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
難以服衆!
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相信科學,神他媽的不要迷信。”
“這話不管是誰說出來都很可信,除了主播。”
“哈哈哈哈哈,是的,除了主播,只有直播不行的世界誕生了。”
“別笑啦,主播也沒辦法啊,畢竟她現在還在調查厲鬼的事情,如果跟着江文離開對她來說很不利的。”
江文很猶豫,但看着一臉堅定的鬱臻,也無可奈何,只好點頭道:“那好吧,我們先看看情況,也許是有人裝神弄鬼。”
他話音剛落,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到了頭頂上,他伸手拿下來,定睛一看,竟是一張白紙錢!
緊接着,漫天的白紙錢飄飄灑灑往下落。
衆人臉色鉅變。
死了大郎死二郎,血月飄下白紙錢,所有的一切,都和瘋女人撞棺之前說的一模一樣!
“她要來報仇了……她要來報仇了……”
“怎麼辦,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都是村長家的錯,是他們家把你拐回來的,不是我們的錯啊!和我們沒關係啊!”
人心惶惶。
這下江文是徹底坐不住了:“小雪,快走吧,咱們連夜就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鬱臻笑了笑:“走?往哪走?”
一股龐大的陰氣籠罩整個白猿山。
想走?
根本不可能!
更何況她還沒有把事情調查清楚,是不會走的。
話音剛落,隱隱約約傳來女人咯咯的笑聲,陰森恐怖,迴盪在祠堂中。
緊接着又是哭聲,悽悽慘慘,聽得讓人瘮得慌。
姜兆朝鬱臻使了個眼色後,悄然離開。
村長抱着屍體,雙眼赤紅,仰頭怒罵道:“來啊,來啊!草你媽的,老子不怕你!你弄死我兒子,老子讓你灰飛煙滅!”
他怒氣沖天,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祠堂裏,掀開桌子上的紅布,從桌底下掏出一把烏黑的刀子。
正是村子裏殺豬用的屠刀!
上面的血都已經凝固了,烏黑烏黑的,散發着血腥之氣。
村長拿着刀,憤怒的衝着天空亂揮亂砍:“來啊,老子倒要看看是什麼牛鬼蛇神,死了活該的賤女人!”
女鬼的笑聲和哭聲不停。
絲毫沒有被村長影響到,反而更加尖銳。
天空上的白紙錢飄飄灑灑,落得滿地都是,那一輪血月更是無比猩紅!
村長的怒罵聲不停,什麼難聽罵什麼,鬱臻在一旁聽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暗道別說是女鬼了,換成自己被罵的這麼難聽也非得弄死他!
她閉上眼,細細感受着陰魂的氣息,就是在赤腳醫生家裏!
果然,一開始的猜想沒有錯!
這所有的一切,都和這個十多年前來到這的赤腳醫生有關!
“啊啊啊啊!”
“死人啦死人啦!”
鬱臻猛地睜開眼睛看去。
村長跪在地上,頭被砍掉了,鮮血嘩啦啦往外狂噴不止,濺的到處都是!
他手裏拿着那把烏黑的屠刀。
可惜到最後,他的屠刀也沒能救得了他。
就在鬱臻閉眼感受陰魂氣息的十幾秒鐘,村長就死了!
祠堂裏躁動不堪,村民爭先恐後的往外跑,可剛跑到門口,又都被嚇得退回了院子。
門口不知何時,竟然全都是陰魂!
將整個祠堂都包圍了起來!
有人唾罵,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在推卸責任,祠堂裏亂糟糟一團。
江文看着外面整整齊齊的鬼魂,臉色蒼白:“小,小雪,怎麼辦,我,我們走不出去了……”
“走不出去,就等死唄。”鬱臻伸手摺了一支桃枝,將長髮挽起,一臉冷酷的將手臂上的夾板取下來,活動了兩下,森然笑道:“本來還以爲要多留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動手了,也省的我繼續在這兒犯惡心。”
此時的鬱臻渾身上下散發着肅殺之氣,與嬌弱盈盈的小雪完全不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江文呆呆的看着鬱臻:“你,你什麼意思?”
鬱臻沒有回覆,朝外面看去。
姜兆站在門口,冷峻的看着祠堂裏的村民:“鬱臻,別跟他墨跡了,我們在這兒等了兩天,好不容易對方先出手,別再讓他跑了。”
她嗯了一聲,將陰氣外放,衆目睽睽之下,穿過陰魂,走到了外面。
村民們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再次躁動起來:
“江文,你媳婦到底是什麼人啊!?”
“就是啊!爲什麼她不怕鬼!?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江文愣愣的看着鬱臻遠去的身影,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另一邊。
鬱臻二人來到赤腳醫生家門口。
不大的農房陰氣沖天,姜兆胸口的玉佩隱隱發燙:“鬱臻,這裏陰氣濃郁,恐怕不是普通的鬼將那麼簡單了。”
他臉色不太好看,一個鬼將就已經夠難對付了,如果在出現別的……
姜兆不敢在想下去。
鬱臻淡笑:“你怕了?”
她一個人就能把事情處理掉,姜兆的修爲淺薄,頂多也就是個能幫忙打雜,
“沒有!”姜兆矢口否認,緊接着他又覺得自己反應有些激烈,便又解釋了一句:“只是有點擔心。”
“有我在,萬事無憂。”
鬱臻聲音淡淡,讓人十分有安全感。
她的實力已經回到了巔峯期,鬼王也能尚且一戰,又何懼區區鬼將?
姜兆聽着,心中不免的升起一股安全感,他點點頭:“嗯!”
吱嘎一聲,推開門。
一股藥香撲鼻。
老人正背對着二人在晾曬草藥。
聽見開門聲,頭也不回的道:“來了。”
熟絡的像是多年好友。
“鐵皮石斛?”鬱臻走過去,看着簸箕上的草藥,淡淡笑道:“聽聞民間傳說,有九轉回魂草,能讓人起死回生,便是這鐵皮石斛了。”
赤腳醫生道:“你胳膊好了?”
“無妨,已全然大好。”
二人熟稔的交流,絲毫沒有大戰之前的緊張。
“村裏人都敬重你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一身醫術,又分文不取,好人啊。”鬱臻倚在架子上,眯着眼看他:“殺人的滋味,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