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顯貴自然是聽鬱臻的,他看了一眼地上已經破掉的符紙,面露擔憂之色:“符紙壞了,這晚上怕是又要出來鬧了。”
鬱臻安撫道:“不必擔心,這小棺材我會貼身攜帶。”
這裏面雖說是大凶之物,但在鬱臻面前也不敢造次,畢竟鬱臻乃是陰生子,陰氣十足,巔峯時期能與地府鬼仙硬碰硬,雖然現在實力受損,但收拾這麼個小東西,還是綽綽有餘。
鬱臻將小棺材裝進揹包裏,用自己的陰氣鎮着,也不怕它作亂。
王顯貴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半了,他笑道:“走吧,小師傅,我在金玉滿堂訂了一間包間,喫完飯,咱們還有業餘活動,您可一定得賞臉。”
鬱臻點點頭,她是客人,自然聽從王顯貴的安排。
金玉滿堂是燕京非常出名的飯店,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能在裏面喫飯的,一定是非富即貴的人。
而金玉滿堂之所以能在偌大的燕京裏脫穎而出,成爲燕京人喫飯宴會的首選,是因爲金玉滿堂十分注重私密。
包間的隔音效果是世界頂尖的,而最重要的是,金玉滿堂的除了前臺之外,服務員全部是聾啞人,
聾啞人聽不見,說不出,只能看,自然就沒辦法知道客人的祕密。
聾啞人屬於殘疾人,在社會中也會有些偏見,找工作很難,而金玉滿堂卻恰恰看中了這一點,只要聾啞人,爲他們提供穩定的工作和高額工資。
也可以說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鬱臻和王顯貴驅車來到金玉滿堂,光從富麗堂皇的外表看就知道這裏面的飯菜價格不菲,一般的人是真的喫不消。
“小師傅,咱們到了。”
王顯貴停好車,扭頭對鬱臻笑道:“咱們下車吧?”
“嗯。”
鬱臻下了車,跟隨着王顯貴進入金玉滿堂,剛進門,坐在前臺的小姑娘立馬起身對二人鞠躬,臉上帶着格式化的笑容:“兩位好。”
王顯貴端着架子,淡淡的嗯了一聲:“我在你們這兒訂了包間。”
小姑娘道:“請說一下電話號碼後四位,我幫您查看一下。”
“9897.”
小姑娘手指敲打着鍵盤,盯着屏幕看了片刻,查到了王顯貴的電話號,笑着擡起頭:“好的王先生,您的包間在三樓荷花間,出了電梯左手第一間。”
王顯貴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扭頭對鬱臻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師傅,請把。”
上了電梯到三樓,按照前臺說的,出了電梯左手第一間,門牌上寫着荷花兩個字。
這一間就是王顯貴定的包間了。
進了包間,落座後,王顯貴掏出手機掃了一下桌角的點單二維碼,緊接着將手機推到鬱臻面前:“小師傅,我做東,你點菜,喫什麼都行,七爺我請得起。”
王顯貴在古玩行當裏有頭有臉,早年和人下鬥發家,現如今已經積攢了不少的家底。
鬱臻翻看着菜單,這菜可真是不便宜,一份蝦米拌黃瓜條,普通不能在普通的玩意兒,竟然要一百零八。
再往下看去,還有燕窩,魚翅,鮑魚撈飯這些,價格統統不菲,是鬱臻看一眼就能咋舌的存在。
最後鬱臻點了一盅木瓜燉雪哈,再加上一碗蟹黃拌麪。
“好了。”鬱臻將手機還給王顯貴:“我的點完了。”
王顯貴拿過手機一看鬱臻點的菜,樂了:“小師傅,你還真會給我省,這也沒點個菜啊,木瓜燉雪哈頂多就是個甜品。”
鬱臻聳聳肩:“就咱倆,少點點,不要剩下。”
王顯貴又點了幾個菜,纔將手機放下。
“小師傅,你來之前我找過兩個大師看過,都說這棺材開不了,開了裏面的東西跑出來了,治不了。”王顯貴從兜裏拿出一盒雪茄,遞給鬱臻一支:“小師傅,抽雪茄嗎?”
“我自己有。”
鬱臻不喜歡雪茄的味道。
發澀發苦。
她自己點了一支菸,徐徐的抽了起來:“棺材裏面的東西是很兇,一般人對付不了。”
王顯貴道:“所以這不是找到您了嘛,就算這玩意兒砸在手裏了,我也想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那倆道士說裏面這棺材開不得,他偏不信,這不就想到了鬱臻。
說話間,飯菜已經上來了,除了鬱臻點的木瓜燉雪哈和蟹黃拌麪外,還有另外三道菜,分別是雪蟹,牛柳和紅燒排骨。
其中雪蟹的價格最貴,這一隻價格就已經上千了,讓人咋舌。
鬱臻低頭去看蟹黃拌麪,蟹黃和肉混合在一起蓋在面上,金燦燦的,看着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蟹黃滿滿的蓋在面上,麪條連個影子都見不到,這麼多不知道是從多少隻蟹上下來的。
一碗的價格更是不菲,八百八十八。
是除了涼菜以外,最便宜也是最管飽的了。
王顯貴滅了雪茄,拿起筷子一邊夾菜一邊招呼道:“大師,夾菜,夾菜!”
鬱臻也不拘謹矯情的吃了起來。
這頓飯喫的並不平靜,王顯貴一直在旁邊詢問一些關於陰魂的事情,鬱臻也一直在耐心解答。
她說着說着,忽然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害,第一次和宋玉見面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嘛!
一碗蟹黃面下肚,加上配菜,鬱臻已經吃了九分飽,等在喝下那一盅木瓜燉雪哈,鬱臻肚子滿滿當當,一口在喫不下了。
王顯貴抽着雪茄,笑盈盈的問:“小師傅,喫飽了嘛?”
鬱臻點頭:“嗯,飽了,破費了。”
王顯貴大笑:“小師傅,客氣了。”
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鬱臻了,性格不錯,也不裝逼,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性子也沉穩,還有禮貌,不僅如此,本事也高。
這個年紀能這樣,實屬難得。
鬱臻擦了擦嘴巴,站起身,淡淡的說:“走吧?”
“哈哈哈哈,好,咱們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