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將!我草,上來就是鬼將!這小丫頭死定了!”
“希望能對鬼將造成點傷害吧,這樣死的也不算冤枉。”
“這女的和令狐薇一夥兒的,應該沒那麼容易死。”
“敢第一個出公寓,真不知道是傻還是天真,長得怪漂亮的,就這麼死了,還讓人覺得有點可惜。”
一聲嘹亮的嬰孩哭聲打斷了他們的議論聲。
衆人看去,只見那鬼將懷中抱着個嬰兒,渾身青紫,嘴裏滿是黑牙,一看便知道是個鬼嬰。
她一邊哄着鬼嬰,一邊將自己的上衣撩起,露出半個如房送到鬼嬰嘴邊,那鬼嬰含住如房後,頓時不在哭泣。
鬱臻看着這對鬼母子,終於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鬼將來到鬱臻面前,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們好久不見了,大家。”
“茅山一別,也有幾月了,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面。”鬱臻微微笑:“看來你就是這次考覈的最終boss。”
此女鬼正是幾月前剛認識宋玉時見到的那隻被快速催化的鬼將!
上次一別,已有數月,沒想到會在這兒見面。
鬱臻都把她給忘了。
鬼將說:“大家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本來想等你好了與你道謝,但當時地府傳喚的急,我不得不走,此次我從白無常大人那裏得知大家會參加這次考覈,我便來了。”
她抱着鬼嬰,屈膝一拜,誠懇又感激:“當時若是沒有大家,我不知道還要殺多少人,沾惹了因果,實在並非我願,你出手相助,阻止了我,沒有讓我犯下更多罪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纔好。”
鬼將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把棋子,白黑紅三色都有,擺明了是準備給鬱臻。
“我知道大家需要這旗子,早早便去和其他陰魂搶了過來,送給大家。”
鬱臻:……
要不要這麼明目張膽啊姐姐。
後面一堆人看着呢!
她乾巴巴的笑了兩聲,擺手道:“不用,你把旗子還回去吧,我這過來參加考覈,作弊總歸是不好。”
鬱臻還是有那麼一丟丟道德的。
鬼將見她不肯接受,只好將旗子收回懷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擾大家了,我會告訴其他陰魂,與您繞道而行。”
“啊?不用啊姐姐!”鬱臻摸了摸鼻子:“你就當不認識我,行不?”
誰都看見她就跑,那她孃的有個卵子意思。
鬼將:不,您誤會了,我單純不希望他們送死罷了。
“一切按您的意思做。”鬼將微微一笑。
在衆目睽睽之下對鬱臻行了個禮,抱着懷中鬼嬰離開了。
一切歸於平靜。
鬱臻回頭看向窗邊的令狐薇等人,粲然一笑,表示自己弄怕不論。
隨即緩緩收斂笑意,冷冷的撇了一眼其他人後,轉身進了森林。
令狐薇摸着下巴思索:“不知道阿臻什麼時候認識的這鬼將,以前從沒見過。”
“應該是宋玉那件事兒裏的鬼將吧。”姜兆淡淡道:“一開始我也在想,後來發現她懷中抱着的鬼嬰,纔想起當時宋玉描述的那名鬼將,她被鬱臻救過,承了鬱臻的恩情,她把旗子拿出來,應該是爲了報恩。”
令狐薇瞥她一眼:“你懂什麼,阿臻強悍,非尋常人能比。”
強悍?
非尋常人能比?
樊流沙真的很難想象。
另一邊。
鬱臻在森林裏溜溜達達,尋思找點什麼喫的,整個野果也能甜甜嘴巴,光喫壓縮餅乾,實在難受。
之前去雨林的時候,起碼還能喫到芒果呢!
那芒果甜的喲!
正這麼想着呢,鬱臻忽然聞到一股香味兒。
那香味兒十分奇特。
她尋着香味兒一直找過去,在一棵樹下看到了一顆黑色的蘑菇。
香味兒正是從這蘑菇上散發出來的。
鬱臻說不出來這是什麼味道,非常奇特,勾的她心癢癢,難受死了,就好像現在不喫,就得死一樣。
她忍不住摘下蘑菇,離土的那一刻,香味兒更加濃郁,鑽入鼻孔中,勾的鬱臻饞蟲都出來了,她嚥了咽口水,仔細端詳着蘑菇,白杆黑傘。
以前沒見過。
都說豔麗的蘑菇有毒,這蘑菇長得如此普通,毫無豔麗之色,肯定是能喫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
她聞着這股香味兒,嘴中瘋狂分泌口水,她忍不住,這味道勾的她上頭,不管不顧的把蘑菇塞進嘴裏,生吃了。
一股奇特的鮮味兒直竄天靈感。
那一瞬間。
鬱臻以爲自己昇華了。
表情呆滯的在原地站了五六分鐘。
才漸漸回過神來。
“草,我他媽瘋了啊!?”鬱臻直罵娘,她剛剛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就感覺不喫下一秒就能難受死似的,生吃了這蘑菇之後才覺得好受,那種勾人的感覺也消失了。
現在清醒了,怕蘑菇有毒,扶着樹扣嗓子眼兒。
乾嘔了半天。
死活沒吐出來。
這下好了,吃了根本吐不出來。
麻蛋的!
不過轉念一想,也沒事,她可以免疫毒性,只是要難受一陣子將毒排出體內罷了。
她砸吧砸吧嘴,心中感嘆這蘑菇是真不錯,好喫的一批,要是沒毒,那就歡天喜地了。
喫都吃了,吐也吐不出來,除了安慰自己蘑菇好喫之外,她總不能哭吧?!
她自我安慰,自我洗腦還是挺有一套的。
爲了防止在出現意外,鬱臻沒有在再森林裏多做停留,馬不停蹄的原路趕回了公寓。
一進二樓過道。
一雙雙眼睛唰的一下看過來。
他們在站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盯着鬱臻,滿滿的探究。
似乎是想明白鬱臻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能讓鬼將面前全身而退。
有人突然低低的道:“這是什麼香……”
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兒飄蕩在樓道內。
其他人也跟着聳動鼻尖聞了起來,有的還忍不住往鬱臻身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