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臻一行人開着車,浩浩蕩蕩去了飯店。

    進了包間,幾人坐好開始點菜,五個人,每人輪流點倆,一共十個菜,寓意十全十美。

    “咱們劫後餘生,怎麼不得弄兩瓶酒喝喝。”路遠遙看着菜單上的酒品,擠眉弄眼:“紅酒,白酒,啤酒都有,整點?”

    鬱臻率先拒絕:“你們喝吧,我不愛喝。”

    她酒量奇差無比,而且也不好那口。

    令狐薇緊跟着發表態度:“我也不喝。”

    姜兆和樊流沙緊隨其後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一桌人,除了路遠遙,沒一個愛喝酒的,給路遠遙鬱悶的自己點了瓶茅臺,自己跟自己喝。

    喫飯間,令狐薇好奇的問:“阿臻,龍組的人過來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讓我進龍組,那個叫什麼龍吟說要給我當老師。”鬱臻手裏抓着肘子,喫的滿嘴都是油,她滿足的眯着眼睛:“我沒同意。”

    肘子啊肘子,你香而不膩,又軟又爛糊,你爲什麼這麼好喫,肘子啊肘子~

    路遠遙聽罷,眼睛睜的老大,滿是不可思議,叫道:“天哪,龍吟要給你當老師,你竟然拒絕了?!鬱臻,你真是個大爹啊!龍組的人親自上門收你當學生,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兒啊!你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他就是衝着龍組過來的,一心一意想進龍組,可惜一發子彈,讓這願望全泡湯了。

    一想到這兒,他就恨那幾個洋鬼子恨得牙癢癢,下一次考覈,又要等上數年!

    令狐薇和姜兆倒是沒多少驚訝,畢竟來之前就說了,鬱臻是打手,過來陪跑的,她自由自在,不受約束,只想擺爛躺平,而進了龍組,各種訓練苦不堪言,還要受人管束,鬱臻受不了。

    樊流沙一臉羨慕:“鬱臻,你可真厲害,剛認識你的時候,看着你嬌嬌弱弱的,我還自不量力的給你護身符。”

    她也想進鳳組,也想被龍組的人收做學生,還能拿到工資,補貼給苗寨,可惜她能力不夠,沒進的了前三,註定是與鳳組無緣了。

    “啥叫自不量力,你與我爲善,種善因,得善果。”鬱臻笑道:“這次你也幫了忙,玄門肯定會好好犒勞你的。”

    她現在棄權,第一就是令狐薇,再往下排是姜兆,再往下就應該能輪的上樊流沙,這樣一來許是也能進入鳳組了。

    五人劫後餘生,喫喝玩樂了一晚上,一直到凌晨一點纔回酒店休息。

    鬱臻衝完澡,披着溼漉漉的頭髮趴在牀上看手機,她打開直播app,查看昨天直播的打賞金額,一共五十萬。

    她害怕自己數錯了,來回數了三四遍。

    真是五十萬。

    鬱臻呲着小白牙傻樂呵,一晚上直播就賺了五十萬,實在太美了!

    開春兒就能蓋房子了~

    正美着呢,忽的又想起昨天早上睡覺之前系統好像說給她發了什麼東西。

    她興致勃勃的打開揹包,揹包的小格子裏靜靜的躺着一本藍皮書,上面寫着吞息之法。

    取出來一看,裏面是一半文字,一半畫。

    字是小篆,一般人還真看不懂。

    好在夫子教過她識的小篆,能看懂。

    她一頁頁翻看,上面是教她,怎麼呼吸的?????

    如何如何,怎麼吐氣,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

    鬱臻起了點興趣。

    按照書中所說,盤腿而坐,閉上眼,一邊感受着氣,一邊緩緩吞吐。

    嗯……

    好像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同。

    她堅持了半個多小時,依舊沒啥感覺,剛準備放棄洗洗睡了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極其細微的暖流,在體內暢通無阻,流過四肢百骸。

    這種感覺很舒服。

    暖流最終流淌到鬱臻腹部,沒有在流動的跡象。

    鬱臻緩緩睜開眼睛。

    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這呼吸法確實有點東西。”

    她刻意調整自己的呼吸,按照書中的方法來做,成爲習慣就不用在來打坐了。

    反正也沒壞處,也挺舒服的何樂而不爲。

    看了一眼app,上面還有200屬性點,和往常一樣,一股腦的全都加在了肉體強韌度和武力值上。

    拳頭纔是硬道理。

    做完這些事,已經兩點了,鬱臻打着哈欠關掉手機,鑽進被窩裏睡覺。

    天邊一輪清月高掛,萬物具靜。

    次日。

    事情已了,鬱臻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來,她和令狐薇三人告別,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龍城,她打車來到鎮上,找到自己的小電驢騎回了家。

    天氣漸冷,加上鬱臻熱度下滑,村子裏已經沒什麼遊客了,顯得十分冷清。

    她終於可以消停的過日子了。

    回到家,鬱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掃衛生,裏裏外外的收拾一邊,冰箱裏殘羹剩飯,壞掉的菜和過期的一些食物全都收拾乾淨,趁着今天天氣好,太陽熱乎,她將木箱裏的棉被掏出來曬傷去去潮氣。

    還有一些過冬的衣裳,有的棉衣洗了太多次,裏面的棉花都乾癟不暖和了,要是以前,她肯定就繼續穿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

    她手裏有點小錢了,總不能還這麼的虧待自己。

    又扔掉了幾件舊衣服舊褲子,只留下了兩件小時候穿的虎紋小衣服。

    那是阿爹給她做的,上面的線串的歪歪扭扭,還有幾個縫補的補丁,不好看,但她一直很珍惜。

    做完這一切,已經中午了,鬱臻背上揹簍,拎着斧頭上山砍柴火,正好把墨玉和翡翠尋回來。

    她順着後山小路上山,到處都是垃圾,塑料袋,雪糕包裝袋,還有一些別的食品包裝袋,風一吹,就跟着風滾來滾去,被樹枝掛住動不了,就簌簌響。

    鬱臻看了心裏有點火次。

    這羣遊客可真夠可以的,垃圾到處亂扔,好好地山腳就被他們搞的這麼髒兮兮。

    村長也不組織人收拾收拾,真是個老混蛋。

    鬱臻嘆口氣,暗道這中間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倘若她沒有出名,也不會搞成這樣。

    好在她現在熱度降下來,不會再有什麼人來了。

    這垃圾總不能沒人收拾,轉身回家拿了幾個大垃圾袋,一邊往山上走,看到垃圾就撿,等垃圾袋裝滿了,就先放手鐲裏,到時候下山了放到村口的垃圾桶那裏讓垃圾車收走。

    隨着鬱臻越走越深,就沒啥垃圾了,遊客普遍就是在山腳下徘徊,不敢往深山裏走,畢竟山中有虎,總不能拿命開玩笑,也有膽大的,或是想過來偷獵大虎的,也全都被鬱臻用系統佈下的白霧給擋住了腳步。

    墨玉和翡翠身上都有屬於她的陰氣,她能感覺到在哪兒,便一路尋過去。

    她邊走,邊砍柴火,走了差不多四五個小時,已經屬於深山區域,偶爾間還能看到一些僞裝性極好的毒蛇掛在樹上,土色,帶着點點白斑,鱗片微微翹起,三角頭,是龍城這一帶特有的毒蛇,土話叫騷土子,是蝮蛇的一種。

    別看它小,一口能要人命。

    鬱臻小時候被騷土子咬過,雖然沒死,但排出毒性的時候遭了好大的罪。

    她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終於在兩顆巨樹中間找到了墨玉。

    巨樹參天,每一顆都至少要兩個人手拉手才能勉強環抱住,兩顆巨樹的樹根露在外面,連在一起,形成了一處洞穴,墨玉就在躺在洞穴裏,擠得滿滿當當。

    鬱臻一邊暗道墨玉一點沒有警惕心難道是冬眠了?一邊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往山洞裏看,墨玉睡得整熟,隱隱約約看到它胸脯上有一抹綠色的影子。

    “墨玉?”鬱臻輕輕的叫。

    洞穴裏的大熊動了動耳朵。

    “墨玉?翡翠?姐姐回來了,快醒醒,咱們回家了。”鬱臻輕輕拍了拍墨玉的肚子。

    墨玉的耳朵快速的抖動了兩下,猛地睜開眼睛,嗷嗚一聲,微微坐起身來,看見那張日思夜想的臉,它激動的嗷嗷叫,似乎是在問鬱臻怎麼纔回來。

    綠色影子唰一下從洞穴中竄出來,彈射到鬱臻懷裏,順着她的手臂緩緩爬到了脖頸上,昂着蛇首,吐着鮮紅的信子去貼鬱臻的臉。

    “好乖好乖。”鬱臻點了點翡翠的腦袋。

    她走了好一陣,兩個小崽都很想她。

    墨玉從洞穴中鑽出來,嗷嗚着一把撲到鬱臻身上,鬱臻結結實實的接住它,一邊笑一邊拍着它圓滾滾的屁股蛋子:“好乖好乖,墨玉也好乖,都好乖。”

    “嗷嗷嗷嗷。”墨玉碩大的腦袋埋在鬱臻頸間,嗷嗚叫着似乎在訴說思念之情。

    鬱臻道:“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先在我回來了,咱們回家吧。”

    “嗷嗚!”

    鬱臻將它放下,笑盈盈的:“走吧。”

    現在天已經開始黑了,得抓緊時間往山下走。

    墨玉少了一隻爪子,走路走的慢,鬱臻將揹簍收緊百寶鐲裏,一把將墨玉背了起來,健步如飛的往山下走。

    她腳程快,天沒黑多久就下了山,趁着夜色揹着墨玉回來了家。