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香風撲面而來,只見蓮花座上空慢慢飄下一女子,女子身着紅衣,紅衣上鑲嵌一顆顆寶石構成一朵鳳仙花,頭飾更是精美絕倫,發間插着一支鳳仙樣式的金步搖,一步一響,清脆悅耳。
她赤足緩緩落到蓮花座上,面紗緩緩滑落,露出嬌豔的小臉,一顰一笑皆勾魂攝魄。
她冰肌玉骨,步步生蓮,身姿婀娜卻極富力量,拋起水袖擊打樂鼓以通上天。
此女子便是白無常說的一舞名動京城的南淮!
她的
白無常低聲道:“美吧?這南淮可是姜朝的第一美人,年僅十六名動京城,因生的花容月貌,又舞姿傾城而被官員送進皇宮成了寵妃。”
鬱臻輕笑一聲:“她生的如此嬌媚,恐怕那帝王也是從此不早朝了。”
“是。”白無常不可否認:“也正是因爲如此,死的時候極其慘烈,帝王年邁,沉迷與酒池肉林,對南淮恩寵不斷,導致前朝怨聲載道,彈劾南淮迷惑帝王,實乃妖怪之相,應處以極刑,但你也知道帝王恩寵不是一個寵妃能左右的,帝王降下甘霖,就算她在不情願也要嚥下去,所以南淮有苦不能言,而帝王年老,朝中勢力漸漸傾向於太子,終於有一天,太子起兵逼宮,弒父,成功的登上了王位,他登基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南淮處以極刑,爲了證明他不會沉迷與美色,以安撫大臣之心。”
“南淮被凌遲處死,死後拒絕投胎,閻羅王大人見她生的貌美,便允許她留在地府當個花瓶。”
鬱臻撐着頭,懶洋洋的問:“以前從沒見過。”
她來過地府這麼多次,竟然一次都沒見過南淮。
黑無常淡淡的道:“她又不重要,你見她做什麼。”
白無常在一旁說:“她平日裏只待在宅子裏種種花,澆澆水,鮮少露面,她被男人傷透了心心裏厭惡,但你也知道,地府也不是女兒國,怎麼可能不見男鬼,她退而求其次深居宅邸,幾乎不出門。”
直播間聽完一陣唏噓:
“盛世需要美人點綴,亂世需要美人頂罪,南淮又有什麼錯呢?”
“呵,臭男人,老牛喫嫩草。”
“紅顏薄命啊。”
“那個太子真不是個東西,你篡位就篡位唄,幹嘛把大美人也一起殺了?!”
“黑哥好酷。”
“還是閻王大人更帥一點,嗚嗚嗚,今晚就想死怎麼辦?”
“樓上三思啊!人間的帥哥也很多啊!你要在人間好好努力,這樣下地府之後才能考上公務員啊,你如果普普通通的死還又是自殺,閻王的面都見不着就直接去地獄贖罪了,虧死了。”
“說得好!”
一舞完畢,南淮眼泛秋波,盈盈一拜衆人,挪着蓮步下了蓮花座。
“看完了,走了。”白無常拍了拍鬱臻的肩膀:“要去放思親燈了。”
每年的中元節,除了要看娛神舞之外還要放思親燈,以寄託對親人思念,思親燈飄出地府,會按照寫下的地址和親人的名字,悠然飄入親人夢中。
判官說:“今年和往年不同。”
鬱臻挑眉:“怎麼說。”
以往的娛神舞和思親燈只有黃泉鄉居民纔有資格觀看和放燈,罪犯是沒有資格的,成爲罪犯,就會剝奪所有權利資格,在地獄裏二十四小時不停的接受懲罰。
但今年閻無罪卻降下恩澤,允許罪犯放燈,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鬱臻正準備問是何原因的時候,迎面走來一身材高挑,火爆性感的漂亮女鬼,她踩着恨天高登登登的走到鬱臻面前,二話不說一把將鬱臻抱住:“哎呀,小阿臻,我都想死你了,都兩年沒見面了吧?”
鬱臻整張臉埋進女人的波濤洶涌中,柔軟而富有彈性。
好爽……
鬱臻整個人軟了下來,埋在裏面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好香。
是成熟大姐姐的味道。
誰會不喜歡御姐呢?
御姐賽高!
她眯着眼咧嘴笑了起來,活像是個癡漢。
但是,慢慢的……
“喘,喘不過氣來了!”鬱臻想擡頭呼吸,可女鬼就跟沒聽到一樣,死死的抱住鬱臻的頭,往自己的波濤洶涌中按。
直播間一片豔羨聲響起:
“狠狠的羨慕了。”
“嗚嗚,姐姐我也要。”
“+1。”
“這誰看了不得感嘆一聲,好乃?”
“年少不知大乃好,錯把貧如當成寶,嗚嗚嗚姐姐我也要。”
“主播好猥瑣啊哈哈哈哈哈哈,看來主播也喜歡這一掛的,哈哈哈哈同道中人,御姐yyds!好色不分男女,姐姐我也要!”
女鬼笑的花枝亂顫:“小阿臻,鬼可不需要呼吸。”
鬱臻:哦,對哦,她現在也算是鬼,鬼是不需要呼吸的。
她漸漸放鬆下來,享受女鬼的臉部按摩。
爽死了。
白無常有點看不下去:“孟婆,快點放開小阿臻,現在要去放燈了。”
他上前拎着鬱臻的後頸往後扯,奈何鬱臻死死的抱住孟婆的腰,一邊蹭一邊叫:“不要,我要享受來之不易的臉部按摩。”
白無常怎麼扯鬱臻就是不下來。
死皮賴臉的樣兒倒是把白無常氣笑了:“好你個沒良心的,我和大黑巴巴去接你你不說,現在看見倆兔子走不動道兒了是吧?”
鬱臻擡起頭,一臉認真,義正嚴辭的道:“好色不分男女,這不是倆兔子,這是我的生命源泉!”
黑白無常,判官,孟婆:……
好色也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也是沒誰了。
鬧騰了一會兒,鬱臻幾人一起去公園裏放燈,白無常他們幾人都是死了很久的鬼,現世沒有親朋好友,但每年放燈也會湊個熱鬧。
整個地府天空上全都是飄飄浮浮的思親燈,美不勝收。
鬱臻拿過一隻思親燈,認認真真的在燈上寫出自己的思念之情,她寫得多,字小,密密麻麻的全都是。
落款是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