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兆實力不俗,他有天賦,又是從小就跟着師父在山中修煉,對付厲鬼他並不弱,只是一直仰望着鬱臻的背影,卻忘了自己也是個很厲害的人。
女鬼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姜兆聽在耳裏,有些於心不忍。
他在看過去的時候,女鬼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模樣秀美的女子,一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看着姜兆。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
姜兆頭暈目眩。
陷入一片黑暗中。
隱隱約約,他聽見有人在哭。
睜開眼睛一看,在一家農戶門口,地上沒有紙錢,頭頂上也不見血月,一片祥和。
除了那斷斷續續的哭聲。
爲什麼……
爲什麼會在這兒……?
姜兆有些迷惑。
他不應該是在和厲鬼決一死戰嗎?!
這是厲鬼的內心世界嗎?
該怎麼出去……
姜兆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哭聲悽悽慘慘迴盪在寂靜的小山村裏,是從面前的農戶裏傳出來的。
姜兆尋着聲音繞到後面,有一扇小窗戶,藉着月光看進去,地上蜷縮着一名長髮女生。
她躲在角落裏,頭埋在腿間,身體小幅度顫抖,發出抽泣聲。
這應該就是厲鬼死前的景象。
姜兆心中不由得浮起一絲憐憫,被拐賣到這鳥不拉屎的山溝溝裏,還要被逼着嫁給另一個男人,被打種,懷孕,最後生下孽種。
外面響起劇烈的踹門聲。
女生渾身一抖,擡起頭來朝門口看去,漂亮的小臉蛋上浮現出驚恐之色,她使勁兒往角落裏擠了又擠,整個人恨不得塞進牆縫裏不被人看到纔好。
酒氣熏天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走進來,語氣有些不耐煩的罵道:“媽的,哭哭啼啼,煩死人了!閉嘴,再敢哭一聲,老子撕爛你的嘴!”
他粗暴的抓起女生的頭髮,逼迫她擡起臉和自己對視,如花似玉的小臉上滿是淚痕,驚恐又害怕的看着男人,抖着嘴脣道:“哥,哥,你放我走吧,我家裏有錢,我爸媽會給你錢的,你放我走吧……”
“放你走?”男人貼近她,嘴裏一股酒臭味兒撲倒她臉上,噁心的女生想吐,他醉醺醺的笑道:“你他嗎的當我是傻子啊!?放你走,下次你就得帶着警察過來弄死我!老子勸你還是乖乖地給我生孩子,我還能給你口飯喫,要是你敢跑,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他說完,嘿嘿壞笑:“我聽我爹說你還是個大學生呢!大學生好啊大學生好,老子乾的就是大學生!”
說完,他一臉淫邪的伸手往女生的胸口探去。
女生瘋狂掙扎起來,眼淚嘩嘩往下流:“不要,不要,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放我走,我不會報警的,我求求你了。”
她的掙扎無疑是挑起了男人的獸性。
男人狠狠的將她扇倒在地撲了上去,撕開她的衣領,又親又舔。
女生一臉屈辱,淚眼婆娑。
姜兆憤怒的眼睛冒火,手想去扒牆,卻一個身子不穩,整個人竟然直接穿過牆進入了房間內。
姜兆這才發現,他就只是一個旁觀者。
無法改變,無法阻止。
少女的尖叫大哭迴盪在房間裏。
姜兆看着面色絕望的少女,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他是親眼看着侵犯的所有過程。
到最後,少女赤裸的躺在牀上,滿身傷痕,眼神空洞,像是殘破的娃娃一樣受人擺佈。
深深的刺痛了姜兆的心。
男人終於發泄完了自己的獸語,看着地上面如死灰的女生,忽然淫笑一聲,扶着自己腥臭的傢伙事兒往她嘴裏塞:“媽的,給老子爽爽。”
嘴巴里被塞進又髒又噁心的東西,少女終於從絕望中回過神來,她擡頭看了一眼男人醜惡的嘴臉,忽然笑了一下,眼中慢慢都是恨意。
姜兆麻木了。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席捲全身。
他無可奈何。
只能麻木自己。
看着少女怨恨的目光。
和眼前的場景。
他忽然想起江大嫂說的話。
幾個月前村長家拐賣來了一名女大學生,被強行打種之後,把村長的大兒子萬兩的命根子給咬掉了。
村長家響起男人的慘叫聲。
響徹漆黑的小村莊。
少女滿嘴鮮血,卻一臉痛快,彷彿大仇得報。
姜兆看在眼裏,卻疼在心裏。
因爲他知道,少女馬上就得到非人的折磨。
萬兩痛的捂着褲襠滿地打滾,疼的他直冒冷汗,嘴裏聲嘶力竭的痛叫,少女卻一臉恨意的將嘴裏的命根子吐了出來,咧嘴笑了起來。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村長和老婆還有小兒子千兩推門進來。
看見褲襠浸血和咯咯瘋笑的少女,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爹,娘,我,我好疼啊,我好疼啊。”萬兩痛哭:“我以後是不是當不了男人了,啊啊啊,我好疼啊娘!”
村長老婆大驚失色的靠過去,拿開萬兩的手一看,胯下空空如也。
她頓時臉色一片慘白,渾身都跟着哆嗦了起來。
少女的瘋笑聲在此刻顯得如此刺耳。
村長雙眼氣得通紅。
撿起一旁的燒火棍狠狠地抽在少女身上:“草你媽的死賤人!你敢讓老子兒子當太監,老子要你的命!”
“別打了,當家的,先帶老大去醫院,說不定還有救!”
村長一聽,連忙扔到燒火棍,一邊扛着萬兩往外走,一邊叮囑千兩看住少女,臨走前還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媽了巴子的,你給老子等着,萬兩要是真當不成男人了,老子先他媽的扒了你的皮!”
自己兒子命根子被咬掉,那就可成了太監了。
這要是讓人知道,八輩祖宗的臉都丟乾淨了!
村長老婆正準備將地上那截命根子撿起來一起帶着去醫院,原本蜷縮在地上的少女忽然跟瘋了一樣衝了過去,抓起地上血呼啦的命根子塞進了嘴裏,將命根子嚼了個稀巴爛,狠狠地吐在了村長老婆的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