈羽的胸膛之上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陰雨綿綿。
聖糖靈羽伸着懶腰,打着哈欠打開寢宮大門,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所有奴婢都披麻戴孝,行色匆匆。
條條白幡掛滿萬基王宮,哀哭之聲隱隱傳來。
“我靠!這麼大場面?該不會是萬基公爵掛了吧?”
驚呼一聲,聖糖靈羽邁出大門便要去尋武玉勝。
這昨晚纔在一起推杯換盞,聊的興起,卻是不好不告而別,擡腿就走人。
蘇妲己穿好衣衫從臥房出來,見到滿目的白幡也不由一驚:“這是誰死了?”
“管他誰死了,和武玉勝道個別,咱們就離開。”
聖糖靈羽說着便往哭聲最大的地方而去。
“主人等等奴家。”
蘇妲己快跑幾步挽起聖糖靈羽的胳膊,小狐狸粘人得很。
。。。
萬基王宮
奉安殿
豪華棺槨停放於中央位置,武玉勝一身孝衣,跪在靈前邊哭邊燒紙錢。
她身後,一羣妃子跪地痛哭,那叫一個呼天搶地。
殿門外,一羣大臣臉色凝重,有些還偷偷抹淚的。
倒不是說這些人有多傷心,只是這種場合下,你笑一個試試?絕對試試就逝世,三族還都得感謝你。
聖糖靈羽跨入殿門、走到靈前,拿過武玉勝手中的一點紙錢扔進火盆,沉聲道:“幾時的事情?”
武玉勝擡頭看了看負手而立的聖糖靈羽,抹了抹眼淚:“半夜時分,父親在睡夢中沒了呼吸,走的很安詳。”
聖糖靈羽輕聲道:“萬基公爵得到中千世界:青丘山脈便一心改造梯田,造福百姓,有大功德加身。如今無病無災,壽終正寢,乃是善終。
請節哀,保重身體!”
武玉勝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昨晚父親那期許的眼神,我還記憶猶新。讓我嫁給你,是他的心願,如今成了遺願。
作爲他的女兒,我想幫他完成這個遺願,大人怎麼說?”
聖糖靈羽聞言嘆了一口氣:“他若是活着,昨夜之事便是醉話胡言,如今他駕鶴西去,卻是讓我不忍對一個逝者食言。
你若是心甘情願,那這門親事便作數,等你安葬好你的父親,我帶你走。”
“父親,這下你應該瞑目了吧?女兒有夫君了。”
口中喃喃自語一句,武玉勝繼續往火盆裏添紙錢。
“父王啊~!你怎麼就這麼離我而去了啊~?痛煞我也~!”
一聲悽慘的嚎叫響起,只見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人手舞足蹈的衝進奉安殿,趴在棺槨上痛哭流涕。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死了爹,呃。。。他好像還真死了爹。
“大哥切莫過度傷心,你是嫡長子,父親走了,這萬基公國的大梁還要你來挑。”
武玉勝見到大哥武三思如此哀傷,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嘩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